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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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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理!竟荒唐到南清王府來了,他又妒又氣地揚起手…… 「王爺……」雖然他只高揚起手尚未摑落,可是掬夢知道他想打她。為什麼?她張著一雙無辜眼神、水意瞳眸,「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打我呢?」 「你做的好事期望我盲了眼沒見著嗎?」若是別的女人,柴敏不會動那麼大的肝火,因為那不值得他動怒,可是掬夢……他必須承認她在他心中有著別的女人取代不了的地位,他甚至承認他喜歡她,可是她……喔!他明白了。 柴敏在怒火高張時刻,他愈來愈想通了一件事,他總算弄清楚掬夢何以不願侍寢的原因,因為她有心上人,所以她會拒絕他。往這條嫉妒到令人發狂的思路走,他更加沒法子原諒她。 虧她還曾經大言不慚的要求「平等對待」,真是無恥至極! 好啊!她要別人的平等對待,他也要她對他平等對待,他要她為她欺騙他的心付出代價! 「王爺……」掬夢見他沉默不語,喚了他一句,正打算再說些什麼時,她的身子被騰空抱起。她低呼了一聲,敏銳的嗅到不對勁的訊息。 「王爺,你……你要帶我去哪兒?」他為什麼愈來愈往林子深處走呢?這並不是往王府的方向! 柴敏邪肆的一笑,沒理會她的問話,「我在對你『平等對待』呢!」 掬夢臉一紅,「你……真的可以這樣待我?」 柴敏沒看她,完全沒有誠意,「為什麼不可以?」他抱著她來到林子深處一個漂亮雅致的「舞楓館」,每到楓紅季節他常常獨往留宿的小別館。他推開了門將掬夢抱了進去。 「你知道我要什麼?」掬夢一直專心於話題,因為那對她而言太重要了,因此她渾然沒發覺柴敏已將她安置在床榻上,「如果我說……我……我喜歡你呢?你也可以『平等對待』?」 柴敏冷冷地嘲諷一笑,「可以啊。」他語氣中沒有認真的成分。他用唇封住她多話的櫻口,仿佛像是懲罰一般的吻吻得掬夢差些透不過氣,在吻她的同時柴敏的手不規矩的在她曼妙的女性曲線上摩娑愛撫。 「王……王爺……」柴敏的手像把火,漸漸地挑起掬夢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的手解去她腰間的束帶,邪氣地將手滑入她衣中,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遊移撫觸……仿佛身處夢中的奇妙感受令掬夢覺得有些美,又似乎有些不切實際的空虛縹緲。忽地,她感覺到柴敏將她的衣服掀開,修長的指尖輕撫過她胸前的春光,繼而以口輕掬花蕾…… 冷不防的掬夢倒抽了口氣,和著愉悅激情而來的是胸口窒息般的痛苦。她鎖緊眉頭睜開眼欲推開柴敏,這一睜開眼才發覺他正冷笑的揪著她看,眼神中有著全然的不屑與嘲諷,那是一雙完全沒有感情成分的冷眸。 看著他又要俯身而下,掬夢拉緊衣服往後移。方才……王爺的表情好可怕,他……不喜歡她,他眼裡沒有那股窩心和溫柔。 「你不喜歡我!」 「我為什麼要喜歡你?」 「不喜歡我……為什麼……你為什麼……」她發覺她的心情開始激動起來,看柴敏的感覺愈來愈模糊。 「你真是我見過最無恥的女人了!」他咬牙切齒的說。嫉妒加上難過所衝擊出來的報復心一發不可收拾,「已經有了心上人的女人,竟然還忝不知恥的向另一個男人索愛,你知不知羞啊?」 「我……有心上人?」她一怔。 「我親眼看見你在林子裡和男人幽會。」她也真是太大膽了,幽會竟選在他的地盤!一想到她吻那男人的一幕,他就……他就真想沖出去殺了那男子。 「他叫密撒多,不是我的情人。」她有些委屈的說。 「到這時候你還想騙我?!」他一咬牙,「我親眼目睹你吻他的額,一個女子讓男子看到手尚且逾禮,你竟然……竟然……」他說不下去。 看他為了那一幕氣成這樣,掬夢真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她捧起他的臉在他額上一吻,「你看到我對密撒多是這樣的動作對吧?」國情宗教不同,禮儀風俗還真差不只一萬八千里。 「你……你這個女人!」柴敏氣綠了臉,若掬夢不是女子,他真的會一巴掌打暈她,讓她再也開不了口說這些無恥至極的話。 看他氣得已經失卻了以往他對於事情的從容神態,她再不與他解釋清楚,屆時他理智全失的劈下一掌,她可能連開口的機會都沒了,「這是薩滿教的一種禮儀。」 「薩滿教?」柴敏嗤之以鼻,「我認識不少外國使節,其中也不乏薩滿教徒,為什麼我沒見過他們這麼對我?」 看來她必須告訴他她真正的身分,以及為何會流落到中原來了,「因為我對密撒多的禮儀是薩滿聖女對信眾的祈福禮。」 她的話令他瞪大了眼,「薩滿聖女?你是……」 她歎了口氣,「我真正的身分是北地聖女宮的薩滿教聖女。」看著他臉上訝異的神情,她說:「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有關我的一切,我現在就告訴你……」 夜深人靜的三更天裡—— 「王爺,王爺不好了!」慌慌張張的聲音由相隔有段距離的「菡萏園」那頭傳來,來到書房門前,秀秀被守在門外的侍衛給擋了下來。 侍衛壓低聲音,「秀秀姑娘,那麼晚了來到這裡有事嗎?」 「我……我要見王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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