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葉雙 > 相爺只怕紅顏怒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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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轉瞬之間,他就放棄了掙扎,和衣躺下,將她密密實實地攬在懷中。嗅著她的發香、感受著她的溫香軟玉,他心族意動,但就在這動情時刻,一股莫名的沉重卻開始在他的四肢百骸流竄著,逼得他昏昏欲睡。 他驚覺酒中被人動了手腳,欲睜眼瞧她是否安好,但即便他再怎麼努力,卻仍是睜不開眼,只聽得耳畔傳來她的嬌喃—— 「這一回,不用你來守護我,換我來償你的恩與情吧。」 隨著她的輕喃,他薄涼的唇瓣上立即傳來一股暖熱的觸感。 她吻了他! 意識到她大概要做什麼傻事,長孫承音急忙地想要掙扎爬起,可惜無論他怎樣努力,都只能任由黑暗一點一滴地將他吞噬…… 巍峨的建築似是連綿天際,入目所及的金碧輝煌只差沒閃瞎人的眼睛,車元玉身著宮女服飾,靜靜跟在居夙升身旁進宮,本以為有了他領路便能馬上見到令長孫承音赴湯蹈火的「始作俑者」,可還來不及走到皇上的禦書房,前頭已經有人擋路。 「夙升,你這小子怎麼這會才來?皇上方才還在發怒,說是要立刻傳承音入宮晉見呢。」柴折霞一見人劈頭就問。 聞言,車元玉緩緩地勾起笑弧,長孫承音中了她下的三日迷魂香,沒有昏睡個整整三日是醒不來的。 而為了不讓他壞事,她不但讓他睡了,還將他藏了起來,所以任憑那個皇上再怎麼急,只怕也見不著那盡忠職守、死而後己的長孫承音了。 「皇上為了何事要急召承音?」早就知曉一切,居夙升自然沒有太多的詫異,只是朝著柴折霞淡淡問道。 「今日一早,康宗年那老賊便進了宮,說什麼他的女兒福薄,配不上長孫丞相,也不敢與外族公主搶男人,因此要退婚,並且力薦皇上下旨讓長孫承音去和親。」 嘖,這老賊還真是個懂得謀略之人,這一招算得上是以退為進,順便還能測測長孫承音究竟有多大的誠意想娶他女兒。 「那皇上怎麼說?」 「皇上說要見過承音之後,再做定奪。」 「那……好吧。」看來是有人耐不住性子了,惹得龍顏大怒。居夙升表面鎮定,卻又驀地回首瞧向跟在身後的女子。 隨著他的眸光,柴折霞當然也看見了跟在他身後的人是誰。 「你……她……」只一眼,他立即大驚,連忙瞪向居夙升問道:「你帶她進宮來做什麼?這皇宮大內是什麼地方?是她這個女人可以隨意踏入的嗎?」他本來就對女人沒有好感,加上之前見面車元玉總不給他好臉色看,他對她也沒什麼好印象。 「你這麼大聲嚷嚷,是要將我私自帶人入宮的事鬧得人盡皆知嗎?」 「我……」怎麼這下仿佛又成了他的錯了?柴折霞氣結地瞪著車元玉,眼神中仍有不信任。 「你別我啊我的,車姑娘說只要見著皇上,她便能說服皇上,讓承音不用再娶康家的女兒為妻。」居夙升朝他道。 「你怎麼不說——」柴折霞性子本來就急,嚷到一半這才意識到居夙升說了什麼,連忙收起餘下的怒吼,朝著車元玉問:「你當真有法子抓出八王爺與康宗年這兩個狼狽為奸的臣子,好讓承音不用再因愚忠而犧牲自己?」 車元玉眉一挑。愚忠?好貼切的兩個字呀。只伯便是因為這「愚忠」二字,所以長孫承音才想不出那最簡單的法子。 迎向柴折霞充滿狐疑的目光,她自信地點了點頭。其實站在這巍峨的皇宮前,說她不心驚膽戰是騙人的,如果可以,她也很想轉身就逃,但只要一想起長孫承音的深情,她的腳便像生了根似的,無法動彈。 為了他,她也只能拚上一拚了。 「你最好真的可以說服皇上改變心意,否則……哼!」 柴折霞的成脅清楚明瞭,車元玉卻不應聲,只是沉穩地再點頭。 其實,不僅是他們沒信心,連她自個兒也沒把握是不是能成功說服皇上使用她的計謀,但無如何,總要試一試吧。 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長孫承音再次犧牲自己,連終身幸福也為了顧全大局而賠上。 「走吧。」 這一趟,她本來就是豁出去了,就算掉了自己的小命亦無妨,她一心一意只希望長孫承音再也不必為了她,去做任何他自己不想做的事。 凝肅的氣氛迎面而來,車元玉忍不住深吸一口氣,不容許自己有一絲遲疑或害怕。 宮女裝扮的她隨居、紫二人走進禦書房,靜靜地待在門邊,望著他們兩人一起走進去。但沒等到他們叩見皇上,一望見書案後頭的尊貴男人,她便踩著堅定的步伐來到案前,屈膝一跪朗聲說道:「民女叩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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