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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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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慈拉出來一看,才發現這是南宮沛硬丟給她的碧玉令。她還記得那時她咬牙切齒的發誓,一定要將這東西砸到他的臉上呢! 呵!雖然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就給彼此留下壞印象,可現在回想起來,似乎不再覺得無法忍受,甚至還有些甜蜜的滋味! 許慈羞紅了臉,低頭擺弄起手上的碧玉令,不知道這玩意能不能發出聲音? 她試著吹氣,碧綠的小哨子居然真讓她吹出聲音了!她才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就又被自黑暗中閃出來的黑影嚇到了。 「你。你們要做什麼?」她緊張的站起身,戒慎恐懼的看著他們。 「屬下聽候主人吩咐。」兩個黑衣人單膝跪地,恭敬的道。 「我——你們的主人?」許慈指指自己,又指指他們,他們是不是認錯人? 「持有碧玉令者就是我們的主人。」黑衣人一板一眼的回答,既恭敬又謹守本分。 驚嚇之後,許慈有一點頭緒了,「你們都是南宮沛的手下?」她認得其中幾個人,包括淩海在內。 「是,爺臨走時要我們在暗中保護許小姐。」淩海代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他人雖然離開了,可心裡卻依舊掛記她呢!她的心頭一陣暖意流過。 此時漫漫長夜終於過去了,東邊出現一線魚肚白。然後——旭日東昇,而她那顆一直晦暗不明的心也在這一瞬間豁然開朗。 不過嘛!那膽小的傢伙居然敢丟下她跑掉,那就怪不得她要……呵呵呵呵~~ 晨光中,許慈的笑容有幾分狡黠。 俗話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能和天堂相比的蘇州自然有其獨特之處。傳說就連遠在京城的皇帝也貪戀蘇杭美景,不惜興師動眾的數次下江南。 若說蘇州風景最好的莫過於虎丘,而繁華最盛的則是屏風街,在當地素有銀街之稱,而城裡最有名的莫過於坐落在銀街上的南宮家了。站在高處遠遠望去,只見一色的粉牆黛瓦,高高的風火牆綿延了最繁華的半條銀街。 這天高掛的燈籠照紅了整條銀街。南宮家府邸到處貼著大紅的囍字,廳堂則擠滿了各方前來道賀的人。 不過,和禮堂的人山人海相比,內堂則肅靜多了。 南宮家的大家長南宮景然端坐在首座,他左手邊坐的是兩淮鹽商谷幼安,也就是南宮家未來的姻親。 新娘谷幼嵐就坐在她兄長的左手邊,雖然身穿著喜服卻沒蒙上蓋頭,因此能看出她是一個容貌秀麗、舉止文雅的大家閨秀,再加上兩淮鹽商之妹這塊金字招牌,看在南宮家的諸位公子眼裡,她整個人也是金光閃閃的啦! 然而詭異的是堂上只見新娘,卻不見新郎倌,只有一個一身紅衣的小廝捧著裝著新郎服飾的喜盤,站在一旁。 「谷家賢侄,站在下面的這些都是老夫的不肖孫兒。」南宮景然冷眼掃過堂下站成一排的南宮公子們,「你可有看中意的?」 「南宮老爺的兒孫自然都是優秀非凡,在下沒有意見。」谷幼安哈哈道,「只要老爺子記得兩家的約定就好。」 雖說和穀幼嵐有婚約的是南宮旭,不過他轉念一想,既然這樁婚姻說白了就是結合兩家的利益,那麼嫁給南宮家的下一任當家才是最為有利的。於是他和南宮景然就有了這項約定,也因此才出現了雖然賓客盈門,新郎卻還沒指定的詭異場面。 「那麼老夫就自行決定了。」南宮景然呵呵大笑,滄滄老眼仔細看著底下的孫兒。 娶了兩淮鹽商的妹妹就好像抱回一隻會下金蛋的母雞,怎麼算都是一樁非常划算而且穩賺的買賣,所以,這些南宮家的未婚公子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等著被「欽點」。 一身嫁衣的穀幼嵐見到這種情形,覺得有趣極了,忍不住「噗哧」輕笑出了聲,卻引來谷幼安的一眼斜睨。 「老夫曾經說過,能夠找回南宮家丟失的那張藏寶圖就是南宮家的下任當家。現在那半張藏寶圖已經回到了南宮家了。」南宮景然咳了聲,緩緩道。 「是誰找回來的?」 「在哪裡找到的呀?」 聽聞此言,下面的人不禁議論紛紛。而南宮老大、南宮十四等消息靈通的人,更是將嫉恨的眼睛投向南宮旭。 「旭兒,你過來。」果然下一刻,南宮景然就喊出了南宮旭的名字。 「旭兒在。」在每個人豔羨的目光中,南宮旭緩緩上前。 「你將半張藏寶圖帶回南宮家,就是對南宮家有功的人。而幼嵐自小就和你訂了親,這樁親事果然是非你莫屬。」南宮景然撚白須甚為滿意的頻點頭。 「旭兒多謝爺爺成全。」南宮旭雖然心機深沉,可是遇上這天大的好事,也忍不住心花亂放,眉梢嘴角都是得意的笑。 「吉時快到了,還不快給五少爺換裝。」 「爺爺你這麼做不公平呀!」南宮老大已經沉不住氣,率先不平的道。 「哦!你覺得不公平?」南宮景然最近雖然因病虛弱不少,可是老虎雄風仍在,他一雙利眸一掃,還是能嚇到南宮老大。 「沒錯,就是不公平!」南宮老大雖然心裡害怕,可是想想金母雞就要給南宮旭那小子抱去了,還是硬著頭皮道。 「哦~~那麼還請這位公子說說這不公平究竟在什麼地方?」谷幼安二郎腿一饒』分明是一副看熱鬧的架式。 南宮老大咽咽口水,「老、老五他只找到半張圖,憑。憑什麼娶金母呃,他憑什麼娶谷小姐?」一激動,差點將「金母雞」三個字說出口,幸好南宮十四在一旁猛力戳他,才阻止了他的口沒遮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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