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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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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甯幫自己和黎峻威掛了號,然後笑盈盈地走到他身邊說:「好巧耶,這位家醫科的醫生也姓黎耶。」 頭昏沉得厲害,他實在無力多說一句話。 直到護士唱名,佑寧扶起他走進門診室,坐在診察椅上,不知是不是她多心,她總覺得那個姓黎的女醫生看他們的眼光有點怪異,幸好還算和善,一直笑眯眯的。 黎醫生問他。「黎先生,你怎麼啦?」 「小感冒。」他簡單嘟噥一句。 怎麼會是小感冒,他分明忽冷忽熱兼臉色蒼白。 「不,醫生,他應該有發高燒,麻煩你幫他量看看。」 「嗯,好,我們就來量一量。」 「哇!都燒到三十九度半了!」 「這麼燙啊?那怎麼辦?」佑寧一臉憂心,一定是昨天送她回去時被她傳染了。 「打一針好了。」醫生決定。 「我不……」他不想打針。 「打針好得快,一下子就好了。」佑甯哄孩子似的哄著他。 女醫生眼裡滿是笑意的輪流看著她和黎峻威。 黎峻威則是惡狠狠地瞪著女醫生。 佑寧見狀,很不好意思地忙對女醫生說:「對不起,他好像很不喜歡上醫院。」 「沒關係,就是擔心你男朋友不肯好好吃藥,我才決定幫他打一針讓他好好睡一覺,就會好多了。」 佑甯正要向女醫生解釋黎峻威是她老闆不是男朋友。可女醫生忙著對螢幕打病例,她不好意思為了這無關緊要的事打擾人家,也就不解釋了。 拿了兩人的藥,他們搭計程車回去。 一路上黎峻威都閉著眼睛沉默著,她以為他是為了她堅持送他去醫院的事在生悶氣,也就不敢多說話。 快到他住的大樓時,他張開眼睛看她手裡緊緊拿著兩包藥,一包是他的,另一包藥袋上寫著她的名字。 「你怎麼了?幹嘛拿藥?」他問。 「我有點喉嚨痛,可能是昨晚淋雨的緣故。實在很抱歉,你一定是送我回去的時候被我傳染了。」 「別胡說了,我喉嚨已經痛了兩天了,要照你的邏輯,你不就是我傳染的?」 她很快看了他一眼,也不無可能啊。 車子停在大樓中庭。 他付錢後上樓。 見佑寧仍然跟在他後面進了電梯,有點訝異。 「你東西送到了,我們醫生也看了,你不是該回事務所了嗎?」 聞言,她窘困得臉都紅了,這人說話怎麼這樣! 好像她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硬要賴著他似的,不覺感到自尊有點受傷。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說,我認為我不過是做了該做的事而已,如果我有錯,你大可明說,不必這樣不耐煩。」 電梯門開,他走了出去,可她還躊躇著站在電梯裡。 他睞她一眼,按住電梯。 來了,又來了! 這女人又露出那種受傷的神情站在一旁,搞得他像個活該被槍斃的壞蛋。 「你不出來嗎?」他只好這麼問,心裡其實希望她說要回事務所。 可她還是走出來了。 他只好掏鑰匙、開門。 見到沙發,他的眼皮開始變得沉重,一定是藥效的關係,他只好有氣沒力的對她說—— 「好吧,還有什麼是你認為該做卻還未做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很困了,定時記得幫我把門……帶上。」 說完,當真就睡著了。 佑寧不敢相信他就這樣睡著了。 她看著他。這樣近距離的看著他,還是第一次。 這才發現他真的是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濃眉壓眼,鼻樑挺直,配上一張弧度完美的薄唇,如果他不是總露出嚴厲又淡漠的眼神,一定會讓不少女人為之傾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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