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葉雙 > 閨女寡婦 | 上頁 下頁 |
|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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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那熟悉的氣息,倏地竄入她鼻間,白妙芹的心乍然狂喜,幾乎說不出一個字來,只能張著嘴,你啊你的不停。 「我什麼,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我該狠狠修理你一頓,你怎麼可以這麼自以為是的跑進宮,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幾乎夜夜不能成眠。」 雖然相信她一定會讓自己過得很好,但還是放不下心中牽掛,那氣就這麼一點一滴積在心裡,非得吼得她縮頭縮腦的才能消解。 「我不知道你會擔心,我以為……」因為相信他不愛她,所以不以為他會替自己提著心、吊著膽,才敢這般放手去做。 「你以為什麼?你這自以為是的女人,你以為我不愛你,所以你就可以胡作非為?」以為他不知道那顆笨腦袋在想什麼嗎? 他接著故意說道:「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任性,忽視我愛你的事實,所以這段日子以來,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你說什麼?」 她聽錯了吧…… 他怎麼可能說愛她? 這樣的男人應該不會言愛的,可他卻…… 成串的淚珠一顆顆急墜而下,透過迷蒙的淚眼,雖然瞧不出他的眼神,但從他緊緊得將自個兒擁在懷中的舉動,她相信了。 他愛她,這幾乎是她夢寐以求的事…… 心情激動萬分的她,再也顧不得他的怒氣,破涕為笑。 原來,這就是被人愛的感覺嗎? 「我說我愛你,傻瓜。」瞧著她眸中的不敢置信,上官極品那一肚子火,怎麼樣也發不出來了。 只好洩恨似緊緊將她攬在懷中,那力道像要將她揉進身體裡去一般。 她就這麼任由他摟著,一顆心還兀自陶醉在他愛她這句話上。 瞪著她傻乎乎的模樣,上官極品沒好氣地搖了搖頭,就這麼靜靜摟著她也不說話。 這回,他知道,再沒有任何人,能將她從他身旁搶走了。 §尾聲 小小娃兒手腳並用的下了轎,但還來不及邁開腳步沖向前去,已經一把被人拎了起來。 就像被老鷹捉著的小雞似的,上官回一雙胖胖的小手在空中揮舞,一雙小腿兒也不悅地飛踢著,一張小臉更是因為氣怒全皺成一團。 「你這小娃,爹跟你說過幾次了,得穩重些,娘現在肚子裡還住著你的妹妹,這樣橫衝直撞的,要是撞著了娘,該怎麼辦?」 挑起眉,上官極品再次不厭其煩,教訓被他拎在手中的兒子。 只見上官回那雙靈動大眼骨碌碌地轉著,像極上官極品平素在商場上與人鬥智較量的模樣。 「我想要見娘嘛!」他已經一天沒見娘了,心裡想得緊,要不是爹用糖葫蘆誘他出門,他哪會這麼想念娘親啊? 想到娘軟香的懷抱,上官回的小臉兒皺得更緊了,一臉委屈模樣。 「老子我比你更想見你娘,我都還沒見著,你搶啥搶?」 橫眉、豎目,上官極品那氣憤的模樣,仿佛真和兒子較起量來。 這兒子天生就是來和他搶女人似的,平素他在外忙,他就整日霸著白妙芹,現在好不容易回府了,還是想霸著他娘子,想都別想! 抬頭,上官極品朝著府中丫鬟喊道:「去喊奶娘來。」 「我不要……不要……」一聽到爹要把他驅之別院,那原就掙扎扭動的小娃兒,更是不安的低吼著。 「夫君,你就別再鬧娃兒了。」 廳前的躁動,自然引來白妙芹的注意,知道她心愛的一大一小回了府,她連忙迎了出來,怎麼知道才走進廳前,那些讓人哭笑不得的話語全入了耳,讓她只好連忙出聲制止。 「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讓你好好待在房裡休息嗎?」 原本對待上官回的橫眉豎目,在一瞧見白妙芹那溫婉的臉龐之後,倏地溫柔滿溢,一把將懷中的娃兒塞給喜兒和環兒之後,就朝著她迎了過去。 「怎麼不在屋子裡休息呢?肚子都已經這麼大了,要是再著涼,那就不好了。」 他今兒個故意將兒子騙出門去,就是想讓肚子愈來愈大的娘子好好休息,結果卻瞧見她一臉倦容,頓時板起臉色。 「我沒事。」笑笑的安撫憂心的夫婿,即使經過這些年,她對他的眷戀依然不變,對他的態度更是落落大方,只見她雙手一伸,就給夫君一個大大的擁抱。 就這麼一個軟綿綿的擁抱,頓時讓上官極品成了嘗腥的貓兒,笑開一張臉。 他看著白妙芹朝兒子走去,細聲安慰依舊躁動不安的兒子,就像變戲法似的,原本還像一隻小公雞的兒子,在她軟言幾聲以後,就乖得跟什麼似的,乖乖地任由喜兒和環兒抱進屋去。 真是不公平! 上官極品對兒子這種極度偏心的行徑跟不以為然,但他都還來不及說什麼,白妙芹卻已經先一步開口說道—— 「明兒個,我和天璿、問靈想一同回華村去走走。」 想她們三個人人避之而唯恐不及的寡婦,竟然能夠得到這樣的幸福,她們滿懷感恩,所以對於華村裡頭其他姐妹們,自是照顧有加,時不時就會相約回去探探那些姐妹們,改善大夥的生活。 「好,我陪你去。」聽到她的話,上官極品毫不猶豫說道。 打從那一回,她自作主張入了宮,替他解危之後,無論任何事,他都不願再讓她一個人面對,只想陪著她。 「好。」臉上漾著輕笑,白妙芹主動走向上官極品,然後不等他反應,就直接偎進他溫熱的懷中。 因為知道他在擔憂什麼,所以白妙芹從來就不拒絕他的陪伴,因為深愛這個男人,所以捨不得他有丁點的難過和不安。 雙手環上她的腰,然後收緊,將她密密實實攬進懷中。 這女人,總是可以這麼輕易令他心滿意足,有了她、有了孩子們,他就像是擁有一切。 那些曾經有過的風雨和恩怨,甚至是曾經讓他視之若命的銀兩,都已經不再重要,此生唯她足矣。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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