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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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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請留步,我家主子不願你打擾。」身為一個盡責的護衛,莫東傾徹底執行他的任務。 柳雪缽撇了撇櫻桃小口,望著逐漸縮小的黑影道:「師父說了,如果你棄我於不顧,那麼後果自負喔!」 照理說,以兩人的距離,那威脅令狐魄應該是聽不見的,但原本疾行的步伐停頓,回首,直瞪著柳雪缽,終於他又踱了回來。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不及他胸膛高度的小丫頭,不悅地問:「你究竟是誰?」憑她,師父應該沒事才對。 「我……」柳雪缽反手指了指自己,面對他的咬牙切齒,她卻依然笑容燦燦的說:「我是你的小師妹啊!」 「嗯!」他唯一的反應就是輕輕點了點頭。 然後呢? 沒有了!對於他的冷淡,柳雪缽著實有些傻眼和氣結。 她原本以為抬出飛仙老人,再說出自己是他的師妹,他至少應該有一丁點的反應,可是……沒有。要不是他那起伏的胸膛,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和一座雕像說話。 「我……」迎視他那森冷的目光,柳雪缽張口,原本到舌尖的話全都被凍住。 「如果你只是來認親的,咱們師兄妹已經相認,你可以走了。」沒用「滾」字已經很客氣了,向來他對於不相干的人,連話都懶得說。 初初的震驚一過,靈巧的心思快速的在她的腦海中翻轉著。 突然,小臉一垮,一顆顆豆大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滑落。 第二章 「大師兄……我已經沒地方可以去了。」她可憐兮兮地哭訴,與方纔那種驕矜傲然完全不同。 「回師父那兒去!」真正的意思是,她從哪來就回哪兒去。 「師父他老人家去雲遊四海了,他要雪缽來找大師兄,他說……」說著說著,她哽咽得說不下去。他最討厭女人的淚水。 就在他再次轉身時,柳雪缽沖向前擋住去路,大聲控訴,「師父騙人……師父明明說大師兄曾經被親人出賣,一定會憐憫我這個也同樣被家人出賣的師妹,可是……大師兄好冷漠……師父根本就是騙人的……」吵死人了!額際驀地出現跳動,令狐魄已經沒耐性陪這騙子演下去。 「大師兄……」哽咽不止的她,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原本還算紅潤的臉龐倏地變得蒼白無血色。她怎麼了? 令狐魄粗魯地抓過她那無力的手臂,一把脈,他渾身一震,在她體內作怪的竟是已經在江湖上絕跡的劇毒「笑紅顏」。 「你中毒了!」 「呵,那一定是他們。」臉上掀起淒涼的一笑,纖細的身子搖晃數步。 「他們是誰?」 「出賣我的親人們,他們為了要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在我的體內種了毒,想要藉此控制我。」這個謊言早已在她心中兜轉不下數百回,說起來自然面不改色。她早料到以令狐魄古怪的個性,單憑她口說是他師妹,只怕很難讓他心甘情願地留下自己。所以她未雨綢繆地在自己的體內下了劇毒,以便取信於他。 只見令狐魄聽了她的話,臉色一沉。 被家人出賣嗎?但她被家人出賣關他什麼事啊? 心中叨念歸叨念,令狐魄依然取出懷中銀針,不過眨眼時間,在柳雪缽還沒有反應前,那針已經隔著衣裳精准地沒入她周身的大穴之中。 跟著他那厚實的手掌貼上她的背,一陣渾厚的內力滲入她的四肢百骸,游走於她的脈絡之中。 良久,收掌,他默然不語地拿出一顆丹藥塞進她的口中,「只要再稍加調理幾日,你身上的餘毒必盡。」彷佛盡了他該盡的責任,他再次轉身想要離去。 呃,就這樣嗎? 人稱邪醫的他,醫術果真令人咋舌,只不過個性實在令人不敢恭維。沒關係,她還有絕招。 「大師兄……我真的沒地方可以去了,師父說若是你不收留我,就叫我自尋生路去……嗚嗚嗚……」她賭他會因為和他相似的悲慘遭遇而收留她。 可惡!這根本就是打鴨子上架!吃定了他會心軟嗎? 但遭親人迫害的他,早就沒了心。 緊抿的唇角噙著邪態的笑容。這冒牌貨想幹什麼?今天他的心情還不錯,就陪她玩玩吧。他旋過腳跟,嫌惡地說:「一個大姑娘哭得這般涕泗縱橫的,能看嗎?」她真的成功了嗎?柳雪缽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令狐魄竟然朝著她伸出手,「走吧!」她愣愣地伸出手,任由他扯著自己走入府中。他果真如傳言一般,行事總不按牌理出牌,她不禁擔心,自己真的有那個能力可以說服他嗎? 她隨即搖了搖頭,企圖甩去自己的灰心喪志。她不能認輸!一旦認輸,那娘怎麼辦?令狐大哥怎麼辦? 所以不管令狐魄有多難纏,她一定和他纏鬥到底,就算到最後真要用押的才能將他押回令狐家,她也一定要做到。 呵呵,瞧瞧這陣仗,簡直活脫脫在上演一齣三堂會審的戲碼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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