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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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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萱雪寒亦奉上一疊信函與玉璽。「皇上,當日萱王府被誣陷預圖謀反的證據乃是一封萱王府寫給外邦國王的信函。信上有萱王府先父的官印,又有一偽玉璽之印,那偽玉璽在萱王府一直都沒找到,事隔十八年之後,微臣在國丈府找到了。」 皇上當殿閱讀著信函,愈看眉宇鎖得愈深,「大膽鐘有期!」他將偽玉璽往下一扔,「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說?看來當年萱王一家被抄之事,也是遭你誣陷!」 「皇上勿怒,鐘國……國丈也許亦遭人誣陷。」賀王眼見鐘有期性命不保,心想萬一鐘國丈出事,把合夥人全招了,那他賀家牽連可不小。 「誣陷?鐘國丈字跡朕豈有看錯之理?又是出自于其門下學生親自指認,此事豈有冤枉他?」皇上氣紅了臉。他眯著眼看賀王。「賀卿,你不也是預圖謀反之人嗎?」 「皇上聖明,臣……臣……」只怕鐘國丈在信函中提到他了,這……如何是好? 「預圖謀反者饒不得!」皇顏怒斥,「來啊!把鐘國丈、賀王押進天牢,擇期問斬!鐘、賀兩家即期查封、抄家。」 「皇上,臣等知錯……饒命啊……」殿前侍衛押人時,鐘有期一臉癡呆,只有賀王呼天搶地的大叫。 「劉允,爾等助紂為虐罪亦不可恕!殿前武士……」 「皇上。手下留情。」柴敏一向一諾千金,他答允過為其八人求情,「劉允等八人受控于鐘國丈,其參與密謀並非本意,望皇上開恩。」他一面求請,一面拉了萱雪寒的袖口一下。 他這人一向冷眼旁觀慣了,「站高山看馬相踢」一向是其本性,事不關己就不會蹚渾水,可這關於多條人命,開不得玩笑。 「萱兄,為了你萱王府的事,我可是盡心盡力了。」柴敏壓低聲音說。皇上為了今天的事氣得臉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青,這多色變化意味著跪在地上這八個人很有可能會成為刀下亡魂。 他可是承諾過救人的,這八人死不得。為此,他才不得不向萱雪寒討人情。 「你盡力我心領,可這事與我無關,我不蹚渾水,你的大恩,來日再報。」萱雪寒壓低聲音,表情依舊置身事外。 那可恨的笑臉恨得柴敏牙癢癢的。 「萱兄──」他柴敏不習慣被拒絕。 「不幫。」萱雪寒仍笑著看著前方,眼睛不去看他以示堅決之意。 「果真不幫?」這小子夠狠! 「哼、哼!」萱雪寒冷哼了兩聲,什麼話都不再說。 柴敏抬高臉,斜睨了他一下,使出撒手簡,「我回京經過一條大河旁,曾救了──」 萱雪寒一改方才置身事外的超然樣,他略顯激動地拉住柴敏的袖子,「此事當……真!」 他也不過是說「曾救了」三字,救了什麼都還沒說哩,可見外傳萱雪寒為一名女子落水情傷得無心風月,此訛傳也不盡不可信。 不管了!就算是利用他的弱點好了,先要他一塊兒求情再說吧。「當然當真,我說過假話嗎?」就算是假話,自己也會讓它順理成章地成為「真話」! 得到肯定答案之後,萱雪寒二話不說地拜倒,「臣啟皇上,此八人錯為鐘國丈所利用是情有可原,又他八人幾乎全為武將,多少次為朝廷出生入死,無功勞亦有苦勞。此時聖朝雖八方無事,仍要未雨綢繆地廣延良才,此八人雖一時胡塗,卻是不可多得的良才,臣請皇上開恩。」 皇上猶豫了一下,「哼!既然有兩位王爺力保你們,朕就網開一面,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就將爾等八人發派邊疆八年,若一切表現良好再官復原職!」他站了起來一拂袖,「退朝。」 出了宮門,萱雪寒提袍快步地追上欲上轎子離去的柴敏。 「柴兄,請留步。」 來了!說謊者總有面對人家臉色的時候。柴敏倒也認命。 「被柴兄救起的那名姑娘呢?」萱雪寒關切的問。 這表情該出現在這種什麼事都置身度外的人的臉上?嘿!萱雪寒這條大魚也落入情網了。 「救了名姑娘?沒有啊!」他很少裝傻,不過裝傻的功力也不比任何人差。 「方才你在殿上不是說曾救了……」他沒道理聽錯! 「我想說曾救了八隻迷途知返的烏龜。這八隻烏龜不好救,要求你也幫忙一下呀!」柴敏頓一下,「我還沒說完,萱兄就不吝地伸出援手,如今那八隻烏龜全數獲救,只是發派邊疆而已。」 被耍了!萱雪寒拉下了臉,感覺到一腔熱切的期待被冷凝。 「柴敏,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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