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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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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辯解,她幽幽的在心中歎了口氣。「不管如何,我希望你答應我的事就不要食言。」她移動著身子打算下床。冷寒袖先一步拉住她的手。比起方才嘲弄的表情,他此刻臉上多了份狂鷙的霸氣。他強勢的說:「你以為我進了手術室之後,我們真的可以像平行線不再相交?」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當初在他得知她有其他男友,且明白她對他只是遊戲心態後,他的確想和她劃清界限。天下女子何其多,他不習慣當別人眾多男友中的一個。 可是這段時間她主動招惹上他,他軟硬兼施就是不能讓她離開。 她更為了贖罪,讓自己能從愧疚感中解放,不惜以身子作為要求他進手術室的籌碼。 這樣無所不用其極的女人真可怕,她勾起了他不曾想征服女人的興趣。以往的冷寒袖是標準的紳士,但在經歷了看不到外頭世界的這段日子,及認清了餘允歡的所作所為後,他的想法有明顯的改變。 他不以征服女人為樂,可是餘允歡卻是他第一個想拿來做實驗的人。 她以為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得如她所願嗎?贖罪的意義對她而言就是讓他進手術室? 她可以天真的這麼想,不過他會讓她栽得很慘! 「你進了手術室,能不能恢復視力並不是我能解決的,因此我找不到什麼理由使我們還得有交集。」再和他相處,只會徒增痛苦罷了。她能幫他的,也只是讓他接受手術,接下來的日子……彼此該畫下句點了。 「你相信不相信,」他的眼眯緊。「只要我願意,你永遠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要一個女人是何等易如反掌的事。「就算我進了手術室,恢復了視力,我依然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過你『想要的日子』。」他狂妄的說。 「我……我不明白。」不知道為什麼,她對他的話感到害怕,更不明白他說這些話的出發點。「你都已經有要好的女友,與其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不如多花些時間陪她。」 「浪費?!」他冷笑,「你倒有自知之明,知道花時間在你身上的確是浪費,可是,如果拿來折磨你,那會很值得。」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餘允歡訝異的問。他為什麼要對她這樣?就因為她給了他「花蝴蝶」的表像? 一個有了意中人的男子,對於另一位認識不久的女子是個花蝴蝶,有必要那樣氣憤嗎?她不明白冷寒袖的氣從何而來。 「你自找的。」 「你……」她的好脾氣有些被撩動了,拳頭在不知不覺中握緊。 「看在你陪我上床的份上,答應你的事我自然不會食言。當然我也不習慣言而無信,我說過,只要我肯,沒有任何女人我要不到,自然也包括你。」 「你愛做夢,我無權制止你。」裹著床單,她下了床,拾起地上的衣物,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 第八章 歷時數個小時的手術總算結束了。主治醫生說,這一回的手術十分成功,可他不敢打包票說冷寒袖在此次手術後絕對可以重見光明,因為世事總是難料。 可手術成功,意味著兩個星期後拆線時,他重見光明的機率比原來的三分之一高出了很多。 得知這消息之後,餘允歡心願已了,在心中作了決定——該是和冷寒袖劃清界限的時候了。 從得知他手術成功後,她鐵了心似的不再去關心有關他的一切,企圖徹底的把「冷寒袖」這三個字由她心中連根拔起。她搬出山上的別墅,恢復原來的生活。 她每天逕自埋首于書本中,希望借由全心投入課業,可以令她忘記有關冷寒袖的一切。過往的事她都不願再去想,因為那只會令她痛苦、難過。 某一個傍晚,她走出待了一整天的圖書館往校外方向走,越過一條街打算先吃個東西再回圖書館繼續奮鬥時,有人由身後拍了她一下。 「允歡,去吃飯嗎?」汪全英以哥兒們的方式搭住她的肩,向她打招呼。和她太熟了,有時都快忘記她是女孩子。「學長還沒回去?」 「我約女朋友一塊吃飯,你要一塊來嗎?五星級的飯店哦!」 「你發啦?」餘允歡露出近回來難得的笑容。 「你當我中了彩券,一夕致富啊。」他擺個誇張的表情,然後說:「今天是她生日,我就算沒發,也不能太摳吧。現在女孩可現實了,太摳會被三振的。」他拍拍她的頭,「就算是你,也得養得起你才能迫你吧?」他取笑她的能吃。 餘允歡一笑,「幸好你追的是學姐,如果是我,你早傾家蕩產了。」 汪全英哈哈大笑。「對了,有件事要請你幫忙,陪我到花店選一束花送你學姐吧,我想那些花花草草的事,女孩子該比較懂。」 「你就挑十一枝紅玫瑰和數枝桔梗吧!」她笑著說:「十一枝紅玫瑰代表『最愛』,桔梗的花語是『永恆』。呐,當一個男生送代表著『永恆的最愛』的花給女友,哪一個女生不感到窩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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