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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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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商場如戰場,勝了一回並不代表能永遠贏的,保留一點鋒芒養老吧!」 戢穎仍是表情縱容,不過,他眼中的火焰已漸漸點燃。「謝謝你的意見。」 「去!你以為不說明涵養好嗎?偽君子!這椿合作的生意我已經佈署了許久,誰知眼見成功在望卻被你這混小子給弄砸了。」 「王老,誠如你所說,商場如戰場,技不如人就只有豎白旗的份,你縱橫商場也好些時候,仍學不會『風度』兩字如此寫嗎?」 「混小子,你教訓我?」 「不敢。」 「你別得意,到時候我會叫你笑不出來!」說著,他粗魯地把電話摔上。 季軒沖了杯咖啡給戢穎。「那老匹夫說了些什麼?」 他淡淡地說:「一些沒啥風度的話。」 「那傢伙有一些道上兄弟為他撐腰,襆得要死!」季軒看著他,「要不要找『孤月』過來?」 「找他來幹啥?準備開戰嗎?」戢穎認為沒有這必要,只要那老傢伙敢有舉動,自己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太歲頭上動土,更何況「孤月」一出現,武裝總部勢必有一部分會隨之來到這裡,那樣勞師動眾,沒必要。 只要老傢伙敢找上他,他會還以顏色,也許久沒活絡筋骨了,他倒想知道,道上的兄弟有多少能耐,敢動冥王門。「奇怪,老傢伙沒懷疑過Min企業和冥王門有關嗎?要不,他哪來的狗膽敢打電話來這兒耀武揚?」季軒說道。 冥王門當初合四大財團為一家時,對外打出的名號即是「Min」,只因不想讓外人以為是道上集團。而知道Min與冥王門實為一體的人只怕也不多。 沒法子,有戢穎那麼俊秀的人物當門面,而且他一向是四月中行事作風較沒有「道上色彩」的,要不是他眉宇間的那股霸氣,他那濃厚的書卷氣會令人誤以為是學者,與他親近如陳秀運都不知道他是冥王門的人,只知道他身份特殊,不好惹! 「別提那老頭兒的事了?」 「我可是關心你呢!」季軒聳了下肩,「算了,反正那老頭兒不要臉的鬼招可多著,自己小心,別辦公室坐久了,連拳要怎麼發都忘了。」 「我才擔心你『相對論』對久了,成了媒婆,沒事就開始大玩愛情配對遊戲。」戢穎看著他,語氣十分嚴肅地說:「以後我的事情,不准你插手。」 看著他,季軒哀怨地想,唉!這年頭還有當師兄當到被師弟警告的,怎不教人大歎師兄難為呢? 第四章 夏天的一大享受便是吹著冷氣、喝著消暑的冷飲,但在一個舒適的空間裡享受著的方羽翾,卻仍是垮著一張臉。 「喂,大小姐,你別喝東西喝得那麼痛苦,好不好?」方晨不知道最近好友是怎麼了,好像十分不快樂。 「唉——」又是一歎。她最近經歷了太多太荒謬的事了,每一件事都是人生大轉折,短短的七月份未過,她已經「歷經滄桑」。 伍子胥一夜白了少年頭,她這段時間也磨死了不少細胞啊,誰像她際遇那麼多的?又是成為負債千萬,又是為了還債成情婦? 而現在,她的債務自然沒問題了,可然後呢?她成了別人的情婦!哈,真中可笑,諷刺到了極點。方羽翾皺眉地心想。 「成天咳聲歎氣的有何用?我覺得你那天回去收拾東西回來就不對勁,常常一個人呆呆地望窗口,做無病呻吟,該不會是那惡婆娘扣留了一大堆東西不准你帶走吧?」方晨認為這是最有可能的原因。 方羽翾對於那天回家所發生的事情隻字未提,這種事找個人哭訴仍是沒有用的,只會讓好友跟著自己心情不好而已,更何況再不到一個方晨就要婚紗了,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面而使得好友有一絲一毫不好的情緒。 「我的東西該帶的都已經帶出來了。」她沉沉地說,一隻手不安分地玩著玻璃懷裡頭的吸管。 「我還是覺得你一定有事情瞞著我。」 「沒事。」方羽翾籲了一口氣,抬起頭來,方晨那麼說倒令她想起一件事,雖然有一些荒謬,但是,也許……也許她的命運因此而不會那麼悲慘。「方晨,我問你一件事。」「十件也隨你問。」方晨一臉No problem的表情。 「呃……我只是說假如,假如有一個人給了你一筆錢,要你屢行一……一個任務,然後你把錢花掉了,接著你不願履行任務地跑掉了,那樣……算不算詐欺?」她對法律一向不甚清楚。 「你有沒有簽定什麼文件?」方晨問。為什麼羽翾說得好像情婦交易? 「對方只給我支票外,其他什麼都沒簽。」 「那你大可大逃亡,不過得等支票兌現之後再逃。」她覺得好笑,「只是,你沒履行任務,大概要負一起心靈上的譴責吧。」 「嗯。」她覺得方晨一臉懷疑的樣子,一顆心不自覺地又跳亂了拍子。「你……你看啥呀?」 「你怎會無緣無故想出這樣的劇情?」方晨拍拍她的頭,「告訴我,世界上沒有那麼阿達的人類,沒有簽下任何借據、相關文件就把支票給你,錢有那麼好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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