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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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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和他爭那條毛巾,走到一旁拿起另一條回到他身邊,逕自為他擦拭頭髮。他既然不肯開口說話,她也懶得多費唇舌。 出其不意的,他伸出手捉住她忙碌的手,終於開了口,「你又來這裡幹什麼?」 「因為同情你,所以我來了。」之前她以溫和的方式相待,發覺那對他而言根本不奏效,因此,她覺得待他的方式有必要修正。 「去你的同情!」他極為生氣,加重手勁。「我不需要人同情!你聽到沒有,我不需要!」他咬牙切齒的說。 「你若真的不需要同情,就該面對現實的接受手術,而不是這樣像要博取同情一般的自怨自艾。」 「我動不動手術幹你什麼事?」 「我不希望自己的朋友變成像你這樣的可憐蟲。」餘允歡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你現在的樣子讓人看了難過。」 「我沒叫你來看。」接著冷寒袖譏諷的說:「你有空在這裡和我針鋒相對,還不如多花一些時間在你男朋友身上。怎麼,他沒空陪你,所以你只得來和我這瞎子相對?還是你『喜歡』的對象太多,不知道該陪誰好?」他忘不了她在那一夜對他說的話,忘不了她和別的男子擁吻的畫面。 他一直以為他們之間有默契能夠感受到彼此漸生的情懷,縱使他和她並沒有正式承諾過什麼。的確,餘允歡給他的感覺一直都是喜歡他的,可是……原來他也有看錯人的時候!原來一雙天真的眼神並不能代表什麼!她和他所認識的其他女子都一樣! 女人渴望男人的愛,就像是蒼蠅喜歡甜味一樣,虛榮心更使得她們渴望被無數男人喜歡、恭維。 「我……」餘允歡鎖著眉,無法替自己辯解什麼。她那一夜說的話,只怕令他極為痛苦。這種誤解原本是她所期望的,可現在聽在她耳中卻備覺刺耳。 「怎麼,默認了?」冷寒袖冷笑,心中燃著一把無名火。他竟然會喜歡上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他竟然會為她的一顰一笑著迷!「你說過,你常對男人說『喜歡』這兩個字,想必你喜歡的人很多,怎麼,現在連我這瞎子你也看得上?」他的嘴角揚著嘲諷的笑。 「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這樣侮辱我?」她委屈的說。 「難道不是?」他邪氣的笑著。雖然看不到,他仍可以想像此時的她一定是張著一雙含淚的瞳眸,一臉無辜可人的模樣。那個樣子曾如此魅惑著他。一思及此,他的心冷了下來。「你若不是對我有興趣,為什麼我用什麼方式都趕不走你?」 「不是這樣子的!」餘允歡搖著頭否認。待他的一片誠摯被想得那樣不堪,心裡油然而生的委屈令她想落淚。 「不是這樣?」他冷笑一聲,執意把她想成一個低賤的女人。她和別人接吻的一幕,不斷的在他腦海中重複。「不是這樣,又是哪樣?」他的語氣變得輕佻。 「我……我只想幫你……」 「幫我?」他嗤笑。 「盡一切的可能幫你。」她堅定的說。 冷寒袖斂住笑,眯了眯眼,「這樣一句聽似真誠的話,你又對多少人說過?又有多少人受感動而被迷惑?」他伸手向前,摸索到距他不遠的她,撫上她小巧細緻的臉龐。 「一如你常對男人說的『喜歡』?」他忽地笑了,用力的捏緊她弧度美好的下顎。 看著他臉上邪恣的笑,她有股想逃的衝動,可是她終究沒逃開。 「如果我告訴你,這句話我只對你說,你相不相信?」咬著唇,她不知道冷寒袖對她的話會有什麼反應。 「是嗎?」他仍是扯著嘴角邪笑,順勢將她壓倒在床上。 餘允歡嗅到不對勁的氣息,心慌的伸手想推開壓在她身上的他。 他拉住她的手,將它們固定在床上,忽地說:「怎麼才說的話,立即就不算數了?」 「我說了什麼?」她喘著氣,紅了臉。 「你不是打算盡一切可能幫我?如果我告訴你,我現在什麼都不要,只要女人,你幫不幫我?」他故意如此說。這樣足夠嚇跑一個只是因為愧疚而對他施捨同情的女子吧? 「你為什麼要扭曲我的好意?」她的眼中泛起淚光。 「好意?」他撫著她的臉,俯下身子。「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少誠意。」他吻上她柔軟濕潤的唇。 原本只是淺嘗的吻在不知不覺中加深了,深吻中帶著懲罰的心情,吻得她嬌喘連連,忘了掙扎。 在一陣熱吻後,冷寒袖抬起上半身,冷鷙的眯起眼,等待她逃開。他只要她離開,再也別出現在他面前。 餘允歡看到他不同以往狂妄不羈的一面,她不知道自己能改變他多少,對他有多少的影響力,可是她絕不輕易放棄。 微喘著氣,她說:「如果……如果我表現出誠意,答應我……動手術。」這是她惟一的請求。 愛上一個人的代價會高到什麼程度她不知道,可是她只希望對方能活得好。冷寒袖天生具有領袖氣質,他該活在有光圈、榮耀的世界,一旦陷入黑暗,他會生不如死。 因此,對她來說,只要他肯爭取那三分之一脫離黑暗重見光明的機會,要她怎麼做她都答應。 她的話令冷寒袖皺起眉。不甘心他辛苦築起的心防因她的話而動搖,他採用更偏激的心情去抵禦這些感受。 他怎麼能夠忘了她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她是那種可以在同一時間和許多男子交往,且又能令人不懷疑她誠心的女子! 她的話能相信嗎?怎麼殷鑒不遠,他還執迷不悟? 「那得看我對你這份『誠意』的滿意度了。」他執意羞辱她,蠻橫的扯開她襯衫的扣子。 「別……別這樣。」見到他山雨欲來的神色,餘允歡不禁有些怕。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的她,面對這樣的情況已十分不安,再加上冷寒袖粗魯的舉止和冷酷的神情,更令她有種說不出的恐懼。 「怎麼,不是要表現你的誠意嗎?」 他邪笑著,扯去她的衣服,解去她胸前的束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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