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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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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吃藥了。」風流賬?虧他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好友想得出這名詞。他連戀愛都沒談過,哪來的風流賬? 「你沒風流過?」裴宇風好笑的看著他,又是一陣狂笑。他這人一開心起來,才不管四周的人怎麼看他呢。「又給算命的算對了,他說,你這個人不愛則已,一談起戀愛來是又癡又狂,不必多愛幾回,一次就可當新郎了,多酷啊?」 齊傲沒多作表示,仍是冷冷淡淡的一張臉。「你今天就為了跟我說這些?」語氣中有些許不耐。 「不只這些,算命的還說……」 「我還有一些事,」齊傲拿起桌上的賬單,站了起來,「改天再聊吧。」又是算命的說,天!這個男人啥時候變得如此迷信了?他苦笑的搖著頭,付賬去了。 對於齊傲突來的動作,裴宇風有些錯愕。他喃喃自語的說:「夠不給面子的了!真是好心沒好報!告訴你吧,我才講開頭你就聽不下去,中間這段更重要哩!不聽算了!屆時遇到麻煩可別來找我。」雖然這冰雕對於自己未來的一半沒啥興趣,他可是聽算命先生說的聽得津津有味。 哈!一個看似乖巧,實際上是個鬼靈精的女孩兒。唔!當冰雕遇上「雙面人」會是怎樣的情況呢?是天雷勾動地火的把冰雕化為柔情似水,還是乾柴遇上烈火的,冰雕和「雙面人」雙雙化為灰燼,來個你灰中有我,我灰中有你的分不開?!期待啊! 齊傲啊齊傲,看來你此劫難逃了!哈哈…… 為什麼如此相信那個算命的呢?因為,當他付了錢打算走出算命館時,那算命先生突然說:「我敢以本館信譽說,那個叫齊傲的絕不是你本人。」 「為什麼?」 「你家去年九月辦喪事嗎?」算命先生略帶玄機的說。 去年九月?!那不是將軍老爸去世的月份?!連這個這算命的也知道?! 「老先生,佩服啊!」裴宇風真的是甘拜下風了。 所以,他相信齊傲那小子這回非紅鑾星動不可了!哈,待他娶了老婆之後,自己會到算命館送那算命的一面「料事如神」的匾額的。 現在嘛……等看好戲! 曲震正坐在客廳與妻子對弈。一盤棋下來,曲震又輸了他那天才老婆不少黑棋。 「又輸了!」曲震不以為意的大笑著。「從年輕到現在,我和你下棋,好像只贏了你一次。」 溫婉的陳亭儒抿嘴一笑。五十多歲的年齡仍有一股掩不去的貴婦氣質。「那回怎能算你贏?要不是棋下到了一半,小呆那丫頭急著到世間來報到,那盤棋,只怕輸的還是你。」想起那盤棋,不由得想起二十四年前生下女兒的往事。 「那丫頭真該打!折騰了你整整一天一夜,那夜,我不能全程陪著你,一直引以為憾。」 「那也怪不得你,軍中收了假你不得不回去。」她一笑,「我這一生中最得意的兩件事兒,就是嫁了你和生了小呆那丫頭。」丈夫官拜二星中將,這是多麼榮耀的一件事,生的女兒又漂亮又有才華,幾乎時常可以聽到令她引以為傲的讚美聲。 曲震心中滑過一陣暖意,他這一生又何嘗不是以娶到如此的妻子和生了這樣出色的女兒為做? 「說到那丫頭,不是兩點要到國家劇院彩排?都一點半了,怎還沒下樓?」曲震的目光調向樓梯口。「小呆,一點半啦!不是兩點要彩排?」 「來了——」一會兒曲宓手中抱了大提琴出現在樓梯口,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下樓。步下最後一階她松了口氣,「說好兩點,每次非到近三點才開始練習。」 「還是早些去練習吧!」陳亭儒倒了杯柳燈汁給女兒,看著女兒手上的大提琴不禁笑意盈滿臉上。「小小個頭搬了這麼大的樂器,虧你甘之如飴。」頓了一下,她說,「你以前都擔任鋼琴手,怎麼這次換大提琴?」 「我要求換的,嘗試另一項挑戰嘛。原先指揮老師還擔心我會不能勝任,後來他覺得不錯,安排了一大段大提琴獨奏給我發揮。」 曲震一笑,「我曲震的女兒哪有不能勝任的事?後天我會和你媽去看你表演,相信你一定是所有演奏者中最出色的。」 「我不會讓您失望的。」曲宓甜甜一笑,她的話總是能百分之百的兌現。「爸、媽,我走了。」 告別了父母之後,曲宓抱著大提琴到門口等司機把車子從地下停車場開上來。 忽然她想起昨天和李佳萍講電話時,答應要把英文版的但丁神曲拿給她看,唉!真討厭!怎麼又忘了? 不得已之下,她只好又回去拿了。她把大提琴靠在屋前的一部轎車車頭倚車而立,然後放心的進屋去取書。其實那把琴是珍貴物她該把它再帶進屋去的,只是它太重了,進屋取個東西不過幾分鐘而已,搬來搬去累死人! 結果,她還沒進到屋子就聽到「砰」一大聲,急忙一回頭—— 「喔!我的天啊!」曲宓看到所發生的一切差些沒昏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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