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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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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見然把玩著手中的玉珮,完全沒有發現她望著他的眼神很不一樣。 「把玉珮還給我啦,那可是大娘的寶貝,你要是摔了,可賠不起的。」倒也不是說這塊玉多麼價值連城,但它的紀念意義卻是千金難買。 即便她天真,可是這一點她能懂得,所以她緊張兮兮地望著冷見然把玩的模樣,擔怕那玉一不小心就會碎了。 「是冷公子嗎?」淩初妤立即準確無誤的喊出了來人的身分,並且點頭致意。 「喂,你還我啦!」 靈雨伸手想要拿回玉珮,可是他卻偏偏不給,盯著玉珮的眸光一閃,朝著淩初妤問道:「大娘,敢問這玉珮是打哪兒來的?」 淩初妤以為他和靈雨一樣好奇,於是也沒隱瞞的答道:「一個故人之物。」 「這樣啊。」冷見然輕喃,摸著那通透碧綠的玉又問:「冒昧請問大娘,這個故人和你的關係是……」 問到這個,她但笑不語,跟靈雨丫頭說是一回事,但對他,很多話她是說不出口的。 倒是站在一旁的靈雨也沒啥心機,急呼呼地替她回答,「那故人就是飛揚姊姊的爹啦,可是現在人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所以這是大娘唯一的留念,你可千萬小心。」 努力地叮囑又叮囑,她哪裡瞧得出冷見然眸中流轉的思緒,一心就怕那塊玉給摔了。 從玉上抽回自己的視線,他將玉珮塞進了她的手中,僅僅留下一句,「你們慢慢聊!」就匆匆地走了人。 望著他那頎長瀟灑的身影,靈雨的目光好半晌都收不回來,哪裡還記得剛剛自己究竟在聊些什麼。 砍柴?! 燒飯?! 洗衣?! 冷傲然不是會做這些瑣事的人,可是這兩天,他竟然真的挽起了衣袖,打理著日常生活。 而淩飛揚則總是如同現在這樣,被他給抱來抱去的,即使今晨他要出來劈柴,都不忘將她妥適的安置在門前的躺椅上,還替她蓋上了透著他氣息的披風。 在暖暖的陽光照耀下,向來將自己繃得死緊的她不自覺地變得慵懶,她微微地眯起清透的大眼兒,眸光中透著疑惑地望著他。 為什麼? 他沒道理對她這樣的態度,即使她這幾天跟他說的話十隻手指頭都數得完,可是他卻完全不在乎。 說他的威脅有惡意嘛,卻又完全不像,他好像只是執意將她留在這裡養傷。 為什麼呢?他們之間應該是非親非故的吧,他完全沒有必要為她做這些。 淩飛揚真的是被他給搞迷糊了。 「為什麼?」疑惑之間,她以為自己只是在心底自問,卻沒料到竟然真的問出了口。 雖然是在劈柴,但冷傲然怎麼說也是個練家子,聽力自然較一般人來得好,所以即使她只是輕喃,卻一字不差地傳入了他的耳。 她終於也開始懂得好奇了嗎? 他濃眉微揚,不語地放下了手中的斧頭,轉頭面對她。 要是她再不開口問,他還真要以為她是個無心無緒的女人了,就奸像這天底下除了她娘的事之外,其他的事她都可以不看、不聽、不想。 大多時候,她總是靜靜的看著,有時甚至會讓人一不小心就忘了她的存在。 她仿佛就像一陣輕煙,愈想要捉住她,就飄散得愈快。 從沒遇過這樣的姑娘家,她的沉靜、她的飄匆愈來愈能捉住他的目光,即使只是她一丁點兒的回應,他都會莫名地開心上好一會兒。 他似乎對她有點著了迷,呵! 「什麼東西為什麼?」即使明知她在問什麼,但冷傲然就是故意要裝傻,想要逼她將心中的問題完整的說出口。 他那低沉的嗓音傳入了她的耳際,她其實有些不想問,可是滿心的疑惑都已經塞到喉頭了。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淩飛揚終究還是啟口問。 她真的很想知道,像他這種氣勢十足,明顯高高在上的男人,卻肯放下身段為她做一般男人不屑一顧的瑣事,他圖的究竟是什麼? 「那是因為,我……」他看著她,故意賣著關子。 誰知她那雙平靜無波的大眼只是望著他,等待著,一丁點兒著急的模樣都沒有。 看來,願意將問題問出口已是極限了,要再激起她更多的好奇心,只怕是強求了。 對於她那種像是入定老僧的沉靜,冷傲然除了搖頭之外,也只能認輸,主動接口,認真又誠實地回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呃……」完全沒想到會等到這樣的答案,淩飛揚著實有怔愕,嘴張成了小小的圓,好半晌還闔不攏。 她可愛的愣模樣,頓時逗得他暢然大笑,而完全不解他為何笑得那樣開心的她還是只能滿眼疑惑地望著他。 這個男人是不是……有問題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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