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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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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徽領著她到一間裝潢得十分氣派的會客室,並且沖了杯咖啡給她。 「你在這裡等他,他出會議室時,我會告知你。」她有些心疼的看著邵綠喬比以往更加削瘦的臉。「我就在隔壁的辦公室,有什麼事叫我一聲。」 「嗯。」 手上捧著季徽遞給她的熱咖啡,邵綠喬望著咖啡出了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由自己的冥思中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手上的咖啡杯透不出溫度,一杯熱咖啡竟在她手中冷卻了。 她究竟坐了多久?有些茫然的,她抬起頭看向掛在牆上的藝術鐘。 五點二十一分了?! 官日晞還在開會嗎?抑或他根本不想見她這個不速之客?又……她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到底是為什麼?一時間,她更加茫然了。 過了一會兒,正當她打算離開之際,會客室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正是和她數日不見的官日晞。 「稀客呢!」官日晞發現自己剛走出烏煙瘴氣的會議室,照理說心情應仍處於緊繃的狀態,可他現在竟然發現自己的心情相當不錯。他為自己沖了一杯咖啡,回過頭問她,「你還要不要再來一杯?」他看見她手中的杯子。 「我到這裡不是找你喝咖啡的。」 官日晞在邵綠喬對面的椅子坐下來,習慣性的又挑了下眉,「看得出來。」他看著她手上還沒喝過的咖啡,接著視線落在她仍纏著繃帶的手腕,輕輕的問:「你的手……好些了嗎?」 「你看到啦,還在。」 「手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冷冷的態度使他的愧疚感減少許多。這女人和他說話時,語氣不能好一些嗎? 「不是故意而是蓄意嗎?」她抬起頭看他,嘴角噙著始終掙脫不了的悲哀笑容,「我們之間的一切,究竟有多少蓄意?」 不知道為什麼,她這種方式的問話令官日晞有些心虛。 「你想說什麼?」 「公子哥兒之間的遊戲,女人的一切似乎常被拿來打賭。」她咬著牙,迸出聲,「我恨透了這種窮極無聊,又該死的遊戲!」 官日晞尚不明白,她到底知道了些什麼? 「告訴我,」邵綠喬深深的吸了口氣,「我是不是天生就長得一副籌碼相,否則為什麼老被一些無聊男子拿來打賭?」 「我……」 「是不是人只要長得抱歉一些、土氣一些,就礙著了別人的眼,冒犯了全世界?」 她含著淚質問,「在使一個醜小鴨變天鵝的過程中,究竟滿足了你多少虛榮心?」 官日晞皺起眉,不習慣別人用咄咄逼人的語氣和他說話。「事情並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她果然已經知道打賭那件事。 現在他真的是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了。 像是給他機會一般,她說:「那又是怎麼樣呢?你敢說你沒有和別人打賭要改造我的事?」 「那是開玩笑的,我……」 「你只要告訴我,究竟有沒有打賭的事,其他的我不想知道。」只要打賭是事實,那還有什麼開不開玩笑的差別? 被喜歡的人拿來打賭……這情何以堪? 為什麼她總是不斷的在重複這樣的悲哀?為什麼?為什麼? 「有。」官日晞不想再隱瞞什麼,有些事攤開來說反而好。「可是……」 邵綠喬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立刻打斷他的話,「我這一生中最恨的就是別人拿我來打賭了,只可惜,最恨的事情卻往往是最無法避免的事。」 她揚起一抹苦笑,「數個月前,我的婚禮才葬送在一群無聊男人手中。一百萬!我的婚禮就這麼給人拿去打賭了,而我,成為打賭下的犧牲品。」她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古有基的惡質事件,她可以忍,因為,她對他根本不是那麼喜歡,充其量只是因為沒有男人追過她,她被他的殷勤打動了,因此,誤以為那就是喜歡。所以,在那件事發生後,她恢復得很快。 「在大雨中,我飛也似的逃離了烏龍婚禮,」在苦笑中她的淚水決了堤,「沒想到當我因為失去幸福而茫然的佇足在十字路口時,竟然立即又成為另一群男子的打賭對象。」她還真是自始至終都活在別人的賭局裡! 「我在當時的確曾想拿你來打賭,可那畢竟只是說說。」官日晞的心被邵綠喬的淚水揪得緊疼。 「只是說說你當時就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我面前了。」人在傷痕累累時,似乎比較不在乎傷人。「我在懷疑,當時我在海邊救了你,那不會也是你設計的吧?」 「我?!」 官日晞的濃眉幾乎全糾結在一塊。受冤枉的苦使他像啞巴吃黃連一樣,有苦說不得。現在,竟然連他喝醉酒遭受混混攔車攻擊,都成為預謀之一?! 邵綠喬的話真的很叫人吐血! 有哪個白癡會為了鋪陳賭局使自己得勝,而把生命拿來開玩笑? 「不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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