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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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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看到如此高挑帥氣的男子,不由得看癡了,忘了此刻是啥狀況。直到對方第二次開口。 「小姐,我的擋風玻璃是你砸的嗎?」對方語氣透著不耐煩。這句話總算讓蘇蘊甜心神合一了。 「呃……實際上……」 「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任君睿不耐的鎖了鎖眉。他待會兒還有事要辦,沒時間和這神情有些呆滯的女子多耗,今天也真倒楣,連車子停在路邊都會出問題。 「是。可是……」 不等她話說完整,任君睿即對走在他後頭的秘書說:「我先搭計程車回公司,這裡的事交給你了。」說著便一刻也沒多留的離開了。 「喂——我……」 完啦!真的要傾家「當」產了…… 看著哭喪著臉的蘇蘊甜從門外走進來,宋少班臉上揚起了惡作劇的笑意。「哈羅,小美人。你今天來的目的是告訴我想放棄當我的徒弟了嗎?」 「我要是現在放棄,我就不叫蘇蘊甜了。」她為自己倒了杯水。幾個月來常跑宋少班的工作室,她早將這裡當成自己家了。喝了水之後,她開始吐苦水。「這幾天來我一直很努力的想拍好相片,可是,不知怎麼,怎麼拍,怎麼不滿意。」她洩氣的歎了口氣。「拍不好也就算了,最倒楣的是,我大概得花大筆錢消災了。」她委屈的將昨天發生的事重述了一遍。 他聽了之後,哈哈大笑。「不錯啦,對方還只是要你賠擋風玻璃的錢而已,你命好沒遇上壞人,要遇上了大哥級的人物,要你賠錢外,還得補上幾拳利息呢,屆時才真是欲哭無淚。」 「反正你就是要我自認倒楣,真沒人情味,原以為你會安慰一下我呢!」 「安慰你?哈!我還欠人家安慰呢!」宋少班哈哈一笑。「你呀,要不是七早八早出門要拍好相片,夢想當我徒弟也不會遭此『事件』!你呀!還是乖乖當我專屬模特兒較好啦!」 「我才不哩!」 「為什麼?」 「我只喜歡拍人,不喜歡被拍。」她十分堅持。一想到站在鏡頭前搔首弄姿,她就渾身不對勁。 「當我的模特兒對你有好處。」要幫任氏所拍攝的洗髮精廣告已迫在眉睫,他得用法子使蘇蘊甜乖乖上鏡頭了。「這樣吧,只要你當一支洗髮精廣告的女主角,我無條件收你為徒,如何?」他知道,對於蘇蘊甜而言,再也沒有比這更具誘惑的了。「這是個不錯的交易哦!」 唔……聽起來很誘人,但,蘇蘊甜考慮了好一會兒,又偷偷的瞄了一眼正等著她答覆的宋少班,這才說,「一支,就一支洗髮精廣告?」 「就一支。」老天,上鏡頭當廣告模特兒是多少女孩夢寐以求的事,眼前這與眾不同的女孩卻一副被迫「下海」的樣子。同樣是年輕人,怎地想法差那麼多? 拍一支廣告就能圓夢,當「Wind」的徒弟,唔……可以考慮哦。「好吧!我答應拍廣告就是。但是……」她得提醒他,「你不可以食言。」 「這個自然。」呼,終於把這「超級大牌」給搞定了。正當他要將文案拿來與她溝通時,門口的自動門再度打開,走進來一位西裝筆挺的男子。宋少班一看到來人,忙熱情的打招呼,「君睿,你來得正好,你托我拍的那支廣告,模特兒已經敲定了。」他指著身旁的蘇蘊甜說著,「就是她,你覺得如何?」他急著為雙方作介紹。 在這個時候,蘇蘊甜是該保持著宜人的笑容和具修養的舉止的,但,她卻將嘴已張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許久才說:「我昨天就是砸壞了他的擋風玻璃。」看來還真是「冤家路窄」,他那面玻璃還真不是普通的貴。 「原來你們昨天就照過面了?」宋少班哈哈大笑,「想來也挺有緣的,嗯,這種相識方式很新潮哦!」 「她就是廣告的女主角?」任君睿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番蘇蘊甜。「你確定她行嗎?」不是他不相信宋少班的專業眼光,而是眼前這穿著「沒品」的女孩真的無法讓他想到清新可人,倒是令他覺得邋遢可笑。 「不相信我的眼光?」看了一眼蘇蘊甜此刻的樣子,宋少班知道任君睿的疑問來自何處。一副黑框大眼鏡加上一頭被風吹得亂七八糟猶如獅子的頭髮,這樣的人如果可以拍廣告,阿匹婆也能拍了。 他一聳肩,「事情已經交給你了,其餘的,我不過問。」 「倒是挺信任我的。」宋少班很滿意的一笑,「那可就謝了。」 在他倆對話之際,蘇蘊甜卻是出奇的安靜,她才不管自己的姿色是否能勝任代言人一職哩,反正「遇人不淑」也得怪宋少班眼光不好啦,她拍廣告的目的也不是喜歡出風頭或賺大錢,她的目的既單純又簡單——跟宋少班學攝影,一想起來還挺開心的耶! 當她低著頭偷笑得快得內傷之際,任君睿也正饒富興味的看著她。 當成了洗髮精廣告的女主角這麼令她開心嗎?的確!就現在年輕女孩的觀念,能上得了螢光幕是一種肯定,也滿足了虛榮的心理。很顯然的,眼前這女孩也和時下女子一樣虛榮膚淺。 他最看不慣那種女人了,因為,有那樣性向的人很難不令他想到一個人——崔靈。那個他曾經認真用過心,到最後卻因為虛榮心而背叛他,成為他嫂子的女人。 崔靈,你現在知道誰才是「真命天子」了吧?世家子弟想成為龍頭,靠的是實力而不是出生的先後。你那麼貿然的選擇了大哥,一心想成為任氏未來的總裁夫人,現在不會很後悔?和崔靈過去的種種,令任君睿對愛心寒。 「喂,想什麼想得如此出神?」宋少宋少班很難得看到任君睿有如此心事重重的表情,今天的他甚至還有一些心不在焉。 「我沒事。」他發覺失態的賠了笑意,然後佯裝看著表。「對不起,我還有事得先走了,那麼……廣告的事就交給你了。」 「嗯。」目送著任君睿離去,宋少班忽然感覺到這個以前和自己走得挺近的朋友似乎變了,哪裡變?一時也說不上來,只覺得他似乎變得陌生,甚至遙不可及。 這幾年來一定發生了不少事,人在一件緊接著一件的事情當中很難不改變的,不是嗎?而這種改變又往往被稱為成長。 人呐,不管怎樣,都是會「逼」著成長的。 終於回到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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