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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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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采韻伸出沒有受傷的那只手,輕輕撫摸他的眼瞼。 他渾身一漂,受寵若驚。這是第一次有女人以這樣溫柔、細密的方式,觸摸他向來不輕易顯露的部位。 「你戴墨鏡的樣子很帥。」朱采韻柔柔的親吻他的睫毛。「不過你不戴墨鏡也很好看。」唉,真是難以抉擇,兩樣都讓她心動,都教她著迷。 鄭友白任由她靜靜的吻著,因為厚雖而有些粗糙的手指撫上她柔白的背。那是一種太細緻、太柔軟的感觸,他有一刹那的遲疑,深怕自己的手太笨拙,不小心會弄傷她的肌膚。 想到在意大利的那個早上,他曾望著她的背,陷入難以言喻的情潮中,到現在他仍無法形容那是怎樣的一種餘昧,但在這一刻,他很清楚的明白,心中盈滿的東西叫做滿足。 不是肉體上的滿足,而是另一種在情感上,乃至於在心靈上的滿足。 朱采韻閉上眼睛,純粹的享受,過了一會兒,聽見他憂心的開口。 「你沒有不舒服吧?」 她笑了,這一次很確定他是問哪一方面。 「我感覺很好,你想再來一次也不成問題。」她眨了眨眼,說是挑逗,倒不如說是調侃。 鄭友白翻了個白眼。他也曾有這樣的想望,不過顧慮到她的身體狀況,只好放棄。 「算了吧,你今天受了傷,還是別太辛苦比較好。」他隨即俯身,貼近她的耳朵,壞壞的說:「等你的傷好了……我就不客氣。」 朱采韻臉紅耳熱,心跳加速,同時感受到被珍視的暖意。 「我好喜歡你。」她在他的臉上印下一吻。 「喔,只有喜歡?」他挑起眉頭,表情不是很滿意。 「少得寸進尺了!」朱采韻拿起抱枕,扔向他。 坦白說,她真的沒料到他們的進展會這般火速,不過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既然他們的第一次早已發生,一回生,二回熟,接著來個第二飲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重點是,他們皆已成年,有為自己的身體做主的權力和資格。 身上滿是黏膩的汗水,朱采韻覺得不適,於是裸身走至衣櫃前,拿出睡袍穿上。 「我先洗澡,等一下你洗過之後再回去。我記得你不是一個人住,對吧?」這一點在意大利時他們曾聊過,她有印象。 看她沒有留自己的打算,他一時有些不滿,不過轉念一想,的確,他還要顧慮到家人,想不到她竟為自己設想這麼多,畢竟天下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希望在和戀人歡愛之後相擁而眠。 朱采韻見他室著杯子走出去,又走回來,手上多了一個紅白相間的塑料袋和橡皮筋,隨即明白他要幹什麼,索性主動伸出手。 他把橡皮筋套在她的手腕上,固定住塑料袋,然後皺起眉頭,不放心的問:「你這樣沒問題?」 「應該……吧。」她也不確定,不過想了想,開玩笑的說:「有問題的話,我再叫你就是了,反正該看的、不該看的,統統看了,你用不著顧慮太多。」 「OK,既然你這麼說,我就不客氣了。」鄭友白笑了笑,在她來不及反應之際,伸手抱起她。 「你……你幹嘛?」她嚇了一跳。歡愛過後的身體極其敏感,被他這般抱著,她很不好意思,彷佛剛剛在床上的那種感覺又回來了。「放我下來……」 「等一下。」他抱著他走進浴室,放她下來,來到浴缸旁,扭開水龍頭,確認水溫沒問題之後,朝她伸出手,「過來吧!」 過……過來? 「你要幫我洗?!」她難以置信的驚呼出聲,沒想過他竟然如此大膽。 「廢話!不知道是誰說,反正該看的、不該看的,統統看了,我用不著顧慮太多?」鄭友白說得理所當然。 這男人! 「我自己洗就好。」真是。她又羞又窘,搶過蓮蓬頭,瞪著他,「出去啦!」 「好好好。」他也很配合,其實剛才只是在逗她。當然,若真有那個榮幸得到她的首肯,他也不會拒絕就是了。 於是他在門外等著,戴上墨鏡,點亮燈。 房間乍亮,他環視這個屬於她的空間。簡單、精巧,沒有太多繁雜的飾物,每樣東西都被收納妥當。 一如她給人的感覺,明亮而大方。 他喜歡這裡。 當然,他也不否認,這全是因為房子主人的緣故。 因為受傷,多花了些時間洗澡,當朱采韻走出浴室時,看見他又戴上墨鏡,不禁一歎,感覺有些失望,可是她沒有表現出來。 「今天等我出院等了多久?」 嗯?鄭友白抬眉,很自然的接過毛巾,替她擦拭臉上和頸子的水痕。 「問這個幹嘛?」 「沒有,我只是想,你工作結束的時候差不多五、六點,就那麼確定我還在醫院?」她直接點出重點。 鄭友白乘機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問過急診室的護士小姐,她說你還在醫院。」況且按照朱采韻的個性,出院之後注意到手機上的未接來電,是不可能不回電的。 她想到剛走出醫院那個時候,看見手機上未接來電顯示的都是他的電話號碼,像是感受到他的關愛。長久以來,她已經習慣一個人,但不可否認的,這種被人放在掌心珍視的感覺,真的很不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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