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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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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服氣就打回來好了。」梅憐白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卻仍壯著膽子頂撞道,「反正我不許任何人說小白死了!」 「打回來嗎?」赤烈舉起一隻大掌,示威似的放到眼前端詳。 看看他那蒲扇般的大手,她懷疑恐怕只要輕輕的一掌,自己就會被他打得頸骨折斷! 「呃……」她不禁畏縮了下。 「怎麼,害怕了?」他斜睨她一眼。 「才、才沒有呢!」她反駁道,下意識挺起胸膛,「我們先說好,你可不能打死我,就算只是打暈也不行,我還要趕回去救小白。」 呵呵!這好比在兩軍交戰中,其中一方說:喂,你不可以殺死我,就連俘虜我也不可以。赤烈不禁失笑。 不過,俘虜這個平胸的小丫頭,似乎也是一件頗有意思的事!呵呵呵呵…… 「你笑什麼笑?」明明是那個一起生活了好幾天的傢伙,可為什麼她卻覺得他似乎有些不同了? 「梅憐白,你很有幽默感呢!」他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不知為何,她的心因為這笑容而怦怦亂跳,他那張臉竟有種讓她移不開目光的魅力。 「你的臉上沾著蜘蛛網了。」赤烈伸出一隻大掌,想拭去沾在她臉上的污穢。 「別——」霎時,在陷阱裡發生的事又浮現她的心頭。她硬生生轉開臉,結巴的道:「你、你再不打、打回來,我就、就要走了。」 「我怎麼捨得打回來?」他的虎眸含笑。 「那好,我走了。」她害怕自己會被蠱惑,更害怕會忘記救小白的責任,當下扭身往來時路走去。 「你以為我會讓你就這麼走了?」身後傳來他的聲音。 她愕然回頭,正好望見一隻大手朝自己的頸子劈過來。 「呃~~」他是想打暈她嗎?她傻愣愣的站著,一時竟沒想到要躲避。 「咕咚」一聲,一具人體仰天跌在泥地上。 「呃~~」這要被打暈的不是她嗎?怎麼倒下的卻是他自己呢?事出突然,梅憐白完全傻住了。 「喂,你怎麼了?」她蹲下身才發現,他的肩背上還插著一枝染血的箭! 這一跌,正好將露在外面的那一截也撞進了身體,沾滿鮮血的箭頭穿透了身體從另一邊刺了出來。他的傷口頓時血流如注。 「……」赤烈苦笑,疼得說不出話來。 「赤烈哥哥,你、你可不能死啊!」她下意識用手按住他流血的傷口,卻止不住如注鮮血,只沾得滿掌的血腥。 赤烈最後的意識是——她喊他赤烈哥哥的聲音還真是好聽呵! 有什麼滴在他的臉上,冰冷的,一滴、兩滴、三滴……赤烈掙扎著睜開眼,看見一雙微微紅腫的大眼。 「你為我哭了嗎?真好……」他努力抬起胳膊,撫上她瘦巴巴的小臉蛋。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為你哭了啊?」她沒好氣的拍開他不規矩的大手。 「呵呵!兩隻眼睛都看見了。」他無力的手被拍落到地上,還因此扯痛了傷口。可是,在看見她眼底來不及掩飾的後悔與懊喪後,赤烈的虎眸不禁含笑。 「我是看你嘴唇乾裂,好心給你喂水。喂水,你懂不懂啊?」梅憐白舉起手裡的一塊碎布,繼續往他乾裂的嘴巴裡擠了一些水去。 「原來……」只是喂水啊!他心中有些失落。 還在大都的時候,鐵穆耳那傢伙就經常拿他自己的豔遇來刺激他,其中有一項就是美人用嘴巴哺喂美酒給他。記得當時他回敬一句「那多麼不乾淨」,將鐵穆耳那小狐狸氣得捶胸頓足的直喊「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可現在,盯著那片被他揉捏過後仍然紅灩灩的櫻桃小唇,想起它的觸感,他就有種想狠狠「咬」上一口的衝動。 「喂,你可別想什麼奇怪的事。」看見他的虎眸發出「綠光」,好像隨時都會撲過來咬自己一口,梅憐白緊張的退了半步,伸手掩住依然紅腫的嘴巴。 「奇怪的事?你是說……」他發覺自己迷戀上逗弄她的滋味。 「不要明知故問!」「啪」的一聲,她手裡的碎布丟到了他臉上。 這布上也帶著屬於她的味道,沒有脂粉味,卻有著她身上清新的氣息。頰上的觸感告訴他,這布有些粗糙,不像他身上的精緻布料,卻又比一般的粗布更細滑些,難道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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