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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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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知道他僅僅只是針對她那句「可以嫁了」駁正他是男人,該用「嫁給我」,可乍聽之下嚴恕的臉還是紅了,她尷尬的笑了笑。「總之我想說的是,這土司弄得很好吃。」 「那就多吃些!喂,我可是難得下廚,要是你沒把盤子裡的土司全吃完,我會傷心的。」 很多欸!即使她沒生病也不見得吃得完。「你當我是豬。」 池熙拿了一塊吃。「呐,一起吃完的話就是一塊兒當豬了,這答案你可以接受吧?」 盯著盤子裡的土司看,她的眼淚忽然一滴滴落,接著掩面低泣。 「喂,才吃一塊而已,你沒必要這麼激動吧?」 嚴恕搖著頭哭。 「還是你覺得我陪你當豬還不夠格?」 她原本是難過的哭,可聽到這裡卻被他逗笑了,「噗~哈哈哈……」 「想來當豬也挺寂寞的厚?」 「什麼意思?」且不說她現在還些微的發著燒,就算正常時候的她,對這種「暗藏玄機」的話也不是這麼在行,所以她才常常會被安裘莉吃得死死的。 「有人陪你當豬,瞧你立即破涕為笑了。」 嚴恕臉紅得更厲害了,她好氣又好笑的掄起拳頭打了他一記,之後發覺這動作好像太親密,只有小倆口在打情罵俏時才會有這種親密互動吧? 「我、我才沒有呢!」 打是情,罵是愛,是有人這麼說過,可他和嚴恕明明不是這樣的關係啊,為什麼方才她那花拳繡腿的一拳,打得他……咳,還滿爽的! 感覺他的心被什麼東西咬住了,咬得心好癢、好癢。 「雖然你叫嚴恕,可說真的,你不太適合嚴肅,還是適合笑。」她的右嘴角有一個可愛的梨渦,不笑的話可就浪費「資源」了。 她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趕快吃吧!這東西冷了就不好吃了,而且你待會兒還得吃藥。」 「池熙……」她好像是第一次喚他的名字,感覺上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嗯?」 「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她看著他。「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可起碼你是在我最慘的時候,少數對我好的人,我真的很感激你。」分不清是心酸還是感動,她的淚水又湧現,一發不可收拾。 嚴恕梨花帶雨的模樣映入池熙眼裡,在胸口間幻化成千百根柔軟的羽毛,不停的在他胸口搔呀搔的。 這是不是叫心癢難耐、蠢蠢欲動? 他的臉在不知不覺中一寸寸的接近她,每接近一寸,內心的羽毛就等加速度般的滋增,那種癢化為一種渴望,就好像被蚊子盯了,即使知道搔抓是不智之舉,還是會忍不住的……想加以碰觸。 最後他的唇觸及了她的。 嚴恕嚇了一跳,連動都不敢動,她悄悄的咽下口水,緊張得不知所措,他……他想幹啥? 一個男人不經她的同意就大大方方的這樣碰觸她,她知道她有理由生氣,以她嚴謹的性子,也的確會惱怒,可奇怪的是,她除了訝異他的突來之舉外,惱恕?有嗎? 沒有!她完全沒有被侵犯的不悅或氣惱,反而對他接下來的行為有所期待! 突然間領悟到自己心中所想,她怔住了,她……她瘋了嗎?! 又咽了咽口水,她緊張兮兮的強迫自己開口。「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池熙笑了,是因為她的緊張傳染了他嗎?否則他怎麼不知道自己只是想吻個女人都會心跳加速、手心冒汗?他失笑。「吻一個女人。」 「我知道,只是……為什麼?」 「這個啊?因為……止癢。」他是真的很心癢難耐啊! 「呃?」 「嚴恕,什麼時候會遇上什麼樣的人,發生什麼樣的事,其實沒有什麼人可以確切的掌握的,因此我的直覺常帶領著我去反應,當然跟著感覺走是件危險的事,也不是每件事都選對邊站。所以我的座右銘是——人生短暫,快樂至上!」他又偷香了她一下。呵呵……當小偷的感覺還不壞。 嚴恕的臉紅了,這男人怎麼這樣!說吻就吻,可……她喜歡!喜歡心跳加速、喜歡滿滿害羞的感覺,「你想告訴我什麼?」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可以讓我很快樂。」 「說真的,我是個很無趣的女人。」 「那好,我是個很有趣的男人,我可以把你變有趣。」 「你的提議很吸引人,但是……讓我再想想。」 「OK!」 「你……真令我訝異!」安裘莉忽視了最愛的冰拿鐵已送到面前,只是一臉驚歎的看著嚴恕。 她前陣子苦勸嚴恕無效,與其看著好友成天像個廢人似的,她選擇了讓她自我沉澱。 情傷要自己看開,別人說得再有道理、再鞭辟入裡都是放屁! 眼前的嚴恕不是她前陣子見到了差點沒一拳揍過去,巴不得揪住她的衣襟猛烈扯晃,看能不能把她搖醒的頹廢委靡、毫無生氣的要死不活樣。 感覺上她像……清醒了?不,是復活了! 她那頭狗啃似的頭髮修成了頗具時尚感的阿妹妹頭,略顯清瘦的臉有著細緻的自然妝,一身的米白色套裝,同色系的高跟鞋…… 簡潔俐落、清豔而不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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