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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吱!那五百兩黃金我豈會放在眼裡?打從黃金送上你的手,我也不打算要回來。可……我手上的後謝五百兩也由不得你不要。」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張雲芳越聽越怕,聲調不由得變得尖銳。

  「當初和我合作時,你就該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的道理,而不是現在才問我。」由不得她拒絕的,他又說:「當然呐,要不要繼續和我合作,你還是有選擇的,不過,到時候你要是連鏢局女主人的地位都沒了,那也怨不得我了。」

  「你……是什麼意思?」張雲芳手上的巾帕捉得死緊,臉色也蒼白了起來。

  看她的樣子,王郎彰就有足夠的把握能將她吃得死死的。他得意的笑了起來,「就不知道,當賀天順知道你為了除去他的寶貝女兒而和我聯手欲對她不利時,他為人爹爹的作何感想喔?」

  「我可以否認到底,你又奈我何?」

  「你是可以如此沒錯,可你忘了我手中有你蓋了手印的契約嗎?」他一點也不怕她不承認。「若我一狀告到鏢局裡,你非但討不了便宜,只怕鏢局也容不得你。」

  他故意歎了口氣,「賀天順也許真的寵你依你,可這終究比不上他和賀遙虹的父女親情。你想,有朝一日當他必須在你和賀遙虹之間作選擇時,你的勝算有多大?」

  賀遙虹是賀天順的獨生女,若他知道她做出了傷她的事,他真的會不顧念結髮之情。

  賀天順年紀大了,他希冀的不再是熱情灼灼的男女之愛,而是承歡膝下的骨肉天倫,因此賀遙虹對他而言是比任何人還重要。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不想再和王郎彰有所牽扯,可她真的很怕當她堅決不和他合作的話,他會把事情告訴賀天順。

  她青春漸逝,不再是年輕貌美的姑娘,在鏢局裡養尊處優了那麼多年,一日給逐出了鏢局,她真的不知道何去何從。

  她怕!真的很怕!

  「只要你乖乖和我合作,我不會虧待你的。」早防著有朝一日她想抽手了。

  張雲芳認命的歎了口氣。「賀遙虹的對象也定了,我不知道我還能幫你什麼?」

  提到重點了。王郎彰喝了口茶後說:「賀遙虹待在鏢局裡也好些時候,她這鏢局的首席鏢師都是那樣賦閑在家的嗎?」

  「後天她要押貸南下,那貨兒可是一批值錢的東西哩!」不值錢或不甚重要的尋常物通常是由一般的鏢師負責。若是用到賀遙虹,那批貨定是價值不菲。

  「後天?」

  「可不是。」張雲芳這麼說時忽地機靈的抬起頭看他。「你問這些幹啥?」

  王郎彰故弄玄虛的一笑。「聽說只要是賀遙虹押的鏢就沒人敢打它的主意,是不?」他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我十分不信呢!」

  似乎隱約猜到他的意圖,她急急的開口,「你想幹什麼?」劫鏢兩個字無預警的浮現在她腦海。「你……你可別亂來啊!」

  無視於她的警告,他摩挲一下下巴,嘿嘿的冷笑。「龍門鏢局的首席鏢師是吧?我也想知道,她究竟有多少能耐。」

  「你瘋啦?!」一確定他要做什麼事,張雲芳臉上的血色頓失。

  「她三番兩次削我顏面,這筆賬我不要回來才真的是瘋了!」那女人……她該死!

  「賀遙虹武功高強,你打不過她的。」她是不喜歡賀遙虹,可也不希望她真的出事,尤其是在押鏢的途中出事。

  一趟重鏢出了事,那表示鏢局即將損失慘重,有的貨兒的價值,即使傾龍門鏢局的所有家當也不見得賠得起。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真是多謝啦!」他的一雙三角眼瞅看著她。「你放心吧,對付賀遙虹我不會親自動手,有錢能使鬼推磨,是不?」

  他胸有成竹的繼續說:「有句俚語說,猛虎難敵猴群。任賀遙虹武功再了得,也無法以一敵百。我身上別的沒有,就銀兩多得沒處花,只要有銀子,多得是為我賣命的殺手。」別說是一百個,請一千個殺手對付她也絕對沒問題。

  「賀遙虹和你是有過節,可有那麼大的深仇大恨嗎?」她是常幻想賀遙虹有一天若不見了,有多好,可……可是若她失蹤要是牽扯到她……

  那種感覺說有多毛就有多毛!

  王郎彰習慣性的致著嘴道:「我這人記仇的本事無人可及,我只要一想到她三番兩次的破壞我的好事,又當街讓我顏面盡失,不除去她還更難消我心頭之恨。」之前他原本想發了她再好好的加以折磨,讓她體驗啥叫女怕嫁錯郎,沒想到她拒絕嫁他也就算了,竟然又當面給他難堪。

  嘿!這女人他若不收拾她,他實在覺得太對不起自己了。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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