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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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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我說的剝光衣服,指的不是……呃,那晚的事啦!」一想起那晚的事,她也不自覺的臉紅了,畢竟,阿司表哥在她印象中一向都是冷漠不好親近的人,即使在有些家族聚會看到他,他也都是嚴肅不苟言笑的,她從沒想到他可以這麼熱情溫柔的對待女孩子。 喔喔……雖然那夜照明暗了些,可光看背影和肢體語言,她都覺得全身發燙哩! 「除了那晚,我們見過面嗎?」滕櫛猶豫了一下才小聲的問。 全身剝光這四個宇光是想都教人頭皮發麻,她有在一絲不掛的情況見過她嗎?什麼時候? 也怪不得她不記得了。「上一回你發高燒暈倒了,阿司表哥把你帶回飯店那一回啊。那一次就是我幫你脫衣服抹酒精的。」從小到大都是別人服侍她欸,可那回在阿司表哥的「殺人目光」下,她只好他說什麼她做什麼了。 以前她在他面前就很沒地位,上一回撞壞他的好事,還摑了他一巴掌後,現在在他面前她活得比蟑螂還卑微。 不過話又說回來,也因為這次對滕櫛的特別服務她才知道,原來滕櫛有「雙重身分」,真難為她了。 除了知道滕櫛的秘密外,還有一項附加價值呢!那就是看起來瘦的人不是瘦,人家的身材可是一等一的好呢! 「原……原來是你。」滕櫛松了口氣。 冰川京香笑了,揶揄的說:「是啊!也不曉得阿司表哥為什麼放棄那麼好的機會,要我是男人,有機會在剝光的女人身上抹過來又遊過去的,我一定好好把握。」滿意的看著滕櫛紅了臉,她再說:「對阿司表哥而言,你很特別喲!」 「特別?」特別喜歡整她? 「是啊。」她看著眼前這個極有可能成為她表嫂的女人。「你該知道表哥他是禦東集團的總裁吧?其實他這回到臺灣來的事情已經在上星期處理完了,本該立即整裝回日本,日本那頭等他裁決的事大概堆得像座山了,可是他卻堅持多留一個星期。你知道為什麼嗎?」 「也許他還有什麼事沒辦完。」 「好像是你家的公司出了問題,他要親自處理。嗯……他也可以先行回國,把事情交給別人,頂多要他的秘書過來嘛!」臭表哥,連讓個機會給她和阿徹見面都不肯,她到這裡念中文很辛苦欸,沒事不可以亂回國,而他們為公事而來也常行蹤成謎,根本不會主動聯絡她。「所以嘍,你對他而言是很特別的。」那個工作狂會為女人而放著工作不管,不是瘋了就是來真的。 滕櫛的臉紅了,心跳開始失律。「是……是嗎?」 「是啊,不過後面的話都是我自己的感覺啦,是不是這樣我也不敢肯定,畢竟我不是當事者,只是旁觀的人。但不是有句話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嗎?」 「伊集院……呃,冰川司他現在在上頭嗎?」有些事也許她該問個明白。 「不在。其實他今天約你到這裡,主要是要我解釋那晚的事。」冰川京香好笑的說:「他那個人一向自負又傲氣,沒想到他會主動要我跟你解釋耶!」 「那他現在哪裡?」 「好像是去一個人家裡解決航遠的事。」 她馬上聯想到劉袖之,那傢伙就躲在他自己家嗎? 滕櫛氣呼呼的來到劉家要找劉袖之算賬時,遠遠的就看到劉袖之像只哈巴狗一樣跟在冰川司後頭,愁顏滿面的不知在說些什麼,連冰川司都開門上車了,他還不死心的巴著不肯走。 滕櫛一看到他,想起平日對他的百般信任,最後落個窩裡反,還被他的屬下取笑侮辱的種種,一時間新愁舊恨全上了心頭,怒不可抑的沖下車。 「劉袖之!」她一手扳過他,惡狠狠的就是一記勾拳。 劉袖之在沒防備的情況下往後栽倒,冰川司見狀一愕,隨即饒富興味的挑了挑眉作壁上觀。 有些事不發洩對身體不好,經過上一回冰川京香那一掌和現在滕櫛的這一拳看來,狂怒中的女人力道是很可怕的,嬌小的京香打人都很痛了,更何況是身高一七四的滕櫛。 對劉袖之忽然給他有點同情。 滕櫛怒氣衝衝的趨前,伸手又是一拳。「把錢還給我、還給我……」她壓在撲跌在地的劉袖之身上,他根本沒法子反抗。 「別打了、別打了……我早就要還了……」 又讓她發洩了幾拳,冰川司才下車把她由劉袖之身上「拔」下來,後者乘機狗爬似的一路跌跌撞撞的逃回自己家。 冰川司把激動得全身發抖的滕櫛推進車裡,要司機開往自家整修已快完工的別墅。 彼此一路無語,也不知過了多久,車子駛進一處四周種滿楓樹的別墅前停了下來,滕櫛才回過神。 「這裡是……」很陌生的地方。 冰川司替她開了門,「我家在臺灣的別墅。」他是冰川司一事,想必京香已經告訴她了。他領著她走在顏色火紅的楓林中。「情緒平靜些了沒有?」 滕櫛紅著臉點了點頭,為著方才情緒失控的野蠻行為,也因為之前在他面前撒的許多謊。「我……我方才見過你表妹了,知道了一些事。……」林子盡處有一池大湖,湖邊停了兩艘小船,她見了這麼大的一座人工湖而吃驚不已。 「有興趣嗎?」冰川司先跳上船,然後向她伸出手。 看著那雙手,滕櫛心跳又加速,紅霞悄悄飛上雙頰。猶疑了一下,她才把手伸了出去。上了船,船身搖得更厲害,他直覺的抱住她,直到船身穩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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