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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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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雨歎了口氣,抱起傷心得昏了過去的賀懷嫣。 她胸口的傷口滲血滲得厲害,只怕傷口又得重縫了。 通廊的另一端站了葛蘭,聶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感情用事要有節制。葛蘭,輕重之間你拿捏得失准了。」他知道聰明如葛蘭,她聽得出他的警告。 對待任何人楚颻的性子永遠是冷沉的,他可怕的冷靜沉著是出自於天性,所以再大的事情、再棘手的案子到他手中他都能應付自如。但每個人都有弱點,有無法維持內心冷靜的致命傷。 顯然的,賀懷嫣就是楚颻的致命傷。 楚颻對她已經到了可以為她生、為她死的地步,所以一旦賀懷嫣出了問題,那個傷害她的人,聶雨沒敢斷言楚颻會使出多麼可怕的手段對付。 縱使那個人是葛蘭。 希望葛蘭好自為之,但是他對於葛蘭的多事仍有些不解,莫非她……不會吧?! 第七章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 之前的種種不愉快的事都還歷歷在目,可一切卻都已雨過天青了。 輕啜了一口香醇的白蘭地,好像已經許久沒在這樣的好心情下喝酒了。之前喝酒,堪稱借酒澆愁,而令喝酒卻是在悠閒心情愉快的情形之下。兩者之間,真的是天淵之別,雖目前處於好心情,楚颻仍不無感慨的想。 PUB角落的位子一直都是他的最愛,可能是職業訓練吧,總覺得這樣的位子便於作全場的掌控,易攻易守。他抬起頭來淡淡地看了下PUB裡的人來人往,不經意的看到了擺飾鐘上的時間。 九點四十分?! 他和雲約的時間是九點半。怎麼?是他遲到了抑或時鐘壞了?是後者吧。雲這人雖吊兒郎當,時間觀念可清楚了。 低頭看了下表。真的是已經超過九點半了。 這小子今天有些反常哦,正常時候的雲最恨別人遲到,而他更不會犯這種在他眼裡看來殺千刀的罪。他到底是怎麼了? 出事了嗎?以他的身手…… 「對不起,我來遲了。」 楚颻尚未作最壞的揣測時,舞流雲適時地出現了。 「這不像你。」楚颻淡淡一笑,沒有責怪的意思。「我事先幫你點了你必點的調酒,再不來冰塊全溶進酒裡,口感可就差多了。」從方才舞流雲出現到現在,他一直聞到一股若有似無、若隱若現的香味。 直覺地,方才他和人動手了,而且來者只怕不少人。 若不是如此,他的香氣不會散發到現在。 喝了一大口冰飲散熱,舞流雲才發覺楚颻正瞅著他看。 「我又不是賀懷嫣,你幹啥看我看個沒完?」他嘻皮笑臉的說。 「你方才和人動手了,是不?」 舞流雲一笑,「你的鼻子真是愈來愈靈了。」八成是他身上未散去的香味給猜出了玄機。「一群天煞門的人渣又找上門了。」 「他們找上你?」那群人渣神經錯亂了嗎?他們找上自己、或找上懷嫣都情有可原,找上雲?這太沒道理了吧? 「別懷疑,就是我。」舞流雲忍不住好笑,他說:「這年頭流行『忠於原味』,吃臭豆腐要我老店家、買藥材要找老字號。沒想到那群人渣連昏倒都選上我身上獨一無二的香氣。」他早認出今天找上他的那些人,和上一回他在天煞門迷昏的那票,再追溯於更早的一次紀錄。嘿!還真幾乎是原班人馬哩。 他的鎖魂香成了金字招牌了! 「看來是我害你被盯上的。」若不是因為他,只怕雲不太可能跟天煞門的人有過節。 他一挑眉,「我怎麼從你臉上讀不出愧疚之意?」他好笑的說,「我準備了一大篇『感性』的話打算緊接在你的『愧疚大論』之後呢!」 「去你的。」 楚颻這些日子較有「人味」了,要不,早些日子裡,他可是和聶雨、應容並列在五君的「孝男」行列的。沒事端個經年家喪的死樣子,不是「孝男」叫啥?舞流雲笑看著他。 「你這種人禍害遺千年,想打你主意的人勢必付出相當代價,我原不必替你太擔心的。」楚颻又說。 舞流雲淡淡一笑,「你還真看得起我!」 「不過說真的,對於那些亡命之徒,自己還是小心一些好,我可是有重要任務交給你呢。」 「又要出任務了?」他白眼一翻,寧可早些出事得好。「我手上重要的國際案子也有好幾樁,這段時間我都必須在國內,只怕沒法子幫你忙。」雖說好友有難,兩肋插刀也在所不惜。可是,為了自己那一部門的案子,他的兩肋已插滿刀子,沒空間挪出位置了。 「放心吧,我知道你那部門最近為一個國際殺手集團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我不會那麼殘忍把我該承擔的部分也扔給你。」在他手上的案子扔給部屬就行了,幹啥找雲麻煩,人家和他同階,又不屬他的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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