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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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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苦過來的,因此對於香朵而言,有錢才有安全感。 「沒有人會嫌錢多的啦!」 「這回又打什麼工?」說起香朵的打工種類,那可真是無奇不有。便利商店、搬貨的隨車小工,除此之外她還擺過地攤,現在偶爾也擺。賣什麼?咳……仿冒名牌胸罩啦。 「這回的工可不是這麼容易找的。」 「不會是事少、薪多、免經驗可吧?」郝滋味開玩笑的說。 她想了一下。「好像是。」 「柳香朵,別開這種玩笑!」 「安啦!我這人雖然死要錢,可不會去賺什麼奇奇怪怪的錢。」 「那就好。」 咳……不過那個……假結婚不知道算不算奇奇怪怪的打工方式喔?而且這事可能很難瞞得住滋味,因為啊因為……她假結婚的對象好死不死的,正巧也和尹赫旭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哩!而且又!! 好死不死的,正巧也從尹赫旭媽媽的肚子蹦出來…… 喔,原來那個拿大筆錢要她嫁他的「財神爺」就是…… 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忙轉換話題,免得好友老在這話題轉,於是她說:「喂,我說你啊,」嘴巴裡又塞進了一大口滋味特製的海綿蛋糕。嗯嗯,真是又綿密,又軟又香、又……啊!反正就是好吃!只要吃過滋味烤的西點,外頭店裡賣的蛋糕都不好吃了!「你不是才結婚第三天,還是新婚吧?為什麼有空約我?」柳香朵好奇的問,為自己解圍外,也滿足了一下好奇心。 新婚耶!就她所知道的,不是會忙著甩開眾人,找個洞天福地,或是沒有熟人、沒有干擾的地方去度蜜月,過著兩人世界?怎麼滋味這麼與眾不同? 郝滋味托著下巴,哀怨的啜了口柳橙汁。「我啊,也很想問呐!」才結婚第三天嗎?她和她的新婚丈夫好像沒有新不新婚這問題呢,因為他大爺結婚當天晚上就飛去日本視察了。 乍聽這消息,最抓狂的竟是她的婆婆,在新娘休息室裡當場發飆,而可憐的報馬仔!!尹赫旭的部屬則嚇得臉色發青,躲在角落不斷默念,「兩方交戰,不殺來使,兩方交戰,不殺來使……」 要不是時間來不及,只怕她就會殺到機場將兒子就地正法。 而她家媽咪優雅的臉也罩上了一層可怕的陰霾,像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夜。 至於她原以為會一把怒火的燒了屋頂的老爸,居然笑得異常的開心,一掃一早的悲淒。 而她嘛……也許早就知道自己嫁了個工作狂,倒沒有想像中的難過,反而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可在松了口氣之餘,又好像……有點失落。 失落什麼? 也許是對洞房花燭夜的好奇吧?咳!她必須承認,她也是飲食男女啊! 在高中時,她曾偷偷的借閱有附圖的《金瓶梅》,也和香朵還有曼曼一起網購A片來看過,只是……交戰手冊看得再多再熟,還是得實際操作吧? 柳香朵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怎麼覺得你像是被冷落的棄婦?」 「這麼明顯啊?」 她又大又長的桃花眼頓時瞪得變圓,「呃?不會吧?那男人不是說,對你一見鍾情嗎?」 郝滋味笑了,傻大姊似的搔了搔頭,「我後來想一想,也許我會錯意了。」 「一見鍾情就一見鍾情,不然還有哪種?」 「也許他說的『終』是終結的終,不是鍾愛的『鐘』。」 「厚,這笑話也太冷了吧?最了不起的是,你還真看得開!」滋味從來就不是那種動不動就淚水汪汪的女孩,可那並不表示她比別人堅強,她只是溫柔得不使別人替她擔心而已。 「我沒事,他對我雖然不算特別體貼,可也不壞。一個一向高高在上、習慣發號施令的人,若有朝一日想對人好、對人溫柔,也許他會笨拙得不知從何表現起吧?」 「別抱太大的希望,就我聽到的尹赫旭,是個和溫柔二字絕對沾不上邊的男人。」 「呵呵……人家自己也承認了。」 「那你還敢嫁?」 郝滋味淺淺一笑,從袋子裡拿出了一塊黑抹抹、深咖啡色的蛋糕。「這蛋糕叫巧克力熱熔岩蛋糕。」 幹啥突然轉移話題?她看了一眼那長得「很有個性」,可會令人沒什麼食欲的蛋糕。「喔,我不要,吃好多蛋糕了。」實際上是對那黑抹抹的一坨沒興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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