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妍情 > 極品繡郎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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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知道她會因此而送掉這條小命,但她更不想看他送命,明知道柳經民要對他不利,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受傷? 「如果我沒替你擋下這一箭,送命的人很有可能是你。」她睜眸、定定的望著他的目光。 「那一箭我可以避開,甚至丁宏就在暗處保護我。當我看你中箭的那一瞬間,我幾乎忘了怎麼呼吸,你可知道?」他神情痛苦,大掌輕撫著她蒼白的面頰。 他痛苦的表情,驀地震撼了她,原來他們全都在替對方著想,擔心對方的生命安危,更甚過自己,她薄唇輕揚,抬手覆上他的手,用力感受著屬於他的溫度。 無論如何,他們都平安無事,儘管肩上的傷讓她痛不欲生,但至少她活下來了,甚至還替他拿回了那本繡譜,沒讓柳經民毀了它。 「但我活下來了,不是嗎?」 聞言,他俊眸微眯,俯身在她蒼白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芯兒,往後別再做這種事,好嗎?」 她星眸晶燦,蒼白的臉頰,因為他的吻而添了幾分血色,唇瓣嬌豔欲滴,若不是顧忌她身子尚虛,他絕不會就此罷休。 「你怎能乘人之危?」她紅著臉,又羞又惱的指責道。 「我是警告你,懂沒?」他摸著她的頭,眸底盡是深情。 她點了點頭,而後像是想起什麼,她忍著肩傷,將他的右手抓了過來,看著他手掌心上那道深深的刀痕,上頭還有斑斑血跡,她眉心微攏,明明他就受傷了,怎麼也不替自己包紮呢? 「你受傷了怎麼不上藥?」她心疼的問。 「和你的傷勢相比,這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傷。」當時光惦記著她,他壓根忘了手中的刀傷。 馮妍芯垂眸低歎,指尖輕撫著那道傷痕,隱約感覺他輕顫了下,卻一聲痛也不吭,想起是他用這只手救了她的命,她就感到萬分不舍。 「寒煦,你要我好好保重自己,我又何嘗不是?往後就算你遭遇到什麼危險,我仍然會為你奮不顧身的挺身而出,就算賠上我這條命,我都無所畏懼。」 聞言,他動容不已,低頭吻了她一遍又一遍,直到倦意襲上,她再度陷入沉沉的睡眠中,他這才停止攻勢,坐在床沿陪伴著她。 *** 門外,樊旭升好整以暇的坐在涼亭裡喝著茶,如詩則是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在他身旁吱吱喳喳問個沒完。 「樊大夫,我家小姐真的沒事吧?」一聽到馮妍芯中箭的消息,她可是以淚洗面,只能在門外徘徊。 「有我在,怎麼可能讓她死掉?」他挑眉,顯然對這位小婢女的說法很有意見。 「那就好,那就好否則我回去要怎麼跟老爺夫人交代啊!」她松了口氣。 「小姑娘,有一點我挺好奇的,為什麼你家小姐會跑來月牙莊當繡娘?」放下手中的茶杯,他側首笑問。 聞言,如詩背脊一涼,小姐警告過她,這件事絕對不能外流,若傳到府裡,不只是小姐有事,就連她都難逃一劫啊! 「啊!我突然想到,二少爺在找我,我得去跟他回報一下,失陪了!」隨便找個藉口,她飛也似的落跑,徒留下還在喝茶的樊旭升。 望著那跑遠的小小身影,他眉頭一皺,在心中暗忖著,這其中必有蹊蹺。 春季過去,炎炎夏日降臨,月牙莊內,池裡荷花綻放,美不勝收,蜿蜒的林蔭小徑裡,一名絕美女子,手中正拿著一幅百鳥圖,聚精會神的看著上頭的繡花。 「小姐,你拿著這繡圖在看什麼啊?」如詩擰著眉,納悶的問道。 自從馮妍芯傷勢痊癒之後,寒煦隨即差人上門提親,而她的身份隨即從一名小小的繡娘,一躍成了月牙莊的准少夫人,再加上她奮不顧身替寒煦擋了一箭,馮府千金的身份又曝了光,更贏得月牙莊所有傭僕的一致推崇,讓她的地位瞬間攀升。 柳經民因當年縱火燒死寒氏一家四十餘口,再加上蓄意殺人,被處以死刑,而胡雍平雖然保住一條小命,卻也因為窩藏兇手,被撤職並流放邊疆,家產全數充公,真是大快人心。 「你瞧,這圖繡工精美,分明是那位繡娘的手工。」她柳眉微攢,麗容上有著不悅。 「寒公子不是說要將那位繡娘的身份告訴你嗎?」如詩偏頭說道。 聞言,她輕哼了聲,將手中的百鳥圖折起,先前她傷勢未愈,還沒向他追問此事,近日又因為莊內接了些生意,讓他忙得不可開交,連她要見上他一面都很難。 「小姐,奴婢實在不懂,你都已經是堂堂的月牙莊准夫人了,寒公子不但不肯對你開誠佈公,就連後院也不准你去,真是太過分了!」如詩忍不住替主子叫屈。 後院?馮妍芯猛地一驚,她怎麼沒想過可以往那裡搜查,或許那位繡娘藏身于此也不一定,思及此,她唇畔輕揚,拾起蓮步,往後院的方向走去,跟在後頭的如詩,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只能跟在她身後走。 「小姐,你急急忙忙的要上哪去啊?」如詩忍不住開口輕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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