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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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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床鋪到底出什麼問題了,為什麼總是搖晃個不停?還有,床板什麼時候變得凹凸不平了?弄得她的身子好難受! 「討厭!」 雅竹迷迷糊糊的握緊小拳頭,用力捶兩下身下那硬邦邦的床墊子。她的睡意仍然很濃重,眼皮也仍是黏著的。 她這似睡未睡、似醒非醒的模樣,在燕赤烈看來好可愛,就連她發怒的聲音聽在他耳裡都像是天籟。 意識到這硬邦邦的床墊在經過一番捶打之後,竟然沒有絲毫軟化的跡象,小嘴又逸出一串含糊不清的嘟嘍聲。 哈!乍聽還真像小貓發出的呼嚕呼嚕聲。燕赤烈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重了。 「唔……」 那紅通通的雙頰、紅菱菱的櫻唇、兩排扇子似的黑睫毛,都像在誘惑他似的——吻我,吻我呀! 他無法拒絕這樣的邀約,俯身吻上水紅色的櫻唇。 她的櫻唇小小軟軟的,感覺像乳酪,只不過他從沒吃過如此甜蜜、如此美味的乳酪,甚至連她的氣息都是那麼的甜美。 高挺的鼻子廝磨小巧的瓊鼻、豐厚的唇吞噬著柔弱的……他們肢體相觸、氣息相通,這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得到更多。 情難自控之中,燕赤烈壓根就忘了他們仍在烈日的背上,更忘了自己手上仍操控著韁繩。 烈日生就是追風逐日的寶馬,野馬的剽悍血液總在它的血管裡萌動。它早就受不了這一路的龜步緩行,只是受制于主人的高超騎術,不得不按捺著性子。此時感覺到一直緊勒著的韁繩忽然鬆開了,烈日欣喜得長嘶一聲,奮力狂奔起來。 「見鬼!」燕赤烈騎術了得才沒被馬拋下。 丹穆的坐騎不如烈日神駿,見此情景趕緊打馬追在後面,一邊追一邊喊,可是他們之間的距離仍是越來越遠。 一顛一顛的感覺越來越厲害了,雅竹有些痛苦的睜開仍然酸澀的大眼。 為什麼樹木在飛快的向後退?!難道是她的床長腿跑起來了?還有,為什麼她的閨房竟跑到大街上來了? 雅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莫非她是在作夢嗎? 「小妮子,你終於醒過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方響起。 她的閨房裡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雅竹的大眼眨巴眨巴的,還沒清醒過來。 「你還真是可愛,哈哈哈哈……」看著她豐富多彩的表情,燕赤烈終於忍不住爆笑出聲。 隆隆大笑聲使得他的胸膛急劇起伏著,而她的下巴也隨之一頓一頓。雅竹這才意識到自己竟坐在一匹狂奔的馬上,而她以為的床是男人的胸膛! 雅竹搖搖仍然有些迷糊的腦袋,視線順著結實得像石頭的胸膛一直往上、往上,而後看見那張英俊又可恨的大臉。 「噩夢,一定是噩夢。」她喃喃自語。 「你的頭很痛嗎?」燕赤烈關切的俯下頭察看她的情景,不料雅竹正好在這時想起了一切。 「該死的混蛋,你竟然灌我——啊……」她憤怒的抬起頭,腦門正好撞到他堅硬的下巴,不由痛呼一聲。 「小妮子,你沒事吧?」燕赤烈嚇了一跳,直覺就要察看她的傷口。 「走開!」她伸出手狠狠的推他一把。 身強力壯的燕赤烈自然是下為所動,反而她自己被弄得身子一滑,差點一頭栽下馬背。 雅竹嚇得四手四腳亂抓。 她一連抓空好幾次,好不容易才抓到一個什麼,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抱牢了再說。等她回過神來,竟發現自己又一次落入燕赤烈的懷裡。 不但沒能夠逃出生天,兩個人還貼合得更緊了! 「這該不會是你們南韶人所說的『投懷送抱』吧?」燕赤烈故意在她耳邊調笑,熱熱的呼吸拂動她的鬢髮。 「你——」雅竹氣得用大眼瞪他。 「小妮子,你對那個小白臉也總這麼投懷送抱的嗎?」燕赤烈悶悶的說道。 「哪個小白臉?」 「就是那個跟你一起上街的小白臉、娘娘腔。」想起當時的情景,燕赤烈心中還是一陣陣泛酸。 雅竹這才明白他口中的小白臉和娘娘腔說的都是她大哥。 「什麼小白臉、娘娘腔,我大哥明明就是玉樹臨風、溫文爾雅、風度翩翮……」她最討厭別人說大哥的不是了,當即大聲反駁。 「你竟還誇獎那個小白臉!」雖然心裡知道那個小白臉是她大哥,可乍聽到她如此誇獎別的男人,燕赤烈的心裡仍是既羨又妒。 「我誇他又怎麼了?如果可以,我還想嫁給像我大哥那樣的男人呢!」氣惱之下,雅竹也有些口不擇言了。 「該死,你是我的!」燕赤烈氣得大吼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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