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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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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林律師走遠,古月笙仍沒有從震驚中恢復。她心中不斷的重複問著,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呢? 傅典君看著她,「我想你大概從來也沒想過,在那場宴會結束後,我們還會有見面的機會吧?所以更甭提會想到,咱們下回見面,竟然是由敵對狀態變成負債者和債權人的關係。」 古月笙的心在悲鳴,上蒼,你捉弄人未免捉弄得夠徹底了。 「能想得到,我今天就不會在這邊了。」 「嗯,你好像很委屈。」他沒半點認真神情的說:「我倒是很期待咱們再相見呢。」他不笑則已,冷然的臉上一旦有了笑意,世家子弟的花少式笑容就出現了。 那笑容既邪又壞,更增添一股魅惑力。 古月笙冷著臉,試著漠視那令她臉紅心跳卻不認真的玩笑話語,努力的把注意力集中在一百萬上。 「喂,那一百萬的事……」她覺得自己上了那律師的當,什麼叫見了他老闆也許一百萬就不用還了?她可不認為眼前這男人會那麼好說話。 一部瑪沙拉蒂跑車在傅典君的身旁停下,司機走了下來,把車子交給他,「傅先生,您要的車。」 傅典君逕自上車,古月笙以為他還有什麼事要辦,打算扔下她。她可不想今天這一趟白來,於是她急急的說:「喂!你還沒回答我問的話。」 「上車。」他以命令式的口吻說。 「不要,咱們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清楚。」 「要談可以,照我的方式談。」他暗示她,若下上車,一切就沒什麼好說了。 「你……」氣呼呼的深吸了口氣,古月笙只得照他的意思坐上車。「現在可以說了吧?」 他沒回應她的話,飛快的把車往前開。 這個男人開車的速度一直是這樣嗎?他在市區和郊區的車速都一樣快。 剛開始她還關心一百萬的事,到了後來,她被他驚人的車速嚇呆了,忙著禱告保命,已無暇顧及那一百萬。 錢當然重要,可命更重要呀! 直到後來車子轉入一條兩旁種著扁柏樹的道路,車速才明顯放緩。神經一放鬆,古月笙才回頭,竟然看到傅典君在笑。 也就是說,方才那麼快的車速是故意的!她討厭被耍著玩,生氣的說:「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談正事?如果你不想談那就算了,一百萬我設法還你就是。」 「還我?」他冷笑道:「真的還得起一百萬,你現在就不會在這裡任我當猴子耍了。」 這男人變態啊!這樣的話他說得出口? 古月笙既委屈又氣憤的說:「我要回去!」 傅典君停下車,給了她一個無所謂的笑,「這樣就生氣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現在更加肯定這男人對她是存有敵意的。 「到屋子裡頭再談吧。」他下車繞過車頭,幫她拉開車門。見她以警戒的眼神看他,又是一挑眉,「放心吧,我對強迫女人沒興趣。」 以他的條件,他何需對女人用強? 古月笙被他說中心事,不知不覺的紅了臉。但為了表現出她心裡怕的不是如他所說的那樣,她硬著頭皮下了車。 傅典君領著她往屋裡走。 進了客廳,在沙發上坐下後,她略微打量了一下這大得可怕的屋子。怎麼從方才進來到現在,半個人也沒見著? 這麼大的一個地方,不會只有她和這個姓傅的吧?一思及此,不安感油然而生。 「這裡……你一個人住?」她小心的問。 「我平常很少回來,固定時間有傭人打掃。」他從冰箱拿了一瓶果汁出來遞給她,然後走到酒櫃前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在她對面坐下來,看她有些不安的環顧四周,他好笑的說:「這裡現在只有我和你,你可以不必拘束,放輕鬆吧。」 古月笙仍警戒的看他一眼,心想,正是因為只有他們倆,她才會無法放輕鬆。 「什麼地方都可以談事情,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這地方隱密,不會連約個女人談事情都會上報。」傅典君淡淡的說。 他和另外三個倒楣鬼同被列為「企業界四大花花公子」,且全被那些無聊的記者守得牢牢的,除了東方玨沒人敢招惹外,其他三人只要和女人一有接觸,不久後大概又要上報亮相了。 他真服了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 「你很重隱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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