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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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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還好。」看到屋內的擺設一如往常一樣整潔,沒有想像中被掠奪過後的破敗,她原本緊張和慌亂的情緒倏地安了一半。 再加上空氣中飄蕩的熟悉飯菜香,淩飛揚這才摒去了心中殘存的慌亂。 看來,那個男人或許卑鄙,可至少沒有殘殺、掠奪的凶性,不過他若真要奪,只怕也要失望了,因為這個家裡除了滿室的破敗和陳舊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娘。」她輕喊了一聲。這屋子其實很小,一個人踏個十來步也就是全部了。 屋裡共有兩間房,她和娘各睡一間,但自從突然冒出靈雨那個小丫頭之後,娘為了不讓她打擾自己養傷,所以就讓她獨自睡一間,她則和靈雨擠在另一張小小的床上。 唉!或許她應該放棄自己心中的執念,不要再將所有的錢都花在醫治娘親的眼睛上,也許她該讓娘過過好一點的生活。 她輕歎了一聲,用雙手撐起身子,雙腿才點地而已,一道低沉的嗓音劃破了四周的寂靜,「你還不能起身。」 幾乎是反射性的,淩飛揚原本的慵懶在轉瞬之間抽離,取而代之的是慣常有的戒備。 一雙美目再無方才那樣溫柔的眸光,反而淩厲的射向發出聲音的那個人。 怎麼是他?! 一樣的黑色勁裝,一樣頎長偉岸的身軀,這個原本就小的屋子因為有了他的存在,頓時顯得更加擁擠了起來。 「你在這裡做什麼?」她語氣不善的質問,跟著雙足很快落地。她不允許自己有一絲一毫的軟弱呈現在別人的眼前,尤其是他。 「留下來照顧你們。」冷傲然的態度恣意,雙手環胸地斜倚在她的房門上,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她,認真的眼神裡充滿著警告。 「哼!不勞閣下大駕。」只要一想到所遭到的暗算,她就沒好氣,原就冷淡的態度如今更是像塊冰似的。 「不准下床!」 那一日她的逞強,大夫說已經傷了內腑,得要好生休養才行。 「你憑什麼不准?」 「憑你娘已經為了照顧你累病了。」 「娘,她……」向來是個極端孝順的姑娘,淩飛揚一聽到自個兒的娘病了,立即慌了。 不理會剛剛他的禁令,她起身就往娘親的臥房沖去,在見不到人後,又轉往娘親慣常待的灶房而去。 可她才轉了方向,還走不到兩步,就像個沙包一樣地被人攔腰扛起。扛了人的冷傲然二話不說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急著去瞧瞧娘親,她雙拳雙腳死命的踢踹,可是病體未愈的她,能使出來的力怕是只夠砸碎豆腐,一丁點兒也撼動不了他。 「你……」最終無計可施,她索性張口往他那厚實的肩頭狠狠地咬下。 這一咬,積聚了多少的驚恐和氣怒,幾乎是讓她使盡了吃奶的力量,但冷傲然卻只是微微地皺了皺眉頭,堅定的步伐沒有絲毫的停歇。 直到將她重新帶回到床榻之上,他這才沉著嗓子道:「你可以放開了嗎?」 見血的傷口說不痛是騙人的,當然也有能力用另一種方式讓她鬆口,可是他卻沒那麼做,只是任由著她。 感覺到又回到了榻上,且察覺自己口中一片腥甜味,淩飛揚這才松了口,在見著衣衫上血痕時,她不免被自己的兇殘給嚇了一跳。 可……是他自己活該,誰叫他要將她扛在肩,不讓她見娘。她努力地說服自己,壓下心中邪股驟起的罪惡感,一雙靈動的大眼惡狠狠地瞪視著他。 「我娘呢?」 「你想知道?」 面對他的問題,她抿唇不語,但一雙眸子所透出的憤怒已經清楚地表達了她心中的不滿。 「大夫說你得好好休養幾天,不能下床。」 雖然不過是初次照面,冷傲然已經可以從她那充滿倔氣的眼神中看出她的倔強與逞強,所以他很清楚,若是不用非常手段,要讓她靜靜待在床上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又怎樣?」淩飛揚不解他幹麼答非所問。 她現在唯一想知道的是她娘的下落,她壓根就不在乎大夫對於她的身子有什麼樣的評語。 「意思就是……」他話說到一半,突然伸手替她拉來棉被蓋上。 瞧著他的動作,她還真是被他搞得一頭霧水。 望進他的眼,她清楚地知道他對她並沒有一絲的惡意,那他為什麼…… 「如果你乖乖休養,那麼等你身子好了後,我會帶你去見你娘,若是你不合作,那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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