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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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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這是近一個月來,聶煊第一次返回父母所住的別墅。打從懂事以來,他幾乎都是一個人在外頭住,一來,這是聶浩天訓練兒子獨立的方法;二來,也因為這棟別墅距離市中心太遠了。 雖同住國內,一個月見一次面並不會太少,但聶家是一個奇特的家庭組合,四個成員中有三個出身密警,因此,一家四口要團聚的機會實在少之又少,若再加上聶雨「長期逃亡」在外,以避免家中兩老的逼婚的話,他們聶家要團圓,可比登天還難。 聶煊回家拿了一份公事資料,又陪了聶夫人喝了個下午茶後,就打算起身離開。 「這麼快又要走了?」聶夫人語氣中透著哀怨,「那麼久才回家一趟,就多陪陪我聊聊近況嘛!」 「近況?」無奈的,他又坐回原位,「公司忙死了,還不老樣子。」 「感情呢?根據可靠消息,新別墅那兒住進來一個漂亮女人,聽說那女人我曾有一面之緣。」第一眼對桑懷哲的惡作劇印象並不不太好,後來她知道這是對方拒絕相親的方式,也不免釋懷莞爾了。 這年頭的年輕人也真是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可就是有人不這麼想,他們家不就兩個現成的例子?聶夫人嘟嚷的暗忖。 「你的消息倒靈通啊。」他懶得多費唇舌,一想到桑懷哲,又不免在心中長長一歎,覺得兩個人的情感無法交流時,那是比什麼都痛苦。 「你的其他事我不管,至於感情方面嘛,消息不靈通些可不行,你和桑家小姐的事,我沒啥意見……」難得有女人讓煊兒真心看上眼了,她高興都來不及,「不過,你把人家帶到家裡住,卻不給人家名分,那對人家小姐的聲譽有些不好吧?多得是愛嚼舌根子的三姑六婆,別讓人家小姐委屈了。」她的一些朋友中就不乏這種喜歡東家長、西家短的,要不,她怎麼知道煊兒養了「情婦」一事。情婦兩字,可把好人家的身份全敗光了。 「嗯。」他也知道自己該這麼做,可是懷哲呢?她不是不婚主義者?真正不想上禮堂的,只怕是她。「我的事自己會解決的。」他淡淡地說。 「對了,佩茹已經回來一段時日了,她打過電話到家裡來找過你呢!」她看了一下兒子,「紅粉知己多了,看來麻煩只怕要上身了。」李佩茹是出身富豪之家的貴氣千金,和聶煊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她知道李佩茹一直都很喜歡兒子,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找我幹啥?」對於一個嬌縱的富家女,聶煊一點興趣也沒有,若不是看在聶李兩家是世交的情分上,他連理都懶得理她。 「想見心上人有啥不對?」聶夫人好笑的看著兒子,「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對你有興趣,我看呐,你和桑小姐的事還是早一些辦了吧,免得夜長夢多。」她順水推舟的提醒著他。 「那倒免了。」聶煊有些不耐的站起來,「我走了,下回她再打來,就說我出國去了。」李佩茹那女人,她不但驕縱也就算了,最令人厭惡的是,她工於心計,老喜歡玩一些沒營養的把戲,他可是吃過虧的,要了她當老婆,那將是他永無止境的苦難。 「我就知道在這裡一定找得到你。」 聶煊才向服務生點完了酒,一抬眼就看到極不想見到的人李佩茹。 「你倒是找我找得挺殷勤的。」 「你也躲我躲得不亦樂乎啊。」她早已經習慣了他說話不留餘地的「嗆」功了,「我每次打電話到公司我你,秘書不是說你出差,就是開會;打電話到公寓又沒人接,說你另購新別墅藏嬌去了。」她話中有酸味。 到美國不到幾個月,聶煊又換女友了,這原本也沒啥大不了的,畢竟他換女友的速度愈快,就對她愈有利,因為那表示他對誰都沒用心,可是…… 她才甫下飛機,到機場接機的友人就告訴她,聶煊又換女友了,不但換,而且還把那女人接去同住。 這可就非比尋常了,聶煊雖是花花公子,可到目前為止,似乎還沒有女人和他同處一個屋簷下的紀錄。他可以給女人們想要的錢財,但從來不買房子送人,這一點幾乎已經快成為他愛情遊戲的規則之一了。 一個普通的女友會讓他打破自己的原則?唔……這一回,有些可疑哦!於是乎,李佩茹對那名叫桑懷哲的女子做了一番調查,覺得如此才知彼知己,百戰百勝。 「我可以坐下來嗎?」李佩茹一面問,一面已坐了下來。 他都還沒置許可,見人家都已經大方的坐下來了,他也無話可說。「你人在外國,對於我的事還知道得真多。」說來也真是好笑,她知道他那麼多事幹啥?「有空多幫助你爸爸吧,他年紀大了,而且又只有你一個女兒。」 「就因為如此,我更得加把勁,替他套牢一個有能力幫助他事業的女婿。」她一雙含情的瞅著他,「你是我看得上眼的人,所以,對於你的一舉一動我會特別注意,尤其是你的一些異性朋友。」 她說了這些話,倒是令聶煊想起一件事,懷哲一直認為把她成為他的女人的醜事抖出去的人是他,百口莫辯之餘,他也懶得再解釋什麼,不過,他也想知道,究竟是誰把這件事說出去的。 如今一想,李佩茹倒是挺令人起疑的,而且揭人瘡疤這等事,也是她做得出來的事。 「我和懷哲的事是你到醫院去多嘴的,是不?」忍住氣,聶煊晃動著手中琥珀色的液體。 「你們的事知道的又不止我,笑話!我會知道這件事還是透過朋友得知的呢,你……你幹啥誣賴我?」 「一般人對於別人養情婦這等事,頂多當茶餘飯後的消遣話題,只有『有心人』,才會巴不得天下人都知道這等事,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出還有誰會這麼做。」看來,自己的立場預設的沒有錯,事情真的是她搞出來的,李佩茹大概不知道,每當她說謊時的神色,是一臉欲蓋彌彰的鎮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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