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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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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句教人「想入非非」的話,這個萱雪寒有把話「曖昧」化的習慣嗎?多說幾個字把話說清楚不是比較好? 「只供你一人使喚的奴婢。」她糾正地說,然後又堅決地補上一句,「任何粗重的工作我都接受,可是……不包括侍寢!」 萱雪寒忽地目光一冷,神情間的冷絕不似索晴之前認識的那吊兒郎當的王爺。他把目光調向遠方,「我不習慣和人討價還價,女人更沒資格。」不過,他的話也沒為難她。「以後王府一切丫鬟的工作你不必做,你只需要在我進書房時陪我處理公務,以及我身子不適時當大夫,如此就可以。」 「真的嗎?」她不相信他只有那麼少的要求。 萱雪寒沒理會她的問話,只淡淡地說:「夜深了,今晚你暫且住雲齋,明天我會叫林總管安排你的一切事宜。」說著,他即要往外走。 方才的他好像不太像她所認識的萱王爺!一刹那的冷沉,那模樣像是在他周遭築起一道牆,任何人都走不進去。 他為什麼會有那表情? 再度回到萱王府已是傍晚了,索晴站在門前的石獅前抬頭看著紅底金字的萱王府三個字不禁有些茫然。 往後的日子真的要在這裡過了嗎? 低頭看了下自己的一身男裝。昨天夜裡在萱王府她徹夜輾轉難眠,以一個姑娘家的身分待在萱雪寒身邊,她怎麼想怎麼不對、怎麼想怎麼尷尬,反正只當書僮和大夫嘛!她又不用洗衣、燒飯,一身男裝合適些。於是巴不到天亮她就溜出萱王府換裝了。 又抬頭看了下牌匾上的字。還真不想進去。接著她聽到了一聲比一聲清楚的馬蹄聲。 距離她十來步的距離,萱雪寒一勒韁繩。 「你在這裡幹啥?」他看著她。 呃……怪了!她一身男裝,他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真厲害。「我……」 「昨天我喝醉了,連你也喝醉了嗎?醉到現在才出現。」 「我到外頭買了套男裝,我想……這樣跟在你身旁會比較方便。」她訥訥的講,不知道這理由對他而言可不可以接受。其實她會那麼晚回來,是因為又跑到山上去采藥,這才會這麼晚回來。 「方便?」萱雪寒挑眉,打量她一下,嘲弄的說:「真是方便。」 這種笑法令人很討厭耶!昨夜還以為他變了性情,一早醒來竟全打回原狀,他昨夜果然醉得厲害。 兩人一同進了萱王府,萱雪寒命林總管帶索晴到她住的地方,因為是比照聘來的大夫形式,所以她並沒有被安排住在下人處。 前有綠楊垂柳的靜雅,後有紅蓮映池的景致,她住的地方不大,卻十分雅致。 「索大夫,這地方還滿意嗎?」林總管一面說一面又忍不住地打量起她。王爺不是說大夫是個姑娘,怎她一身男裝?是女大夫沒來,來了大夫的哥哥嗎?「王爺有令,若不滿意可以再換地方。」 「這地方行了。」這地方已比她住過的任何地方都好了,原以為會被安排到下人處和一群人共寢哩。 「王爺住的地方就在左前方,書房則是另一方向的那棟大屋。你是直屬王爺的,因此有啥事直接跟他稟明即可。」王府的規矩多,連丫鬟都有大丫鬟和小丫鬟之分,不過,這些規矩用不到這大夫身上。 聽了他的話,索晴心裡又不太舒服起來,她微蹙了眉,不愛聽到她屬於誰的話。 見她沉默,林總管開口說:「索大夫,你是王爺的貼身大夫,因此得跟在王爺身邊,以供差使。」 他在暗示她該上工了嗎? 「我知道了。」貼身大夫?萱雪寒是得了肺癆,還是朝不慮夕了,要她成天黏著他幹啥?這些話只在心中暗自嘀咕,她可沒敢說出口。 怎麼想、怎麼不甘心的來到了萱雪寒房門口,索晴伸手叩了門,裡頭傳出了回應。 「進來。」一看來者是索晴,萱雪寒說:「你來得正好,我正有事找你。」她自己來了,省得他要人去叫她過來。 「你受傷了嗎?」這是她惟一想到他找她的原因。 「沒受傷我不能找你?」他將外衣脫掉,拿了一件新的外衣換上,然後紮緊銅扣。 他的動作再自然不過,卻看得索晴臉紅心跳,趕忙轉過身。 他……他很習慣在女人面前換衣服嗎? 她緊張的樣子看得萱雪寒哈哈大笑,「你緊張什麼?我裡頭還穿了好幾層哩,更何況……」他又露出那該死、可惡又惡質到極點的笑容,「想看我赤裸身子的樣子那可不容易,能看到是你的福氣。」 「少……少臭美。」 「臭美?」萱雪寒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若真沒行情,我可不隨便亂掰。」看她仍面壁而立,他搖頭苦笑,「精采畫面沒了,你可以轉身了。」他發覺逗著她玩真的很有趣,但……這似乎違反了他當初找她來的原意。 他那眸子掠過一瞬懊惱的神情。 「你找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再辛苦的工作她都願意承受,可是她絕不被當傻瓜耍。「你再不說……那我……我要去幫藥草分類了。」 「今晚我必須去一個地方,你得陪我一塊兒去。」 「什麼地方?」 「醉仙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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