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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跳下馬撿起一根樹枝,背著她在地上飛快的寫了一些字,然後重新跳上馬背,一聲令下,「我們走。」

  「喂!你不可以……」她還以為他要扔下她揚長而去,正打算開口呼喊,一隻大手忽然提起她,然後她就被放在高高的馬背上。

  「你、你放開我,我不要和你共騎一匹馬,」感覺到她的身子正抵著他熱烘烘的身體,許慈僵硬得就像一塊板子。

  「馬只有兩匹,要走、要留你自己決定!」南宮沛淡淡的道。

  「我、我跟你走。」事到如今,她已沒有選擇。

  「好。」南宮沛做個手勢,石頭領命的將昏迷中的南宮旭提上自己的馬背,其它的人則靜靜地消失在樹林裡。

  「他們不和你一起回去嗎?」她詫異的微張小口。

  「如果你還要你的旭大哥活命,就忘掉剛才看到的一切。」南宮沛在她身後冷冷的警告。

  「呃~~」許慈一抬頭,正好對上南宮沛陰冷的雙眸。

  自從他輕佻的闖進她的香閨開始,她對他的評價就只有負面,而且還有日趨下降的趨勢。可——此時,她竟意外發現這賴皮浪子的身上居然滿是霸氣!這讓她有一種腿軟的感覺。

  「駕!」南宮沛也不再多說話,只顧著揚鞭策馬而行。石頭則緊跟在他們身後。

  當許嚴帶著大批莊丁終於尋到了許慈等人墜崖的地方,卻只看見一地的狼藉,還有那兩行寫在泥地上的囂張大字——

  佳人珍寶兩傾城,南宮竟日思欲狂,今日攜寶來複去,莊主歎息救不得。許大莊主,謝啦!謝啦!

  這些字刺痛了許嚴的眼睛,更刺痛了他的神經。就算只用腳趾頭想,他也知道這些字准是那個囂張可惡的傢伙留下的。

  「莊主,這裡好像有張藤網呢!」有手下發現那張殘破的藤網。

  這下仔細推敲,很輕易就得出了他們利用藤網死裡逃生的真相。而安排此狡計的,無疑就是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將人打下懸崖,又莫名其妙地自己跳下崖的南宮沛了。

  「南宮沛,我記住你了!總有一天——」許嚴鐵青著大臉,握劍的大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額角更是青筋暴露。

  「莊主現在該怎麼辦呢?追還是不追?」魯莽的傢伙湊上前問。

  「看不見我正煩著呢?給我滾!」許嚴一腳踢開了這個不懂得看人臉色的莊丁。

  哼!南宮沛你這臭小子,總有一天我一定要你乖乖跪在我面前,向我求饒!許嚴恨恨的想,原本端正的臉上此刻竟滿是暴虐的神情。

  對許慈來說,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場荒唐的噩夢。

  前一夜,她還在為如何才能拯救自己的戀人犯愁,而此刻她已經以一種能顛碎骨頭的速度奔往南宮家的路上。

  一路上,她努力的想去忽略身後那團熾熱的身體,只用那一雙黑白分明的水眸望著另一匹馬上依舊昏迷的南宮旭。

  可——惡劣如南宮沛,既然打定了主意要逗弄她,又哪會讓她輕易逃避!於是他使壞的鬆開了那雙箍住她的手臂。

  在沒有防備下,她的身子頓時失去依靠,搖搖晃晃的差點跌下馬。

  「啊~~」許慈發出驚呼聲,一雙纖手反射的握住了他的手臂。先前努力和他保持距離的嬌軀也反射性的窩進他的懷裡。

  「抱歉,手滑了。」他毫無誠意的道歉。

  「你……」不知是生氣還是驚嚇,她的雙頰紅紅的,水靈的雙眸更是飽含著指責。

  「怎麼就允許你許大小姐在逃命時想情郎,卻不允許我小小的分一下神嗎?」他挑高劍眉,邪佞的表情充滿了諷刺。

  許慈沒好氣的翻白眼,不想理他,但他緊箍著她的雙手卻收得更緊,她的身子也因此和他貼得更密。

  她很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

  「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他的嗓音黏膩如蜜,暖烘烘的男性氣息貼著她的耳朵襲來。

  許慈心一緊,又悄悄掙扎了一下,卻沒能如願的掙開。那種身體相貼的感覺,讓她感覺越來越不自在。

  「呵呵~~小慈兒,你變膽小了喔!」他邪氣的在她耳邊吹氣。

  「啊!」彷佛有什麼灼熱的柔軟碰觸了她冰涼的耳朵,許慈為此輕呼一聲,卻不敢想像那究竟是什麼。

  「馬背上有些擠,小慈兒你就多擔待一些。」

  「我說過不許喊我『小慈兒』。」深怕被醒來後的南宮旭聽見他的瘋言瘋語,她壓低了聲音警告。

  「那——你是希望我喊你『五弟妹』囉?」南宮沛吊兒郎當的笑開。

  「你——」她忍住欲發的怒氣,早知道狗嘴裡是吐不出象牙的,許慈暗暗下決心,無論他再說什麼自己都不搭腔。

  可——

  「老五一定有說過要娶你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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