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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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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胡思亂想了,嗯?我去買個水果馬上回來。」 待官容寬離開,任革非獨自想著方才他所說的話。為什麼他不對我說實話?只要他肯把從前和沈淳妃的事告訴她,她不會跟他計較從前的種種。 她未出現前的事她真的可以釋懷,可就算她能不計較,孩子呢?孩子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叫沈淳妃把孩子拿掉嗎?不!孩子是無辜的!怎麼辦?該怎麼辦? 一日之計在於晨,清晨的陽光透過竹葉片映照在泥土上顯得特別活潑有朝氣,這時竹林中站著一位六旬左右的男子,那男子一身西裝筆挺,一臉桀傲不群的氣勢,俊秀絕倫的臉上鑲嵌了一對如鷹般的銳目,他所散發出來的領袖氣質渾然天成! 站在竹林下,聽著風吹著葉片所發出的沙沙聲,南官修塵預測著,這幾天可能會見到多時不見的妻子,就兒子跟蹤自己的行蹤看來,他一定從他母親那裡得到了些什麼消息,也許他已經知道一切。 他瞭解妻子是個什麼樣脾氣的人,絕不可能主動告訴兒子親生父親是誰,那麼……官容寬那天又為什麼跟蹤他? 那天官容寬搭著計程車跟蹤他,他怎會不知?若連這麼明顯的事都看不出來,他還有何顏面主持風雲組織?不過,這回他破例讓官容寬跟蹤得逞。 事情總是要解決的,在私心上,他真的很想聽官容寬叫他一聲爸爸,哪怕這已經毀了他和妻子當年的約定,哪怕這會令妻子更加怨恨他! 眯著眼,南官修塵看著滲透過竹葉的陽光,想著他這一生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在這冥思之際,他聽到一個從遠而近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很輕、優優雅雅的,該是一個女子才是,那腳步聲來到距離他五步開外停住了,接著傳來他聽似陌生但又熟悉的聲音—— 「南官修塵,好雅興啊!」官鳳君的聲音既冷且冰。 一個回頭,看見許久不見的妻子,她仍是如此冷傲,多年前的她正是以這股特質吸引了他,多年後,這種感覺的影響力仍在。「我知道你會來找我,恭候已久。」 「你不守信用!」等不及坐下來好好談談,她立即發作。「當初你利用容寬到美國的機會,藉機親近他就已經壞了我們當初的約定!」她咬著牙,「你難道忘了嗎?當初我曾給你機會選擇,是你選擇了那個鬼組織而放棄了我們母子的!」 「我沒有忘記,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組織培育了他,他不能忘恩負義。 「你藉機親近容寬,最可惡的還想要他加入組織!這些事在你答應我會讓他三個月內結婚的條件下我不再追究!」她怒聲的說。「你答應從此以後不會再找機會見他的!你言而無信!」 「我?」南宮修塵皺著眉。「打從美國一別後,我沒再見過他啊。」 「你們組織的人都專門找法律漏洞,是不?你說不再『見』他,可沒說不能用電話親近他,用電話聯繫不算違背不『見』他的承諾!嘿,南官修塵,你手段夠高啊!」 「我想……這其中有誤會。」南官修塵想了一下,「我非但沒再見他,就連電話我也沒打。」 「你這個人滿肚子心機!總之你設計在美國『認識』容寬就不懷好意,居然連名字都告訴他,你這分明是想留下些蛛絲馬跡!」 「告訴他我的名字?」南宮修塵有些明白了,他和妻子的誤解,可能出在兒子身上,他耐心的解釋:「在美國我並沒有告訴容寬我的真名,容寬只知道我叫『頭頭』。南宮修塵這四個字我隻字未提。」 「他明明說……啊!」官鳳君忽然想起,兒子從美國回來時的確不知道他父親的名字,只知道那組織的頭子叫「頭頭」!那麼那天…… 慘了!她上了兒子的當了!他一定不知道從何而得知「修塵」兩個宇,然後再試探的套問自己,沒想到南官修塵四個字真給他套出來了! 更慘的是……我還承認了南官修塵就是他父親!老天!我居然被自己的兒子耍得團團轉,怪不得,怪不得當他聽說南官修塵在國內時會如此專注,原來他有預謀的想見自己的父親! 「鳳君……」看著妻子忽然沉默不語,且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不禁有些擔心。「你怎麼了?」 「我們……我們都上了容寬的當了!」她才說完,下一刻從竹林一端緩步而至的人更令她吃驚,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此刻她最擔心看到的——官容寬。 「你……」官鳳君不可置信的搖著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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