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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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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鷹,你的臉色好難看,該不會是生病了吧?」她這才發現他的臉色不是普通的難看。 「我沒事,只是昨夜沒睡好。」他總不能告訴她,他就是那個逼得她阿姊跳下懸崖的兇手吧!想到這,敖鷹的臉色更難看了。 「都怪我,我竟然沒發現你不舒服。我該在家照顧你才是,怎能拖著你出來逛街呢!我真是太不懂事了……」水落很自責。 「水兒,我……」他欲言又止。 「不行、不行,你得馬上回去休息才成。我一定要親自看著你休息才放心。」她急吼吼的催他結了賬,拉著他要回府。 如果她知道了真相,還會這麼關心他嗎?敖鷹的鷹眸直勾勾的望著她。 「大鷹你怎麼了,怎麼變得怪怪的?該不會是發燒了吧?」水落將手背貼在他的額頭上,「涼涼的,沒有發燒啊!怎麼會……」 「水兒,我會幫你救出阿爹的,你不要離開我!」他抓住了她的小手。 「大鷹,太好了!謝謝你!」水落一開心又掛上了他的脖子。 要是換作是平常,他一定會因為她的投懷送抱而欣喜萬分,可這次抱著她柔軟的身子,敖鷹的心卻被黑暗所籠罩。 他無法想像當真相揭開的那一刻會有多殘酷! 對面的茶樓,三樓。 兩個男人對坐,一個是索中哲,而另一個赫然就是告假的海東青。而他們選擇的地方,足以讓他們能夠看見街上和對面茶樓所發生的情況。 「美人鄉自古就是英雄塚,沒想到敖鷹也沒逃過,對象居然還是這麼不起眼的黃毛丫頭,真是沒眼光啊!」索中哲摸摸光滑的下巴,幸災樂禍的道。 「你……」海東青欲拍案而起。 「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這裡可全都是我的人。」索中哲指指周圍那些侍衛。 「哼。」海東青忿忿的又坐下。 「我這也是在救你,免得你以後在敖鷹和太后面前不好做人。」索中哲慢條靳理的喝口茶。 「你怎麼知道我是太……」海東青霍然起立。 他是太后很早以前安插在將軍身邊的臥底,從十五歲起就跟著將軍出生入死。入戲太深的結果就是,有時候就連他自己也分不清他究竟算將軍的人還是太后的人。 「你忘了我的身分啦?」這回索中哲開始嗑瓜子了。 「你要殺就殺吧!」他也豁出去了。 「我可是御醫,只會救人不會殺人。」索中哲放下瓜子,開始進攻那盤泡椒鳳爪,咯啦咯啦的啃得不亦樂乎。 「這麼說你還是一片好意囉?」海東青一臉不信。 「如果我剛才跑到對面去,把敖鷹害死陳雨過和青天大人的事情告訴那女人,你覺得結果會怎麼樣?還有啊!你對太后也不是特別忠心……」 「胡說,我對太后她老人家忠心耿耿……」 「好了好了,就連我這外甥也算不上忠心耿耿,何況是你們。」索中哲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 「呃,你不是太后的……」 「我是和皇上一夥的,誰教那傢伙裝傻的本事比我更強。一失足成千古恨哪!來,以茶代酒喝一杯吧!」 「大人,你說雨兒她死了?」驀的,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一直坐著沒出聲的乾瘦老者開口說話了。 「是啊!」雖然他的人已經打探到,當日跌下懸崖後,郁青天他們並沒死,不過為了大局著想,還是先讓他們死了的好。索中哲毫不歉疚的想。 「雨兒,我苦命的孩子……」乾瘦老人——陳老爹泣不成聲。 「若要我說啊!你該慶倖死了這個親生的,否則你恐怕就要爛在監獄裡,冤屈更不可能被洗清。」索中哲的大嘴巴從來就尖刻得很。 「索中哲你太過分了,居然這麼說話!」海東青氣得又一次跳了起來。 「我一向都這麼說話啊!而且我這人只說真話。老實說我對這一切煩透了,只想快點結束目前的局面。」 「結束,談何容易啊!」他本以為九王爺和將軍是亂國臣子,可在他們身邊做了這些年的臥底之後,才知道其實他們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就是不容易,老天爺才賜給我們這麼一個寶貝啊!」索中哲指指仍為喪女而哭泣的老染匠陳阿大。 「他?」 「我?」 此言一出,兩人同時大吃一驚。 「你們知道九王爺和先帝是怎麼交惡的嗎?我告訴你們,就是為了一個叫寶兒的孩子。」索中哲將當年發生的事一一說來,「你想,如果我們能把寶兒找回來,又讓太后收了她做義女,再風風光光的嫁給你們將軍,這不就解決了雙方的問題嗎?以後咱們也不用這麼累了。」 「可是將軍不是已經有陳姑娘——呃……」海東青張口結舌的,「居然有這麼巧的事?!」他聽出了索中哲的話中之意。 「就有這麼巧,所以我說老天爺也看不下去了,才出手化解了這僵局。萬一當年真的讓寶兒郡主死在了狼口,今天的事可就麻煩囉!」 「寶兒郡主?」陳老爹訥訥的。 「是啊!你們當年救的那個女娃娃是九王爺的女兒,當今太后又即將是她的義母,而她未來的丈夫是鼎鼎威名的敖鷹,所以我說你也真夠好運的。」 陳老爹的喉嚨呵呵有聲,卻漲紅了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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