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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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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好多!」他不疼嗎?不知道為什麼,沐荑就是擔心起這黑衣賊兒。「我……我替你找大夫,血再流下去,我怕……」 「我死不了。」黑布下的臉仍笑著,汗水涔涔的滴落額前。「不然,有美女作陪,死了也挺風光。」 「為了你的風光,我身邊多了一具屍體,我可不要!」怪了!她現在被挾持應該怕得要死才是,沒想到她竟然能和他像熟人一般的鬥嘴。 大概是因為他的感覺令她想到她平日的鬥嘴對手,小王爺吧! 「真小氣。」 「別開玩笑了。」她作勢欲站起來。 黑衣人拉住她。 「真要幫我……」他由懷中摸出一小小的銀制物。「幫我吹響它,稍後自然有人會來救我。」方才他暗自運了功,發覺半點也施不上力,那箭矢上果真有喂毒。現在的他不但使不上武功,連吹響銀笛的氣力也沒有。 沐荑看了一下那銀笛,對著空中一吹,發出了一特別的響聲。 「謝……謝了。」他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可一陣暈眩襲來,他尚未發出聲音便往前撲去,又重重的撲向沐荑懷裡。 又……又來了!他以為受了傷就可以這麼對她毛手毛腳的嗎?可惡的死登徒子!這一回她毫不留情的推開了他,誰知,他竟然隨著她推出的力道往後仰去。 見不對勁,她趕緊伸手拉住了他,他則軟綿無力的倒進她懷中。 「喂,你……」 他閉著眼一動也不動。 他昏過去了嗎?沐荑怔了怔。看著他緊閉的眼,她的手由放置在他身體兩邊,移向他臉上的黑布面罩。 這樣算不算乘人之危呢?但她真的對他言行舉止和小王爺一模一樣這點,感到好奇極了,反正她將來又不可能幫劉知府指證竊賊,她看一看他的廬山真面目可以吧!想著、想著,她終是征服了罪惡感,掀開了黑衣人的面罩。 在皎潔月光的照明下,她看清楚了掩在黑布下的俊顏——是他!老天,真的是他,敏,恭親王府的小王爺! 天真的要下紅雨了。 *** 折騰了一夜,沐荑一直到清晨時分才在累極的情況下,在敏的床沿沉沉睡去。 前個夜裡發生太多事,她的小腦袋瓜一下子轉不過來。 昨天敏說會來救他的人,原來是她早見過面的王平,而王平安置敏的地方,竟然是她家! 她起初是挺訝異的,可後來想想,就憑她爹爹和敏的交情,將他安置在這裡的確是不二選擇。只是她對於很多事還是不明白。 聽劉府的傭人說,他們主僕兩人不是到花樓去玩,玩得樂不思蜀了嗎?怎麼他會出現在劉知府府中成了偷兒,還受了傷?! 在王平讓敏吃了解毒寶丹,又運功替他療傷後,沐荑忍不住的問了王平一些她心中的疑問。 而王平似乎也挺信任她的將他所知道,能告訴她的部份全說了。 去花樓狎妓是假,要製造人不在劉府證明是真!因為一個浪蕩子一沉迷於酒色中,三、四天不出妓院是常事,再花大把銀兩要妓女聲稱自己夜夜和小王爺歡愛至天明以瞞過劉知府。利用這段時間,小王爺則回到劉府調查密函且竊取密函。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沐荑小聲的開口問。心想,以前她是不是看錯了敏? 也許他並不是如同表面上所看到的那麼討厭。 「有些事目前還不宜告訴你。」這畢竟牽扯太大,在事情未塵埃落定前,越少人知道越好。 「嗯。」沐荑隱約也猜出事情的嚴重性,否則敏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去偷那封信函了。 彼此沉默了好一會兒,王平又開口,「唐姑娘……」他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小王爺他並非你所認為的那樣,是個不學無術的登徒子。」他看著仍沉睡著的敏。「我和小王爺是一塊長大的,他的性子我最清楚了,他是我見過最好的人,他……」 沐荑打斷他的話。「我知道。」有些事也許不能看表面。「以前是我錯怪了他,因此才對他無禮,希望他不會和我計較。」 「他不會的,你該知道小王爺鍾情于你。」王平是武人,做事通常是直來直往,就連說起感情的事也不思索當事人的心情而直言。 他話一出口,發覺沐荑羞紅了臉,這才察覺自己說得太直接了。 「我……」沐荑的心跳得好快,一雙眼睛直盯著地上。她做夢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等尷尬情況,一張臉羞得通紅。 敏他……他真的是喜歡她嗎?經由一些事,她可以知道也許他並不是她原先以為的那種只會玩樂的紈絝子弟,可是說到鍾情於一個女子,她仍是無法相信。 「怎麼,你不相信?」 「他喜歡很多姑娘吧?」京城第一美少,自身擁有的優勢,說他是天之驕子一點也不為過,這樣的人很難心屬一人。 她第一次見到他時!他不就身在京城第一名樓——萬花樓,不喜歡姑娘的公子會往那兒跑?這也就是她對他壞印象的開始。縱使他因而因緣際會的救了她。 七年前的初次相遇,可怕的孽緣濫觴! 「是姑娘們喜歡他。」 「一個銅板響不了。」 「不是這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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