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陽光晴子 > 爺兒不信邪 | 上頁 下頁 |
| 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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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爾寒仍然閉口不語,但恨恨的瞪她一眼。 「皇上,臣想還有一個人,該讓他見見。」季祖崴看了雷華一眼。 雷華立即退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將一路秘密押送至皇宮內的元奇和尚拉到皇帝面前,「跪下!」 元奇不得不跪下,在看到德爾寒時,更是慘白了臉,急急低頭。 「你怎麼會在這裡?」德爾寒瞪著他。 他哪敢說話?倒是季祖崴開了口,「皇上、皇后娘娘,這就是前年曾來驅鬼的元奇和尚,不知您們可還有印象?」 兩人打量片刻,頓時點點頭,「是啊,怎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是臣在追查這兩年多來頻頻對太子不利、亦多次刺殺臣的蒙面黑衣人組織時,意外在妓院附近逮到的風流和尚,很巧的,他也是跟蒙面黑衣人的組織成邦會會主接頭的人!」 「風流和尚?」皇帝跟皇后面面相覷,再看向臉色陰沉的德爾寒,他們真的不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皇后掌後宮,乃天下百姓之國母,而六皇子乃嚴謹內斂的人,在遇到國母被鬼纏身的大事,卻找個六根不淨的花和尚來驅鬼,」季祖崴冷冷的看著德爾寒,「原因無他,元奇怕死,有錢就能收買,所以,六皇子在三年前找到他,是為埋下一個伏筆,若他遲遲無法解決掉皇上或太子,那麼,元奇就會成為最後一顆活棋,像今日,以驅鬼之名,除掉阻礙六皇子坐上皇位的人!」 德爾寒認了!氣憤的瞪著他,「但你把人帶走了!」 季祖崴冷笑,「少了元奇來跟你配合,卻由慕容梨代為驅鬼,亂了你的棋局,你應該恨不得殺了我吧?!」 德爾寒抿緊了唇,眼中的確現出殺意。 「真是如此?!」皇帝怒不可遏的瞪著德爾寒。 德爾寒嘴角仍帶著血漬,看著皇帝的神情更加憤慨,「為了登上皇帝寶座,兒臣一直很努力,但再努力也永遠比不上最優秀的七皇弟!」 「所以你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皇帝搖頭。 「皇兄,你——我是如此如此的尊敬你!你怎麼可以?!」即使已是事實,德爾泰仍然無法置信。 季祖崴看著好友,「他做的壞事不止這一樁,我想在你茶水裡下毒,嫁禍給慕容梨的也是他所為。」語畢,他再看向德爾寒。 德爾泰臉色悚地一變,但德爾寒卻大笑出聲,「哈哈哈,對,就是我!」 眾人怔怔的瞪著獰笑的他,完全無法接受給人一貫斯文儒雅形象的他,內心竟如此狠毒! 「為什麼?皇兄。」德爾泰好痛心。 「為什麼?我費盡心思培植、賄賂的一些心腹、親信,要一起成就我坐上皇位的大業,但派出的蒙面黑衣人總是殺不了你,連想要除掉的季祖崴也一次一次的全身而退,不知是我那群手下太不成材,還是你們的運氣太好!」他冷笑。 「不得已,只好用上苦肉計,犠牲一群手下,再自己服毒,砍自己幾刀,營造出為了護住因毒發昏厥的七皇弟而傷重的護弟假像——」 德爾泰倒抽了口涼氣,「所以銀州那次是為了贏得我的信任跟感激?」 「沒錯,但我現在很後悔,當時就應該讓你毒發身亡!」他殘酷的道。 「我想你當時也有這樣的想法,只是,你沒有機會,老天爺並沒有幫你,前往援助的軍隊太早抵達了,你當時應該很扼腕!」季祖崴冷冷的接話。 德爾寒沒駁斥,反而嘿嘿冷笑兩聲,「沒錯,的確是這樣,所以,我接下來與皇弟交好,一再隱忍為的是伺機而動,終於,等到一個好機會,可以除掉皇弟跟你,但壞就壞在慕容梨制止皇弟喝下那杯毒茶!」 說到這裡,他陰沉的目光移到慕容梨那張可恨的俏臉上,「那晚,若皇弟死了,我就可以當場殺死她,而且依當時她對你的重要性,你定會與我爭執,甚至動手……」 「這就是六皇子打的如意算盤,因為我憤怒、失控,就算不小心誤殺我,也不會被外人苛責,」季祖崴以厭惡的眼神看著他,「眾所周知,你是最呵護太子的兄長,拿這點來當盾脾,怎麼說都有理,反正,已死無對證。」 「沒錯!是她壞了我的好事,還有你,你的人破了我在寧城的組織,殺盡我的人,讓我不得不再布今日的局!若真有來世,我定與你算這筆賬!」 德爾寒陰狠的真面目、冷酷的野心及欲望就這麼赤裸裸的攤在眾人面前,卻毫無悔意。 皇帝實在看不下去了!重重的一甩袖子大吼,「來人啊,將這逆子關至天牢!」 兩名侍衛立即沖上前扣住德爾寒的手臂。 一場血淋淋又醜陋的皇權鬥爭,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心痛,但德爾寒卻猙獰的放聲大笑,「哈哈哈……」 眾人看著他狂肆無謂的獰笑,不由得沉默了。 德爾寒犯了謀反大罪,關進天牢,元奇曾為共犯,被判斬立決,德爾寒的寢宮被大肆搜索,找到一本與他交好的官商名冊,相關人等都一一被帶至官府盤查,依參與德爾寒叛君逆倫的輕重,酌量判刑。 處理完這些事,也已月餘,皇宮也慢慢恢復到原來的平靜。 雖然痛失一個兒子,但想到德爾寒的殘忍與執迷不悟,皇帝仍然慶倖季祖崴跟慕容梨及時的阻止了悲劇,雖不到龍顏大悅,但也該論功行賞。 這一日,他將有功的相關人等全召至金鑾殿前,賜黃金、珠寶無數,更直言慕容梨要任何賞賜都成,當然,以一名女子而言,最重要的是終身大事,所以,要他賜婚也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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