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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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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粉的人我也已經帶來了,這回你們孫家該痛痛快快的認輸了吧!」年輕男子——蘇詹元一把拖過躲在身後的悅寧,讓她站在孫家人面前。 「啊!」悅寧的右腿明顯不便,被他這一拉差點摔倒,而孫家人怨恨的目光更是讓她心情沉重。 蘇老爺給的時間太緊迫,而孫家的秘方又太複雜,她根本不可能在規定期限內將秘方完全破解出來,所以她只能取巧。 她所制的那盒香粉雖然乍聞和孫家的香味一樣,可是聞久了就會發現這香粉的後味和孫家的還是有些差別。只是這差別非常細微,一般人可能根本發現不了,但是想要瞞過制了幾十年香粉的孫老太爺卻有些困難。 於是悅寧就只有賭一賭了。而她賭的就是孫老太爺對自家秘方太過自信,在乍聞「一模一樣」的香粉時,他必定會覺得震驚,如果他脫口說出承認一模一樣之類的話,那麼大局就已是定了,即使他後來發現其中有差異,也是於事無補。 如今她確實是賭贏了,可心虛和內疚的情緒就快要壓垮她了。 「這次我們蘇家能夠打敗孫家,表妹可是蘇家的第一功臣哪!這麼好的揚名立萬機會,表哥怎麼忍心讓你錯過呢?」蘇詹元一臉「笑意」的道。 生為蘇家的長房長孫,他蘇詹元生來就是要繼承蘇家家業的,自小圍繞在他身邊的就是眾人的誇獎和矚目,可是這個跛丫頭卻像是專門來克他的。 自從她來到蘇家之後,爺爺的心眼裡就只剩下這跛丫頭了,平時有事沒事就喜歡說他的本事不如這跛丫頭,而這回她立了這大功,他更是要被踩到泥裡去了。 哼!蘇詹元老早就想尋悅寧的晦氣,只是苦於她深居簡出找不到機會,這次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不藉機整整她,他又怎能甘心? 「原來制這粉的是你!」孫老太爺的目光鎖定了她,憤怒的眼神幾乎要把她單薄的身子給射穿了。 「當然是她了,她可是我們蘇家的秘密武器。」似乎沒看見那兩道怨毒的目光,蘇詹元抓著她不退反進。 「秘密武器?」孫老太爺的目光更是幾近怨毒。 「當然了,要不我們蘇家幹嘛在家裡養個瘸子呀!總不會是為了養著逗樂吧!」蘇詹元話中帶刺。 「詹元,你放開我!」悅寧難堪極了。 「你算是蘇家的什麼人啊?本少爺的名字是你喊的嗎?」一直「笑盈盈」的蘇詹元忽然變了臉。 「呃……」好痛!他的五指掐進她的臂肉裡,悅寧疼得眼淚都掉出來了。 「你有什麼好不滿的,我這可是給你機會露臉,你不是該感謝我嗎?」蘇詹元假裝不知道她的痛苦。 「少爺,老太爺可是交代過要您要保護好表小姐的。」倒是跟著他的下人記起蘇老爺的關照,出言提醒他。 這死丫頭,就是會在老頭子面前裝模作樣!蘇詹元在心裡狠狠罵一句,一把推開她。 猝不及防之下,悅寧往後跌出一步,差點摔倒在地,她才剛穩住身體,纖細的手腕就又被人抓住。 「啊!」她驚叫之後才發現抓住她的是一臉憤怒的孫老太爺。 「你、你、你做、做……」孫老太爺的眼睛裡似乎能噴出火來,嘴巴卻怎麼也吐不出完整的話,臉上的表情詭異極了。 「爹,您怎麼了?」 「老太爺……」 孫家頓時大亂。 孫老太爺臉上的肌肉一陣扭曲,嘴巴裡格格作響,歪斜的嘴角流出唾液,而他的手卻反而抓得更緊了。 香粉從他膝上滾落下來,散了一地,濃郁的粉香充斥每一個人的鼻子。 看見這情景,悅甯的素顏一片慘白,而被兩家請來的證人也有些坐立不安了,唯獨蘇詹元在一旁看好戲,欣賞著這一團混亂。 「既然已經分出輸贏,我們就來談談房子和鋪子轉手的事吧!你們孫家打算什麼時候搬出『我們蘇家』的房子啊?」蘇詹元沒心沒肺的道。 「蘇詹元你——你已經把我爹氣成這樣了,還一心想著要霸佔我們的房子,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啊?」孫老爺氣急敗壞的指責。 「什麼霸佔,說得真難聽。願賭服輸,天經地義。現在證人都還在堂上坐著,莫非你們孫家就想反悔了?」蘇詹元步步進逼。 之前,孫蘇兩家曾有過約定,如果蘇家能製造一模一樣的香粉,孫家就將祖屋和店鋪拱手相讓,反之則由蘇家讓出他們的祖屋和店鋪。 本來孫老太爺是仗著孫家秘方百年來從未有人能破解,想藉機吞掉蘇家祖屋和店鋪,沒想到棋差一著,結果兵敗如山倒。 「你……」孫老爺氣得說不出話來。 「正所謂三十年風水輪流轉,也該是你們孫家離開的時候了。」蘇詹元火上加油的說。 「蘇詹元你不要欺人太甚了,至少現在這地方還是我們孫家的,容不得你在這裡撒野!」孫少爺氣不過他的囂張,跳出來罵道。 「這地方過不了多久就要易主了,到時候還不知道是誰撒野呢!」蘇詹元嗤之以鼻。 「你……」 驚呼聲裡,孫老太爺忽然站起來,又頹然倒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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