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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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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蘿湊近沐荑,小小聲的說:「咱們……咱們的荷包,不是掉了就是給扒了。」 她絕不可能是忘了帶出門,因為出門前小姐才把她最喜歡的繡荷包裝了銀兩,要她好好帶著。 「那又怎麼?」沐荑心不在焉的回了句,後來似乎聽明白了她的話中意,眼睛愕然的看著她。「你……你說什麼?」她不敢相信的又問。 「荷包被扒了。」 「啊!被扒?」太過訝異,她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 碧蘿面紅耳赤的看著似乎已經注意到她們付不出銀兩的掌櫃。「小……小聲點兒嘛!」 荷包掉了?不會吧!「現在!現在怎麼辦呀?」她挨近丫環苦思良策。這裡距離唐府或唐氏繡坊有好大一段距離,來回只怕要一天的時間!否則大不了叫碧蘿回去拿銀兩過來。 慘啦!這回可遠水救不了近火了。 「我也不知道!」早知道她方才就不該全吃了,留下一半還人家也許還有商量的餘地。如今全吃了……那不是完了嗎? 掌櫃的一看兩人可能是白吃白喝的,態度和方才的客客氣氣判若兩人。「客倌,這一頓飯,就這麼幾個銀子,進出平雲居的,至今可沒有人付不出來過,除了一些乞兒裝大爺的……不過,那些人如今都在牢裡吃免費飯了。」 「這……」沐荑的臉色十分難看。「我們並非付不出來,只是……銀兩只怕在途中被宵小扒了。」 天!要是她真的給人往牢裡塞,她采放任教養的方式的爹爹非遭人非議不可! 「是啊、是啊!出門在外嘛,難免遇上麻煩,俗語不是說,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碧蘿忙附和。 掌櫃的確定她們果然是白吃白喝的,臉色一變,冷笑的咬著牙,「說得好!」 「是啊!是啊!」碧蘿聽不出是反話,忙點頭稱是。 忽地將臉一拉,「只可惜我不是你們的朋友。」他向一旁的店小二一使個眼色,「把這兩個白吃白喝的傢伙給我綁起來,送到衙門去!」 店小二的手正要粗魯的往沐荑的手捉去之際,沐荑忽地慌慌張張的躲開,姑娘家的手怎能任人胡亂摸著了! 她閃躲得十分狼狽,差些腳步不穩的摔跤,幸而一雙有力的手及時的扶住了她。 「小心了。」一道溫柔而富磁性的聲音道。 沐荑回過頭去,正對對方的胸膛,再仰高看人的角度,這才對上一張不陌生的俊俏臉龐。 是他!對面桌那個令她食不知味的登徒子。看清楚出手援助的人是誰後,沐荑很快的拉開彼此過近的距離。 在有些心慌意亂,和不知名的氣惱交錯的複雜情緒下,她回了句,「我沒事,多謝。」 方才她們和掌櫃之間的對話,敏在一旁聽得清楚。於是他開口對掌櫃的說:「他們是我的朋友,他們的賬就算我的。」 一聽到有人肯代為付賬,又看看眼前的公子,瞧瞧那穿著、不俗的談吐,想來出身不凡!掌櫃的忙賠上笑臉。「原來這兩位公子是您的朋友啊,方才真是失禮了,他們吃得不多啦,總共是……」他說了個數目。 敏點了下頭,對去而複返的人說:「王平。」 「是。」王平不敢違抗主子命令的拿出了荷包,心中可是十分不願意。 真不懂!小王爺幹啥理這兩個撞了人又不認錯的番仔呀?這種不明事理的人,天曉得以後又會做出啥事! 王平把荷包取出時,沐荑就一直盯著它瞧,忽地,她把荷包搶了過來。 「喂!你……」王平怔住了。 「這荷包……」沐荑十分氣憤,幾乎說不出話來。 這荷包根本是她的! 「這荷包怎麼了?」敏奇怪的問。有什麼不對嗎?這荷包上的山水繡畫他可喜歡得緊呢! 「你無恥!」沐荑的烈性子一上來,揮手就要往他的臉摑去。 敏是何許人,堂堂一個出身皇族的小王爺,身份何等尊貴,自然不會任由人揮手打他。沐荑揮向他的手被他抓住,他盯著她看,星眸中有王者不容侵犯的威儀。「朋友,有話好說。」 無恥?敏有些無奈而冤枉的想。他長到那麼大,第一次給人罵無恥呢! 這詞兒聽起來是挺新穎的,可他有些無福消受就是。 「沒啥好說!」 「不不不!就憑你那句『無恥』,咱們之間就有不得不說下去的理由。」怎麼這公子那麼有趣?一生氣臉就紅,好似大姑娘似的。一思及此,敏的惡少性子又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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