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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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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爺爺和谷公子剛才談的我和谷小姐的婚事啊!」聽得此言,他更急了,完全失去平常的彬彬有禮。 「這又是劍又是炸藥的,還曾經發生殺妻事件,你們南宮家也實在是太危險了,我有些擔心小妹的安全呢!」谷幼安慢條斯理的說。 「可是這吉時眼看就要到了,這……」這下子連其它人也急了。 畢竟穀家財大氣粗,南宮家和他聯姻有利無弊。就算這聯姻的不是自己,可作為南宮家的一員也能從中撈到不少好處。 此等撈油水的好事,豈可隨便放過?! 「吉時?我看這吉時好像已經過了呢!」谷幼安作勢看看外面的天色,質疑道。 「這……」眾人沉默,因為他們心知肚明這吉時早已過了許久。「可是滿座的賓客……」 「這是南宮家的事。嵐兒,我們走。」谷幼安扯直了衣擺,招呼了妹妹,真的就大剌剌的走人了。 最嘔的是南宮家誰也不敢攔他,因為這谷幼安除了是兩淮的鹽商之外,還是皇后的弟弟。自古民不與官鬥,官家的人惹不得呀! 當下南宮子弟們各個呆若木雞,其中最懊悔的莫過於兩頭皆踏空的南宮旭了。 南宮沛一行人邁出了南宮家的大門,正值夕陽西下之際。金黃的陽光照在南宮家的匾額上,更增添幾分貴氣。 可是許慈卻總覺得在這片金光燦爛中帶著幾分垂暮之氣。回頭看見南宮沛也正望著這匾額,臉上的表情也很複雜。 「你怎麼了?」她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南宮沛回給了她一個安撫的微笑。 雖然他早就想離開這腐爛自私的家族,可是真到了決裂的時候:心中還是有幾分悵然,畢竟血比水濃,這到底是他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啊! 「真的沒事嗎?」許慈仍有些擔心的看著他,知道他心中有一絲不舍。 「放心,你忘了,我可是有名的鐵石心腸呢!」他重整了自己的心情,朝她眨眨眼,「就算我不再是南宮家的人,也有能力養活你。」 「嗯!」她的眼裡有著全然的信任,而他們相握的雙手握得更緊了。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不期然的,他們的心頭同時浮現這兩行字,下一刻他們相視而笑,默契竟在不言中。 「爺,馬車來了。」淩海趕來了馬車,隨行的還有南宮沛的其它手下。 有的是許慈已經見過的,有的卻是沒見過的。但相同的是,他們對南宮沛都是恭恭敬敬,對她也是。 她心中隱隱有些明白,自己選中的男人並不是簡單的人物,離開南宮家並不會扼殺他的生機,反倒是放一條龍游進了大海。也許南宮家對於他來說,早就是一潭太淺太渾的溪水。 「怎麼了?」南宮沛撫著她有些迷離的眉眼,柔聲問。 「我忽然發現自己無法看透你呢!」她抬高下巴,呢喃一句。 「那麼——就讓你看清楚些,如何?」他一把將她抱上馬車,「來吧!讓我帶你去我們未來的家。」 「家……」她的思緒奔騰,自從那半張藏寶圖攪亂了她的生活後,她已經很久不曾體會到家的感覺了。不,更正確的說法,早在那半張該死的藏寶圖出現在許家人的生活時,已將那些屬於幸福、溫暖的東西扼殺殆盡。 想到這,許慈又不禁有些神色黯然,不知道大哥好不好? 「難道我的為人這麼失敗嗎?」南宮沛哀怨地扁起唇角。 「什麼?」她還沒回過神來。 「我最最重要、最最親愛的親親小娘子,居然不願意和我共組成一個家庭,你說這不是我的失敗還會是什麼呢?」看見她一臉傷心失落的樣子,他故意做出義憤填膺的樣子來逗她。 此舉本想博得佳人一笑,誰想到淩海正好趕著馬車上路,一陣晃動,他雖然不曾摔個嘴啃泥,卻也在他的親親小娘子面前來個五體投地,樣子狼狽至極。 「呵呵呵~~」許慈終於被他逗笑了。 「小慈兒,你離那麼遠做什麼,該不是怕我吞了你吧?」南宮沛雖然沒想到竟是這樣子讓她發笑,不過也不以為意,趕緊再接再厲的說。 「你說什麼?」她抬眼正好對上他那雙能魅惑人的眼睛,不由得臉紅成一片。 「我說你離這麼遠做什麼,按理說這會兒你應該是看見我秀色可餐,很想吃了我才對吧?」他挑逗的笑著,嘴角又挑起了熟悉的弧度。 「嗄?」這傢伙會變臉嗎?許慈詫異的望著這彷若變了一個人似的南宮沛,那抹屬於輕佻浪子的笑容,再一次令她呼吸一窒。 「來吧!快來吃了我啊!」南宮沛拋給她無數個媚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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