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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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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戀著那抹暖意,蒙朦朧朧之間,房初傾像只貓兒似的朝著那掌偎去。 他好笑的看著完全不設防的她,原本高懸的心落實了,忍不住發出一聲喟歎。 「你……」她才一睜眼,便撞進了那雙深邃迷蒙的閻眸,淚水隨即盈眶。 「還痛嗎?」輕撫著她顫抖的唇,他心疼的低問。 她輕緩的搖了搖頭,還是不能相信他竟真的就在眼前。 「傻瓜,別騙我了!」 俐落的爬上了床,赫勤天急切卻又不失溫柔的將那睽違已久的身軀給納入偉岸的胸膛之中。 「真的不痛,因為有你。」那溫暖的懷抱讓房初傾忍不住輕聲喟歎道。 不去問他是怎麼找著自己的,不去問他怎麼知道自己此刻正受折磨。 因為他的存在,其他的事不再重要,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是嗎?既是這樣,那日為何遠離,為何不讓我陪在你的身邊?」佳人在懷,赫勤天自是心滿意足,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幾十天的煎熬折磨,他還是忍不住板起臉問道。 「因為知道你的傻啊!」她喃道。 「我真該好好的揍你一頓的。」他聲音低沉的恐嚇道。 傻?!這輩子還沒人這麼說過他呢,就算是傻,只怕也只是為她吧! 「你捨不得的。」她篤定地說道。 在他的懷裡,那已和她睽違許久的輕鬆恣意又回來了,房初傾笑著,笑中竟還帶著一抹淘氣。 「為啥捨不得?」他不服氣她的篤定,硬生生的將偎在他懷中的她兜了個圈,一記鐵掌就要拍下她的俏臀。 可她既不慌也不忙,只是淡淡的說道:「你捨不得,因為你愛著我,你捨不得,因為我也愛著你。」 聞言,像是被點了穴似的,赫勤天的手就這麼硬生生的懸在半空中。 「你……」 「我愛你!你真捨得教訓我嗎?」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瞪大了眼,他狠狠的鎖著她漾笑的水眸。 他的確是驚愕的,畢竟他從來就不預期這個磨人的女人會有心甘情願說出道話的一天。 可她說了,不但說了上邋挑著這當頭,她…… 「因為愛你,所以該死嗎?」房初傾的眉眼兒含笑逗弄著他。 「你……閉嘴!」他氣急敗壞的以唇封緘,堵住了她的嘴。 不想聽到她說出「死」這個字眼,那字令他心慌意亂,那是一種縱然被萬軍包圍在滾滾黃沙之中,也不曾感受到的慌亂。 只要一想到她曾經離死亡這麼近,他的心就忍不住一陣劇烈收縮,彷佛要窒息似的。 以吻應承深情,也以吻應承著生生世世。 幸福,原來就這麼簡單。 浪平之說得對,不敢舍便不能得啊! 還好她舍了,所以也得了。 尾聲 天未亮,雞未啼,將軍府內便起了一陣騷動。 「姊……姊姊……」迫不及待的,房初城一得知找到房初傾的消息,連衣裳也來不及穿,便忙不迭的往房初傾居住的廂房奔了過來。 「是初城!」昨夜被最後的毒性和赫勤天拆騰了一個晚上,房初傾的纖軀正隱隱地泛著痛,但她仍掙扎著要起身。 「別動。」深知她的疲累,赫勤天柔聲制止了她的蠢動,想也沒想的用自己的大氅裹住了她,然後一把將她抱起。 「別……」 「還害躁嗎?」懷中那種充實的滿足感,讓他再次回復只在她面前展露的恣「我……」輕咬著薄唇,羞紅著臉,她水靈靈的眸氳氤著一股既濃且重的愛就在她正要散口之際,門被撞了開來。 天啊!敢踹他房門的人,只怕又多了一個。 「姊……」沒瞧見赫勤天那種無語問蒼天的無奈,房初城一見著房初傾便啞著嗓子喚道。 體貼的將房初傾在躺椅上放下,並且溫柔的為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適,赫勤天悄悄走了開來,將空間留給這一對姊弟。 「初城!」瞧著他那健康的模樣,房初傾的眸中不無驚喜,她低喚了一聲,還來不及說話,個性變得活潑的房初城已經連珠炮似地說道:「姊,你怎麼可以這樣不告而別,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和將軍姊夫會有多擔心,姊夫還哭了呢。」 他哭了?! 那樣鋼鐵一般的男人怎麼可能會…… 腦海中再也容不下旁的,就連弟弟叨叨絮絮的聲音也聽不見,她驟然抬頭,一眼撞進了那雙深邃的眸子。 「你……」 「別聽初城胡說,我沒有。」赫勤天不等她發問便直接否認,臉上卻隱隱浮現一抹不正常的潮紅。 接著他粗魯地將房初城給掃地出門,門才闔上,偉岸的胸膛便倚進了一個嬌軟的身子。 「我說我沒有。」他收攏著臂膀,再次否認道。 「我知道你沒有。」從善如流的將濃濃的感動仔細的收攏在自己的心底,她知道這輩子她愛定了這個男人。 「該死的,我沒有!」被她那清亮的眸子盯得狼狽,赫勤天惡狠狠的低咒了一聲,然後不由分說的吻住了她豐潤的唇。 房初傾的嬌顏上偷偷的爬上一抹笑,若真是沒有,何必這麼氣急敗壞的否認頁是個彆扭的男人呵。 但她愛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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