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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什麼叫不好?」她橫了他一眼,「反正我就是指名由你來幫我沐浴就是。」手一拉就將他給拖入平時只有她一人獨享的浴池室內。

  「你方才不是說你自己可以嗎?」女人反復無常的時候實在很恐怖,那令別人無法猜透她心裡所想。

  老實說,賀遙虹一向不是個難瞭解的人,怎地才這一、兩天的時間,就變得古怪難懂?難道真應驗了一句俚語,女人心,海底針。

  「少廢話!我是主、你是僕,我說可以就可以,不可以就不可以。」她現在心煩氣躁,是生氣自己和別人無關。她又橫了禦驕一眼,突然發覺自己的態度好像很蠻橫,實在比番更番,清清喉嚨她說:「我……我背後自己洗不到,你就幫幫我吧!」說著她把腰帶松了。「幫我把衣服脫了吧。」

  「真要……脫?」禦驕發覺自己現在的聲音有些怪。

  賀遙虹回頭看了他一眼,「你看過有人沐浴不脫衣服的嗎?」

  幫女人脫衣服他又不是第一回,可為什麼他的手竟然會微顫呢?右手抖到最後還得伸出左手去幫忙穩住。

  一面幫她解衣,禦驕的眼睛卻是閑上的,可耳朵卻該死的靈敏,連衣衫落地的聲音也聽得到。聽到衣服輕落的聲音,一件、兩件……他的心也跟著灼熱起來。

  然後地摸到……摸到她肩上柔滑的肌膚,以及在頸上的肚兜帶子,他將它一解。不知道為什麼他這動作一做,腦海中竟然出現了許多香豔畫面……

  啊!他怎麼可以如此無恥!

  「觀自在菩薩,行深波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色不異空,空不異色……」禦驕在口中默念心經,以祈求「身心安頓」。

  似乎聽到禦驕口中喃喃自語不知道在念些什麼,賀遙虹奇怪的回頭看他。「玉嬌,你怎麼了?」現在時候還不算太晚,借由光線她看到玉嬌紅得像豬肝一樣的臉色。「你不舒服嗎?怎麼臉紅成那樣?」

  「沒……沒事!」他頭壓得低低的,生怕一不小心看到不該看的,因而冒犯了。

  賀遙虹想到方才玉嬌一臉不願意幫她忙的樣子,又看她現在的樣子,她想玉嬌平時都很勤快的,今天會拒絕她的要求,是不是病了?

  她轉過身來。「還說你沒事,瞧你臉紅成這樣,一定是病了。」她的手放在他額上探溫。

  「真的沒事。」禦驕一抬起頭來,正好對上賀遙虹一絲不掛的豐胸……

  那是……那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他瞪大眼望著同一個方向,頸部僵硬的移不開視線,忽地腦門一陣量眩,心口一陣翻湧,腥甜的血味上提,他「噗」了一聲……

  「啊……玉嬌,你怎麼流鼻血了?」賀遙虹慌亂的找著布欲幫她擦拭。

  看著她光著身子跑來跑去,禦驕的血像流不光似的直冒。

  噢!上蒼……不……不行了!再繼續在這裡待下去,我會失血過多而亡!不管身後她的阻止,他匆匆忙忙的往外沖。

  賀遙虹在他身後歎了口氣,「到底怎麼了嘛?生病了也不說……」

  第四章

  「你來找我幹啥?」楚紫薰一看來造訪她的人是禦驕,擺出了不歡迎的臉色。

  「沒事就不能找你?」他也是因為有事,且知道他男扮女裝跟在賀遙虹身邊的只有她,因此他才聊勝於無的找上她。

  她橫了他一眼。「我可是警告你,賀遙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要是你敢傷害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可是你現在對她卻是避不見面?」

  「你還敢說,那還不是因為你。」她瞪他一眼。「賣身葬父的計謀算是我的餿主意,萬一遙虹出了什麼事,或是遭到什麼不幸,那可都是我害的了。」說著說著,她心裡又難過了起來。

  「她還能遭到什麼不幸?」說得好像他有多差一樣。

  不幸的是他好嗎?打從他成為她的丫環後,舉凡提水、梳頭、疊被子……他哪樣不是硬著頭皮學的?就拿梳頭來說吧,他已經從把賀遙虹的頭梳得像瘋婆似的出不了門,到現在可以三不五時變換髮型,練就了一手好功夫。

  人家他覺得自己越來越適合當丫環了說!哎……有時手上的事情告了段落,他才赫然發覺自己是堂堂一個男兒漢,竟然做了一堆女人的事。

  現在才知道,什麼叫作情字叫人盲目。

  其實打雜當丫環也就算了,有時賀遙虹心血一來,還給她捉去練練「忍」功。她難道不知道食色性也這句話嗎?

  留在她身邊的日子是既甜蜜又難熬,甜蜜的是意中人就在身側,難熬的是……就是難熬咩!

  每天和她同床共枕,那種感覺就像把一個餓了幾天的人關在一間滿是上等美食的房間卻不給吃的一樣。

  啊!再繼續這樣下去,他真的難保哪一天他不會不顧一切的先吃了再說!

  「誰知道你這花花公子會做出什麼事?」楚紫薰像是看透他似的說:「總之姑娘家若遇到了你,不會有什麼好事就是。」

  「你就是為此不敢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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