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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他想,天下又有多少人可以像他們一樣,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做出對的選擇?而現在他們遇到了,這個就是屬於他們生命中的奇跡。

  是的,朱采韻感覺到了。也許她和前男友就是這樣,正因為彼此不是對方真正對的人,所以當那人碰上了自己命運中真正相合的對象,才會那般義無反顧,迫不及待,明明就是那樣溫柔的人,卻還是狠心的傷害了她。

  過去的美好終究比不上對未來的想望,她想,她該走出來了,更何況神已經如此大方的賜予她生命中真正該與她相系的人……

  於是朱采韻安心了,不怨恨了。

  她讚歎著自己的幸運,朦朧的睡去,在所愛的人的懷抱中,知道自己完滿了。

  只是,下腹部為何一直傳來悶悶的痛?

  因為她那個來了。

  半夜,她在下腹一陣不適感的情況下醒來,身旁的男人好夢正酣。

  她打開床頭燈,驚見白色床單上一片血色……完蛋!

  朱采韻尷尬的跳起來,睡意全失,連忙奔進浴室清洗,用了最後一片衛生棉。

  當她走出浴室時,發現更丟臉的事。

  鄭友白已經醒來,未戴上墨鏡的眼眸在燈光下微眯,確認那一片血紅的痕跡。

  「你好個來了?」這麼巧!

  「對啦!」她紅透了臉,走到床畔,「快起來,我要洗床單。」

  這還真是……

  「我來弄。你那個來,身體不是不舒服?」他戴上墨鏡,套上衣褲,利落的卷起床單,「洗衣機在哪裡?」

  朱采韻愣住,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好一會兒開口,「陽臺……」

  「OK,你好好躺著,不要動。」他拿著床單,走向陽臺。

  她不放心,索性跟在他身後。

  他動作熟練的操作洗衣機,然後回來整理床鋪,讓她躺下,再到廚房倒了一杯熱開水。

  「我知道每個女人的月經症狀都不一樣……你呢?會不會痛?」

  「第一天還好……」第二天最痛苦了。

  朱采韻捧著杯子,目瞪口呆的望著他,忽然有種發現新大陸的錯覺。

  「你會不會太熟練了?」

  「你是指做家事還是照顧女人?」

  「都有。」她不可思議的說。

  鄭友白好氣又好笑,「我從小跟父親相依為命,他那個大老粗,怎麼可能自己做家事?」

  就算老爸真要做,他這個做兒子的也不允許。可想而知,他也是被迫的,為了生存。

  「至於照顧女人嘛……就是往事不堪回首,相見不如懷念,你想聽嗎?」

  什麼跟什麼?

  「不了,我不在意。」朱采韻微微一笑,「反正現在坐享其成的人是我。」

  「哦?這就這麼有自信,一輩子享用不盡?」他很刻意的揚起眉頭,硬要挑撥她。

  朱采韻才不上當,做了個鬼臉,「因為沒了我,我不相信你到哪裡可以再找到像我一樣跟你這麼合的女人……當然,我也一樣。」她自信滿滿,說得臉不紅,心不跳,仿佛理所當然。

  不過確實正中紅心,鄭友白很興奮,抱住她,在這一刻深切的明白,若沒有了彼此,他們又還能愛誰?

  「鄭先生,麻煩你,我那個來,請你客氣一點。」

  他笑著俯首,在她耳畔低聲呢喃:「早知如此,昨天乾脆就不戴……」

  朱采韻給他的回答,則是床上的兩個大抱枕。

  女人的生理期儘管算不上大事,仍需要做點準備,而其中最重要的,當然就是衛生棉的庫存。

  偏偏已用了最後一片,連第二天必吃的止痛藥也沒有了,朱采韻不得已,只好拜託鄭友白犧牲小我,幫她出門補給物資。

  他臨出門前,她很不放心的耳提面命,深怕他買錯,畢竟這是貼身用品,她很堅持,寧可再三提醒,也不妥協。

  「是是是。」他好氣又好笑,堅持不要帶小抄。

  帶小抄是小看了他,等一下他買回來,包准嚇得她下巴掉下來。

  等他離去的背影消失不見,朱采韻關上門,露出微笑,內心好甜蜜。

  被戀人捧在手心細細呵護的感覺實在太美好了,她第一次喜歡這個整整折磨了她十餘年的「好朋友」。

  這時,門鈴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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