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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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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倏地漏跳了一拍,連忙轉頭,瞥到皇上那染著一絲曖昧的笑容。 這下兒,她左瞧右瞧都不是,只好低頭看著地上,開始數起螞蟻。 可是這景象看在不遠處的男人眼裡,卻成了羞怯的表現。 只見慕天席出乎眾人意料的驟然策馬狂奔,絕塵而去,留下原地精兵,他甚至無禮到沒向坐在高臺上的皇上行禮,就這麼走了。 眾人看到慕大將軍的舉動全都傻眼,就連皇甫念柔也被他這莫名的舉動給嚇了好大一跳。 「哇,這樣就氣得連命都不要,看來這中斷三年的情緣從來都不曾自慕將軍的心裡消失過。」 龍騰雲像是在喃喃自語般的說著,然而這話可是一字不漏的全都進了皇甫念柔的耳中。 不可能吧! 當初是他自己莫名其妙失了蹤,不願成為她的駙馬,他怎可能依然對她有情? 再說,睽違三年再相見,他又使盡心機地搞破壞,阻礙她在宮中的發展,這樣能算是有情嗎? 但是……儘管皇甫念柔不斷地在心底兒這樣的說服自己,可不能否認的是,皇上的話已在她的心湖中泛起陣陣的漣漪,久久不能平息…… 皓皓皎月,閃閃星光。 四周除了偶然傳來的鳥叫蟲嗚之外,便是一片的寂靜。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先軍隊而行的他們竟然錯過了宿頭,所以別無選擇的只能在荒郊野外露宿。 坐在風雲替她鋪好的薄毯之上,皇甫念柔透著火光,悄然地覷著整天都不發一語的慕天席。 只見他一臉的漠然,毫無表情的翻轉著在火堆上烤著的雞。 「你……」她試著打破這樣窒人的寂靜,可是除了火堆不時傳來的剝剝聲,完全得不到他絲毫的回應。 這樣森冷的他,很嚇人,她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朝著靜默不語的他問道:「你上次說的話還作數嗎?」 他說過,可以用不流血的方式解決虖夏與中原之間的糾紛。 後來,他們一直沒有機會談這事,而這事也一直懸掛在她心中,好不容易她爭取到回鄉的機會,她更要確定這場戰事不會發生。 慕天席望了她一眼,沒有開口的跡象。 等不到答案,又得面對這樣陰陽怪氣的他,她忍不住一改方才怯懦的模樣,揚聲催促的說:「你倒是說話啊!」 「對你,我沒什麼話好說的。」 今晨,她任由皇上握著手的那一幕彷佛還在眼前,滿心底都是酸味的他壓根沒那興致同她說上一句話。 「你究竟在陰陽怪氣什麼啊?」 這個男人很過份,明明做錯事的人是他,可怎麼每次他都有辦法這麼理直氣壯的好像他都沒錯一樣。 她應該沒惹到他吧! 至少今兒個她都是乖乖的一個人坐在轎子裡頭!可沒給他惹是生非,他憑什麼對她這樣陰陽怪氣的啊? 儘管明知皇甫念柔的心火正快速竄升,慕天席還是沒說話,唯一給她的回應就是一記冷得足以凍死人的目光。 「姓慕的,你不要太過份喔!」 他們還得朝夕相處許多日子,如果他一定要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她,那麼她發誓總有一天她一定會忍不住掐死他。 「我並不過份,我只是不想和一個不懂羞恥的女人說話。」心中的酸讓平素沉著穩重的慕天席說出了傷人的話。 「你的意思是我不懂羞恥?」 她反手指了指自己,雖然很清楚他這個指控一定是針對她的,可是她還是忍住氣的問清楚。 她倒是很想聽聽,自己究竟是哪裡不知羞恥了? 「是。」面對她的質問,他也很大方的承認。 細緻白皙的臉龐上倏地漾起了一抹虛假的笑容,她字字咬牙地問道:「那敢問慕將軍,我是哪裡不知羞恥了?」 「胡亂被人牽手,難道會是懂羞恥的表現嗎?」他從鼻孔噴氣,只要一想起早上那幕情景,他的心火就不只打一處來。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初時她還不懂得他所指的是什麼,努力地想了又想,終於……他指的該不會是皇上今早牽著她的手說話的那件事吧? 這是個多麼荒謬的指控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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