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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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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穎欲哭無淚的下了車,方才她還慶倖山路行車不多哩,現在卻希望多些車子,最好願意停下來對她雪中送炭。拜託、拜託,隨便一輛都好,即使是農用拼裝車,只要不要她一坐上就拋錨,一切都好。 老天很顯然有聽到她的祈求,不但不是給她一部農用拼裝車,還是一輛走到哪兒都引人注意的紅色法拉利。 漂亮!她揮了揮手,它緩緩停在她面前,降下了車窗。 她打量了一下駕駛座上的男人。長得挺帥的,滿符台公子哥兒的形象。只是他從事按摩業嗎?或是混黑道的?否則他幹啥戴著一副遮去了半張臉的墨鏡?呃,管他是混哪一行的,重點是他願不願意讓她搭便車? 「呃,我的車子沒油了,可不可以請你讓我搭個便車?」天色暗了下來,好像快下雨,她再找不到人讓她搭便車可不行。 男人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視線盯看了一下她頸上的項練。「那就上來吧。」 上車後、樂穎發覺身旁的他似乎不大愛說話。真奇怪!一般人看到她這身打扮不都會覺得很奇怪嗎?好歹也會問幾句應景的話吧? 由於他出奇的安靜,她也不知道要找什麼話題和他聊。於是她隨意的打量一下車子的內部,訝異注意到他的車後座擱放著一件燕尾式的禮服,上頭遣別著一朵胸花。 「先生也剛參加完婚宴?」再不找話題聊,真的很奇怪,她想。 「嗯。」 這人是有語言障礙吧?回的話會不會太簡潔有力了?「你是伴郎吧?」不是伴郎幹麼穿那麼正式的禮服。 「為什麼不猜我是新郎?」冷淡的語氣裡有著惡作劇的味道。 原來這人是可以說長一些的句子嘛!「新郎?」樂穎笑了出來。「如果你是新郎,現在坐在你旁邊的該是新娘而不是我。」除非他也跟她一樣,只是個冒牌貨。 「你不是新娘嗎?」一身白紗還戴頭紗的。 真看不出來,這人還會占人便宜。她乾笑了一聲,毫無笑意的扯動了一下嘴角,「你真幽默!」轉頭偷偷的翻了下白眼。 哼!吃人豆腐也得看對象,當心她回老本行,裝鬼嚇得他口吐白沫。 「你不信?不信我真是個新郎?」 「當然不信。」這麼聊的「笑話」還要繼續?真正的新郎就不會開車在這種飄著綿綿細雨的鬼天氣裡兜風,就算他真的有興致,身邊坐的也不會是她這助人卻助到自己落難的假新娘了。 說到這個,她沒事幹啥裝好心? 「為什麼?」 她橫了他一眼。「你看起來就不像個新郎。」這男人似乎長得挺帥的,可一臉的陰森,大喜之日哪個男人不是一臉喜氣的,除非他進行的是冥婚? 「老實說,今天真是我結婚的日子,不過新娘在前一、兩個鐘頭和情人跑了。」他一臉平靜的說,語調中聽不出任何的情儲波動,一派的淡然,仿佛敘述別人的事情,和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 只是鬧劇一般的婚禮,他一點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少了一個妻子,這對他全面繼承集團的事,可能會有一些影響。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新娘在婚禮前逃掉,也不全然是不好。起碼,他有了和家族中那些老人「談判」的籌碼。那新娘可是他們中意的,威脅他假使不娶她,就不算做到父親臨終前的遺囑,不能完全繼承家族事業。 如今新娘和別的男人跑了,嚴格說來,他還是個受害者呢!是受害者就該有所補償,是不? 「跑……跑了?你的新娘和別的男人跑了?」樂穎訝異的看著他。心中浮現一個可怕的想法,一個不祥的預兆。 今天是什麼日子,逃跑的新娘有那麼多嗎?還是現在流行「落跑新娘」,怎麼她就好像聽說兩位?還是說……其實這兩個人根本就是同一人! 「真……真是巧啊!」外頭是飄著細雨的涼涼天氣,她的額上竟然還出了汗。 「巧?你是指我的新娘逃走了,而我卻遇見一身新娘服,行蹤可疑的你嗎?」 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喂,我可不是你的新娘,別弄混了!」充其量,她不過「有可能」是助他新娘逃跑的人。 男子淡然的開口,「你知道替人做擔保的人,在其被保護人跑掉後,是要扛起所有的責任吧?」 樂穎的臉笑得僵。「現在是法律時間嗎?」什麼做保的人,又什麼是被保證人?呵呵,他們談論的話題和這個,根本是八竿子打不著邊。 他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讓她心裡一陣慌亂,「那現在……新娘人呢?」她有些心虛,怯怯的問。「你……你找到她了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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