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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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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立不安的偷偷換了姿勢,吳希望偷偷瞄了下他還是很臭的臉,「有些事……不是道歉就能了事。」 王子師額上青筋浮現,他咬著牙道:「要不然呢?」 沒有察覺變天的女人不怕死的說:「有個人有天被一條狗咬了,即使後來這條狗變得溫馴,你要這個人馬上相信它、不怕它那是不可能的,總要觀察相處一段時間。」 「狗?!嗯?」犀利的眸子眯了眯,他被比喻成狗?還是條會咬人的狗?! 抬起臉對上他眼底燒得劈哩咱啦的火焰,她咽了咽口水,不自覺的又流露出了死刑犯在等待劊子手揮刀的驚怖表情。 怒火延燒、怒火延燒……都快噴出火來了!可對上吳希望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就真他媽的給它燒不起來。深吸了口氣,算了!「被女人害怕不是什麼光榮的事,被嬌小的女人害怕,人家還當我大欺小。」她的比喻挺不倫不類,可她也說中了一點,人要互相瞭解是得多相處。 他的臉還是很臭,可好像收斂多了。忽然想起一件事,她想開口解釋一下比較好。「我……我不是故意要纏著你的,我是送小鱷回去,然後……」 之後的事即使她不說,他也知道。「我知道,老太婆纏著你,把你當洋娃娃打扮,是不是?」他揉了揉太陽穴,語氣透著不耐和無奈。 看到她,他好像看到當年的自己。他其實對她有無限同情,就覺得奇怪,怎麼今天一天都沒有接到他老媽的無聊騷擾電話,原來是轉移騷擾對象了。 「這種事常有?」乾媽看到女孩子就忍不住的想替她打扮? 他搖了搖頭,「看對象。」誰倒楣誰就成了目標。他啜了口服務生剛送上的馬丁尼。 她看著自己點的彩虹酒。好美噢!一層層顏色不同的酒擺在同個酒杯中,光是顏色就美得叫人驚歎。 輕啜了口不知該如何形容的酒香,她遲疑的問:「如果……對象是……是尤傲君小姐呢?」 「傲君?」他笑了,「第一,傲君對穿著有一套自己的審美觀,她不會任人擺佈;第二,傲君不是我媽喜歡的類型,她可能也懶得給意見。」 吳希望低下頭,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虛。她好像喜歡拿尤傲君來比較,這樣是不是很差勁? 提到尤傲君,王子師倒想起了一件事。「你好像很在意她?甚至不想讓她知道你的名字?」他半打趣的說:「你和她有什麼恩怨?」 聞言,她努力的想笑得自然,可腦海中浮現邵真和尤傲君母女的臉,她放棄了強擠的笑容。 他不喜歡強人所難。「你的私事我問太多了。」雖然他很疑惑南轅北轍的兩個女孩會有什麼交集。「對了,方才我媽說的話……」 她回過了神。「那個……乾媽她……她的提議對你而言是不是有點勉強?」 丁琪要王子師帶著她到各種宴會亮相,而且在她找到異性朋友,或找到交往的男友之前充當她的護花使者。 初初聽到她的建議時,吳希望的表情顯然比王子師精采的多,一個拒絕和她交往的人,要改當她的護花使者……她想他應該不會答應吧? 他聳了聳肩,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我沒當過『教母』的角色,新鮮一回我不介意,不過,除了我之外,也得你有意願。」他那個媽常常忘了顧慮到別人的想法。 而他當慣了王子,來嘗試「教母」的角色也挺有趣的。 教母嗎?為什麼不是王子?才這麼一想吳希望嚇了一跳,抬眼正好觸及他似笑非笑的眸,心跳漏了半拍、面紅及耳,她端起酒又是一陣牛飲。 她為什麼會希望他是王子?她到底是怎麼了?心慌慌、意亂亂,心思從來沒有這麼複雜過,複雜到連她自己也不懂自己在想什麼。 她點了點頭,「真的很謝謝你。」話說得有些言不由衷,因為話中的澀味太濃、太重。 王子師沒有發現她眼底的苦澀。「有件事我還是告訴你會比較好。」啜了口酒他說:「上一回我們一起吃飯的事給拍著了,上了這一期的狗仔雜誌。」這種無聊事對他而言不是第一次了。 如此下三濫的雜誌即使是空穴來風,他們也會寫得煞有其事,反正清者自清,久了人家也會知道那只能當消遺看,不過為了有說服力,他們通常會「塞」個美女跟他配對,倒少有恐龍作陪,除了這一回的吳希望除外。 標題夠聳動也夠毒——天仙美女放一邊,音樂金童愛上香菇妹。 「雜誌?」吳希望覺得心跳加速,酒精的效用好像開始發揮了,腦袋也給醺得暈沉沉的,過了幾秒她才意會過來他在說什麼,慢半拍的發覺自己招麻煩了。 王子師是個公眾人物,和他一塊用餐的結果就是自己也「紅」了。 「放心吧,清者自清,任那些無聊雜誌天花亂墜的去寫吧!沒有的事不會因為他們寫得聳動就成真的。」 「雜誌……那個……內容是……」 他皺了眉,看得出十分懊惱。「還能是什麼?不就是說你是我的新女友。」 「你……很生氣?」 「這種事誰會高興?」 壓低眼瞼,吳希望靜默的把杯中酒飲盡,彩虹酒的最後一口是淺藍,淡淡的藍像極了她此刻的心情。他只是誠實的表達出他的感受,為什麼她會難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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