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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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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朵,你也在。」郝滋味走了過來,在她對面的位子坐了下來。 看到她,柳香朵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拿出手機看幾天前尹赫珩傳給她的尋寶簡訊。「味味你來得正好,你看,這住址是你家嗎?」她知道滋味家怎麼走,可不知道住址是幾號。 「嗯,是我家住址沒錯,誰傳給你的?」 「尹赫珩啦,他叫我去尋寶。」她笑眯眯的伸出手,「你來得正好,尹赫珩到底藏了什麼在你家,還說我看了一定會很開心。」第一個禮物她真的是很喜歡,所以很期待第二個! 「尋寶?」郝滋味搖了搖頭。「他沒有放什麼寶物在我這裡,倒是把你和他簽的契約書送到我家。」她一直都放在包包裡,原本今天要打電話給她,約她出來拿的。 「契約書?!」她的笑僵在臉上,心怦怦狂跳個不停,雙手有點顫抖的接了過來。「他、他人呢?」 「前幾天到英國去了,你不知道嗎?」 死盯著牛皮紙袋,柳香朵搖了搖頭。「他沒有說。」為什麼呢?他為什麼要把契約書還給她?那意味著什麼,終止合約嗎?「他出差嗎?什麼時候回來?」 她要問清楚,非問清楚不可! 「他不是出差,是長駐,可能短時間不會回來。」 柳香朵失魂落魄的拿著尹赫珩送她的風箏回家。她的模樣頗為狼狽,眼睛是腫的、鼻子是紅的,一看就知道不久前才大哭過。 她閃神的神情活像縷遊魂,腳步緩慢而飄忽,像是隨時會倒地不起。 「香香!」 原本低著頭走路的她,直到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才怔了一下,慢慢回頭。 「學長,有事?」現在的她有一種心神交瘁的感覺,真的提不起任何精神去保持平常的禮貌,更何況……她和他說得非常清楚了,不是?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很不想見到唐君! 「你心情不好?」他這句話是白問了,那個樣子不會有正常人認為她有好心情,而他會出現在這裡,也是因為放心不下哭著走出舒曼小館的她。 也許是心情太沉太悶,需要一個發洩的管道,柳香朵秀眉一皺,聲音立時提高了八度。 「我心情不好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你是我的誰呢?為什麼要這樣關心我?你知道……你讓我感覺很有壓力、很不舒服、很……」她情緒激動,雙手在胸前比劃了半天,歎了口氣,放棄解釋,一雙充血的眼又起了水霧。 唐君完全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失控。他歎了口氣,「是朋友不是嗎?你說過我們起碼是朋友,朋友不就是該在一方心情低落的時候陪在身旁的嗎?」 他越是這樣她心裡越是難過。「我不想欠你。」 「當年我欠你的更多,不是?」 「我說的『朋友』就真的只是朋友,不要在我身上賭那種不可能。」她看著他,「十個烈女九個怕纏,可是——」 「你正巧是那第十個?」 「不,我本來就不是烈女。」 唐君哭笑不得,視線移向她手上的風箏。「今天的風有點大,很適合放風箏,想放嗎?」 風箏升空了,拿著線卷的女孩,看著飛得又高又遠的風箏卻淚流不止。 不要用悲傷的眼神看著我的風箏,我的風箏只乘載幸福和希望。某個男人曾經這樣說。 想著想著,柳香朵的淚掉得更凶了。 「王八蛋!今天……風沙怎麼那麼多,多到我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她用手揉著眼,不久有人掏了手帕借給她。 「風沙大,那就用這個遮吧!」 「嗚……」 等她哭了一陣子,心情平靜了些,坐在沙灘上的唐君才問:「風箏……是他送你的?」看著高高在天上飛的「財源滾滾」風箏,他露出平靜的表情。 即使不說,彼此都有默契知道「他」是指誰。「嗯。」 「他還真是投其所好。」 「沒辦法,我就是愛錢。」 她的眼望得好遠好遠,遠到他……到不了。突然間他有所領悟,無論他多麼積極、多麼用心,她永遠不屬於自己。 他自以為握住了滿把的幸福想交到她手上,可那也得她願意伸手來接,否則不想要的事物,再美好也枉然。 「香香,你喜歡的人就是他吧?」她之前拒絕自己時說過契約只是擋箭牌,當他追問她心裡是不是有人,她也只是回以沉默,直到後來他才知道,她心裡的人是誰。 「……我這麼容易看穿嗎?那可不好。」她長歎了口氣。其實,現在是否被看穿都已經無所謂了。 「你不想讓他知道?」 風箏遠遠高飛,緊繃的力道像是想掙脫另一端的她。 「你聽過一個故事嗎?」原本甜美的笑容染上了一抹憂愁。「有一個獵人設了陷阱要捕獵物,為了怕他的獵犬誤踏陷阱,他總是提醒著獵犬陷阱在哪兒。但也不知道那只獵犬是天生駑鈍,還是怎麼的,有一天它還是掉下陷阱了。 「傷痕累累的獵犬為了怕被主人遺棄,只能負傷偽裝成沒事。」她有些悲哀的笑。「我啊,就是那只笨獵犬,尹赫珩的契約中明明就有一條,不准喜歡上他,可偏偏……」是她太有自信了嗎?她對於尹赫珩根本不設防,因為他挑明瞭她不是他喜歡的類型,而那種惡劣性子的男人,她同樣也看不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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