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向玄纁 > 如影隨形 > |
|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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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真好,我還想問,我兩次昏迷都是誰造成的?」哪壺不開提哪壺,謝寧香磨牙。 「大哥只是擔心你的安危,也不願意辜負若影的請托。」她埋怨她的不懂事。 「可不可以別再提這件事,現在我們該煩惱的,是師父和晏大哥的問題吧!」謝寧香難掩煩躁。 「有什麼好煩惱的?」嚴纖纖腦袋一偏,很狀況外地問。 「你想想,若師父真的和嚴擎烈成婚,他們三人,絕不會有人是快樂的。既然如此,為何不撮合有情人?」 「但當初婚事由大哥提出,以他的執著,就算我去勸說,也投有辦法使他改變心意,不如就此放棄。」 「放棄?不成不成,怎能放棄!可又能怎麼辦?師父也不會違背信諾……」 嚴纖纖看著謝寧香苦惱的神色,墨黑扇睫半掩住水眸,之後閉上,再睜眼時,像是終於下定決心似的歎了口氣。「只有一個辦法,可是相當冒險。」 「什麼方法?」謝甯香聞言,臉上乍現光采。 嚴纖纖從腰間繡袋中取出一個青瓷雕瓶,握於掌間,輕聲道:「這味藥,名喚柳台雲雨,五色,無味,置入茶、酒中,縱使如晏神醫這等人物,也未必能夠察覺。重點是,此藥藥性極強。」 「這藥是?」下藥,對誰? 「春藥。」她直接提供解答。 「啊!」春藥?這一棋會不會走的太狠也太險? 「造成既定事實,大哥不讓也不行。」嚴纖纖輕語。 「可是……」依嚴擎烈的個性,若知道是誰搞的鬼,說不定會殺了她們,或乾脆殺了晏大哥。 「寧香,若想幫助他倆,除此之外,我們沒有其它辦法。不然,我們只能等著看他們的心碎持續到老死。」嚴纖纖作勢將藥收回。 「好,我做!」謝甯香抱持壯士斷腕的決心,一把搶過瓷瓶。 「可得小心呀,務必神不知鬼不覺,否則我們都會遭殃。」 「真要神不知鬼不覺,你去不是更好?」 「我?」嚴纖纖一股無奈。「嬌生慣養之軀,如何能有通天本領?」 「不需要有通天本領,只要別讓他們發現就好了,相信你的輕功足以勝任。」 「你說笑了,我哪來的輕功?」 「是嗎?」擺明睜眼說瞎話!謝寧香開始覺得,眼前這看似弱不禁風的似水人兒,其實一點也不嬌弱單純。「能否請問,這藥打哪兒來的?」 「不瞞你說,」嚴纖纖粉臉微紅,用紈扇半掩,有如做錯事的孩童一般,羞愧承認。「這藥是從大哥房裡偷的。」 「嚴擎烈房裡?」哈!沒想到看來魁梧霸氣的人,也會需要這種東西。 因謝寧香臉上強烈的鄙夷,讓嚴纖纖不得不開口解釋:「你別誤會,大哥不是性好漁色之人。」 「不好漁色,房裡置這藥做啥?」心思一轉,謝寧香臉色馬上變得慘綠。「難不成……」 「啊,怎麼愈描愈黑?」她好無奈。「我意思是,這藥是蜀地商人贈與,大哥應該從沒用過。」 「應該?」 「哎呀,女孩兒家,討論此事總不宜!」 看著嚴纖纖羞怯又無辜至極的樣貌,謝寧香眯起半月眸,輕聲問:「這藥真的有用?」 「試試不就知道了。」 「希望你不是誆我!」 「我何必?這兩年來,我和若影情同姐妹,我也期盼她快樂。」 「纖纖姐,我總覺得,你的心思與行為都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單純。」「是你多心了。」「希望真是我多心。」謝寧香點頭輕道,背脊卻因嚴纖纖眼中一閃而過的狡獪而升起一股惡寒。 夜烏止啼,露滴蒼翠,薄霧漫漫的莫離山,仿佛籠罩在神秘面紗之下的世外桃源,仍是那般沉靜與絢麗。置身其中,總能令人忘卻時光流轉,體會與自然同化的悠閒樂趣。 如果,也能忘卻回憶的話……「這是……」晏郡平震驚地望著璩若影手上仔細擦拭的物品。 在她的手中,是一對身穿大紅喜服的陶偶,兩人各執彩球一端,笑得幸福且開懷,模樣相當精緻討喜。 但男陶偶所執的紅綾巾線,遭到折斷,女陶偶則明顯是摔碎後又拾起修補,那一條條顯而易見的裂縫,宛若一道道傷痕,正暗自悲傷哭泣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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