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葉雙 > 丹鳳銜書之邪醫 > |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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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是死人,遇到事就往前沖。」怒氣雖減,但餘怒猶存。 「可是,我已經習慣了自己解決事情。」她小小地揚聲抗議。打小,她的遭遇讓她習慣了凡事自己來,就算後來戀上了令狐孤,很多事情仍是由她自己打理。她做不來柔弱無骨的小女人。 「習慣是可以改的,你只消記住我令狐魄是你的夫婿,只要我沒死的一天,凡事都有我替你頂著,懂嗎?」也許他只是為了男人的面子問題,也許他根本不是真心,但她聽了,卻覺得自己的喉頭彷佛梗著一個硬塊,紅了眼眶。 從來都是她做旁人的天,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願意做她的天,只有他! 「你還在發愣,我的話你究竟聽懂了沒?」他粗聲粗氣的討她一句承諾,唯有這樣,他高懸的心才能落下。 方纔,見她衝動的街上前去,眼見刺客一掌擊向她時,他的心幾乎停止。 「我……」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心情是紊亂而複雜的,有那麼一時半刻,她真的有種衝動想要問他一句——你能當我的天多久?終究她還是沒問出口。因為問了,彷佛像是在索討。 儘管他的表現不像,但是他們之間終究只是一場交易罷了。 「那個人究竟是誰?」咽下了已到舌尖的話,柳雪缽不願再在那會惹她煩亂的話題上打轉,逕自問道。 「我不知道。」沒有得到自己要的承諾,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令狐魄難免有些氣悶。 瞧他那只差沒嘟起嘴來揚聲抗議的模樣,柳雪缽的嘴角、眼底忍不住藏笑。面對他,她似乎愈來愈能夠輕鬆以對了。 「你笑什麼笑?還有我問你,那個人為什麼要殺你,還說什麼解毒之類的?」氣歸氣,他可沒忘了方才黑衣人想要置她於死地的事。 「呃……你不知道嗎?」她訝然的問道。 要解絕神丹的毒性,除了她的血之外,就是與她交歡。一直以來,她都以為他是知情的,所以才會三番兩次的說要娶她。 原來他不知情。那麼他幹麼鍥而不捨的想要娶她啊? 「你真的不知道?」 「我該知道什麼?」他滿臉的不解,那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讓他臉色又沉下。突然,柳雪缽臉上的笑意更加燦爛。眼前這個男人看似狡猾,但其實……笨得可以! 「其實……我就是你身上奇毒絕神丹的解藥。」他們柳家世代為了研究毒,從小奇花異草食人無數,倒也不覺得自己的體質有異。 要不是她祖父有次在采藥的途中過襲,中了絕神丹之毒,卻沒有毒發的跡象,祖父這才潛心研究,發現他們柳家人身上之血能解絕神丹之毒。為了保護柳家子孫的安全,這一向就是柳家不外傳的秘密,她不懂,為什麼方纔那個黑衣人會知道? 這世上知道的人並不多,真正知情的人就只有令狐孤。想到這裡,突然一陣惡寒襲上她的背脊,她隨即搖搖頭,想要甩去腦海中的想法。 不可能!不可能是令狐大哥,雖然他對於解毒的方法知悉得一清二楚。 「你是我的解藥?」她想到解毒的方法有二,其一是以自己的鮮血為引,讓中毒者連服七七四十九天,另一種方式便是…… 即使在精緻的粉妝之下,令狐魄依然沒有遺漏她頰上那抹突然泛上的豔紅。那紅,讓他心猿意馬,也讓他整個煩亂起來。 「到底是什麼意思?」看著她的轉變,令狐魄執意想問個明白,可是他愈是逼問,柳雪缽卻愈說不出口。 「弄不清楚,就去搞清楚了再來。」最後,她索性推令狐魄出門,然後用力地闔上門。她相信,就算他不知道,他那幾個朋友之中,一定有人知道,否則他們怎麼會同意讓他迎娶她為妻。所以她說不出口的話,就由他們來說吧! 「喂,你搞什麼啊?」突然被人掃地出門,令狐魄一肚子火。 面前這扇門對他而言不是問題,他只消腳一踹,絕對變成一堆廢木。可是……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她那難得一見的嬌羞模樣,顯然有些話是她說不出口的。她說,弄不清楚就去搞清楚,找誰搞清楚呢? 啊!有了,那個人絕對知道。 轟的一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驚天地、泣鬼神。 勾魂反應極快地將自己身上的軟被包住他的親愛娘子,不讓一絲春光外泄,這才抬頭惡狠狠的瞪了來人一眼。 也只有他,才會任性地大搖大擺夜闖人家的臥室。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兒個可是你的洞房花燭夜,你是嫌捉賊不夠刺激,非得來我這兒鬧一下,才覺得夠本嗎?」語氣聽似有些盛怒,其實卻摻著一絲縱容。 光著身子的勾魂回頭再次確認他的親親娘子被他包得密不通風之後,赤裸著精壯的上身,翻身下榻。 「半夜擾人好夢,你最好有很好的理由。」 「我不是要來找你的,我是要來找她的。」長臂一指,直指塌上那團隆起物。 「你找她幹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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