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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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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要我來的,卻還一直拒絕我,這是否太過分了?」來人斂起笑意,臉色沉下。 「不然來個君子之約吧。」寒君策輕笑著,「我只殺程業一次,若是失敗了,他就歸你,如何?」 「你寒君策親自出手會有失敗?去騙其它人吧!」他冷哼。 「答不答應在你。」 「這……」來人支頤沉思,而後又看了熒闕一眼,意有所指地開口:「好,我答應,若你一次失敗了,程業的命運你就不得再過問。」 「交易成立。」 「不是我想抱怨,實在是北荒的天氣與我不合,以後如果沒什麼大事就別再勞駕我跑來這裡受凍。」來人將酒喝下,似真似假地抱怨。 「夜夜笙歌樂舞,你也需要多勞動勞動身子骨呀!」寒君策又笑著為他注酒。 「我可有看錯?寒君策居然有真心談笑的時候?」他瞠大眼。 「你可以不用再來了。」寒君策輕輕敲擊了下桌子,酒杯瞬間震起,杯內的酒全部朝來人潑去。 那人連忙起身,攤開的摺扇一轉一旋,潑出半空的酒又重新回到酒杯之中,酒杯也穩穩地立於摺扇之上;而後,他緩緩揚起惡意的笑容,輕巧旋腕,酒杯立即射向熒闕。 熒闕立刻接住酒杯,強勁的力道讓她的虎口有些酸麻,但她仍能維持巧勁,不使自己受傷,也避免酒杯因為受到過強的力道而震碎。 「功夫不錯嘛!」來人贊許道,「不愧為武林盟主,那杯賞你如何?」 「輪不到你。」寒君策冷哼。 在寒君策語落的同時,熒闕也將酒杯擲回來人面前,裡面的液體半滴未漏。 「方才在害臊,現在是吃醋,寒城主真是愈來愈有人味了!」他呵呵笑著,將酒一飲而盡。 「你也愈來愈讓底下的人給糊了腦袋嗎?」 「快別這麼說,我懂得大智若愚的道理呀,哈!」他舉起酒斟為兩人注酒。 直到天露微曦,北閣房內的燈火才終於熄滅。 第十章 「羅衣和程璿仍是下落不明?」寒君策挑起眉,嘴角微微揚起。 「屬下推測兩人應該是跟隨在程業身邊,但是他們實際的行蹤確實仍未查到。」 「知道了,下去吧。」 「是。」 「刀衛,你認為呢?」在其它人離開後,寒君策偏頭問刀衛,語氣閒散。 「以程業的個性來推斷,不會甘於這種不利於他的情勢太久,近日內應該會前來尋仇。」 「熒闕,你呢?」 「方才左武訓說城東十裡有些異樣的足跡和炭火餘燼,或許是羅衣和程璿不經意間所留。」 「是有可能。程業那老狐狸脾氣雖差,卻不會傻到自曝行蹤。」寒君策食指輕擊扶手,在心底推敲著,而後淡淡笑了,「本城主突然覺得城內悶得發慌,想到城東走走,你們願不願意跟隨?」 主子問護衛這種問題,需要答案嗎?當然擺明瞭沒有選擇餘地,後面的問話只是隨口說說。 雖然如此,但在以前他是不會有這等興致多話的。所以刀衛在寒君策起身走在前頭時,偏頭瞥了熒闕一眼,而熒闕仍舊是維持原來的面無表情,不過唇角微微揚起,當作給刀衛的回答。 主人……真的愈來愈有人味了。 西移的太陽,為城郊疏林灑落亮眼光彩,葉片漸凋的枝頭有點點花苞冒出,形成一種在蕭條中又帶有些許繽紛氣象的特殊景致。 「這片林子如此空曠,就算有日照也難以驅逐寒意,難怪需要生火取暖。」寒君策冷冷看著地上被處理掩埋過,卻仍舊明顯的炭火餘燼,語氣不掩譏誚:「不過這樣拙劣的請君入甕手法,實在是令我質疑起對手的能耐呀!」 寒君策話音方停,一股渾厚剛猛的刀氣便突然襲來,夾帶劈天裂地的威勢。 熒闕直覺地撲身欲幫寒君策擋招,卻被寒君策一把扯住,躍開刀氣範圍,而刀衛也往另一邊跳開,閃過襲擊。 「寒君策,受死吧!」程業自疏林一角奔出,大刀直指寒君策。 「程業,雖然你還是一樣喜愛用偷襲的卑劣手段,但是見你刀法大有所成,寒某實在感到相當欣慰,果然沒有辜負我當初贈送殘頁的期望。」即使處在刀鋒之前,寒君策仍是氣定神閑地輕笑著。 「死到臨頭還想逞口舌之快嗎?」 「可記得我在中秋夜就曾警告過你:你沒有殺我的能耐?」 「誇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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