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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即使為此他會和南宮旭撕破臉,他也不在乎!

  「哦!」莫名的,許慈相信他說的話,相信他說旭大哥會沒事的,「對了,石頭大哥的事我很難過,希望有好心人能將他埋了。」

  想到對他一向忠心耿耿的石頭已經慘死,南宮沛也很難受,他握緊拳頭,目露狠意,鄭重發誓道:「我不會放過殺害他的人!」

  「別太傷心了,你的傷還沒好呢!」許慈最見不得人傷心,用她的小手搓搓他繃緊的大手,輕聲安慰道。

  「小慈兒……」他順勢反握住她的小手,深情款款的凝視她。

  「南宮沛……你、你該上藥了。」她的小臉微泛紅潮,但不忍傷害這個尋求安慰的傷心男人,趕緊找了個藉口擺脫他的大手。

  「好。」南宮沛也不糾纏,立刻放開她的手,敞開衣襟,露出結實的胸膛。

  這倒讓許慈覺得自己有些小心眼,她心不在焉的拿過桌上已經搗好的草藥和乾淨的布條,鬆開他胸前的舊布條,幫他換藥。

  按說這些日子她對於換藥的程序已經駕輕就熟了才對,可意外的是,這次她卻頻頻出錯,不是手指頭戳到他的傷口,就是灑了他一身的藥渣。

  她的臉越來越紅,出錯的頻率也越來越高,尤其是當他那塊壘分明的腹肌再也沒有藥草遮蓋時,她更是羞窘的不知如何是好。

  「還是我自己來吧!」雖然他很喜歡看她臉紅的樣子,也喜歡逗弄她的感覺,但卻更捨不得讓她覺得不自在,於是他自動自發的接過她手裡的工作。

  「你、你一定餓了,我給你煮粥去。」她期期艾艾的說,一張俏臉紅得幾乎要發火了。

  「嗯!」南宮沛隨口應喝,此時他正低著頭專心地跟長布條和爛糊糊的藥草奮鬥。唉!他壓根不知道敷個藥居然要這麼麻煩!真是難為她了。

  「那、那我就去了。」得到他的首肯後許慈拔腿就跑,也許是因為緊張,她竟然差點一頭撞在門框上。

  「哈哈哈哈……」原來他的小慈兒也會有這麼脫線的時候!南宮沛覺得有趣,不禁哈哈大笑。

  「呀!」這下許慈更是羞得無地自容,低著螓首三步並作兩步的逃離現場。

  因為怕他會忽然醒來,所以廚房常備著一些清粥小菜。她將它們拿到鍋裡簡單熱了一下,便帶著清粥小菜回房。

  誰知道,她一推開門,竟看到南宮沛滿頭大汗的對付血淋淋傷口的恐怖場面。

  「住手!」她嚇得將託盤隨便一放,沖過去奪下他手裡的布條。「你、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在包紮傷口呀!」他一臉無辜地望向她。

  「你……」許慈氣得差點吐血而死。「這是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的傷口,拜託你用點心行不行?」

  「我是男人嘛!」南宮沛乾笑了兩聲,拿過她手上的布條,繼續他粗手笨腳的包紮大業。

  「不許碰!」她高聲阻止他,打開他的手,逕自下了禁止令,「以後不許你再碰自己的傷口,包紮的事還是讓我來。」

  「哦!」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是黯然,可是他的眉眼都呈現上揚的趨勢。

  不過許慈沒空去觀察他細微的變化,因為她正忙著替他包紮呢!

  他人高馬大的,要替他包紮本就有些難度,何況他還是靠在床上,當她從他身後繞布條時,一張小臉幾乎要貼上他赤裸的胸膛。

  南宮沛趁勢偷偷的吻她頭頂的黑髮,深邃的眼眸盛滿了歡喜。

  靠在他胸前的許慈,心中不由得納悶,在他昏迷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替他清洗傷口、換上新藥的,可是她卻不曾像現在這樣,心如小鹿一般亂撞亂跳。尤其是當她從近處看著那些結實的腹肌、胸肌時,忍不住想要撫摸它們。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知道自己的身體變得有些奇怪,一陣紅潮直往臉上沖!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南宮沛注意到她的臉色有些異樣。

  「沒、沒什麼!」她忽然縮回乎,彷佛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天哪!差一點點她就摸上去了!難、難道她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她前一刻鐘還是酡紅著的小臉,頓時變得如死人一般蒼白,她匆匆的替他裹好傷口,也顧不得收拾東西,逃也似的離開了有南宮沛存在的房間。

  南宮沛眉開眼笑的看著她奇怪的舉動,他的小慈兒好像有些開竅了!至少她對他已經不再是無動於衷了。

  呵呵~~南宮沛拿起桌上的食物,胃口大開,心情輕飄飄的,即使是身處於困境,也無法影響他的好心情。

  根據草廬主人的說法,年輕人身強體健,恢復的能力很快,雖說他傷的頗重,可只要他醒過來就會迅速痊癒的。問題是自從南宮沛醒來後,他的傷勢不但沒像草廬主人說的那樣以驚人的速度痊癒,甚至還比普通人慢好多呢!

  別說不懂醫術的許慈百思不得其解,就連精通岐黃之術的草廬主人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於是他只好叮囑許慈好好照顧他,要按時服藥和敷藥。

  只是自從那日後,許慈每次看見南宮沛,就覺得尷尬,更不可能心平氣和的幫他包紮傷口。

  不過幸好南宮沛就像換了個人似的,不僅沒做出任何輕薄的舉動,還都趕在她替他換藥之前就自動自發的換好藥了。

  這固然免除了她的不少尷尬,但她卻不禁懷疑他的傷口之所以複元得很慢,是不是和他的粗手笨腳有關係;可若要替他換藥,她又很怕會再發生同樣的狀況,那樣的自己真是讓她有些害怕呢!

  她猶豫了好幾天,眼見南宮沛的傷是一天好一天壞的,完全沒有痊癒的跡象,她的內疚感也越來越強烈了。

  這天,許慈終於下定決心,不管有多尷尬,她都不能放任他的傷口繼續惡化。於是她早早就煎好藥,順便還收拾了晾好的衣物一起送去給他。

  竹子建蓋的草廬,草色依舊鮮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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