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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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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她逃也似的離開了。 自從上一次越獄失敗之後,那些人對他們的看守也越來越緊了。 原先的一日兩餐減成了一日一餐,送來的食物還經常是臭的,至於藥品和繃帶更是別想,因為傷口潰爛而引發的持續高燒,已經奪走好幾人的性命。 「我不想死!」說話的男人,不,男孩滿眼驚慌。 「不會死,我們都不會死的。」說話的男人一臉鬍子,卻長著一雙桃花眼。 他的嘴唇乾裂,眼睛亦因為饑餓而凹陷下去,中了一槍的肩膀上則胡亂纏著染血的布條。 「不,我們都會死的,都會死在這個該死的地方!」男孩狂亂的叫喊。 「你冷靜點,會有人來救我們的。」真不知弄了這麼多菜鳥來做什麼,平常笨手笨腳也就算了,關鍵時刻還礙手礙腳的!男人忍不住翻個白眼。 「你說謊!小安、理查、薩克遜他們都死了,接下來就輪到我們了!」男孩揮舞著雙手激動的道,「沒人會來救我們!他們已經放棄了我們!」 「閉嘴,你冷靜下來!」男人的聲音嚴厲。 幾天前的越獄使得那些看守的人成了驚弓之烏,一旦察覺他們有越獄的企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射殺他們。 「我還年輕,我不想死!」男孩尖叫著往外跑。 「該死,你別去送死!」男人從背後撲倒男孩,受傷的肩膀也因此撞到地上,傷口處一陣鑽心的痛。 「SHIT!」千瘡百紮的門板被踢開了,鑽進來一個全副武裝的高壯黑人。看見這情景,他不由分說的揚起自動步槍狠狠的砸了下去。 「哦……該死!」沉重的槍托狠狠的砸在男人的前額,鮮血汩汩的湧了出來。 「呃……」男孩嚇呆了。 「噓!別說話!」男人用手緊緊捂住他的嘴巴。 高壯的黑人又用槍托用力砸了他們幾下,看到兩人蜷縮著不動了,才邊咒駡的出去了。 「你怎麼樣了?」男孩從男人身下掙扎著爬出來,拚命的搖晃男人。 「暫時還死不了。」男人呻吟一聲,感到肋骨正疼得要命。 該死,這下恐怕連肋骨都斷了!他暗自詛咒自己的壞運氣。被砸到的地方正火辣辣的疼,前額流下的血甚至還糊住了一隻眼睛。 這麼一鬧,他們的晚餐是絕對沒指望了,乾脆睡一覺好節省體力。男人閉上桃花眼。 「喂,你別死啊!別留下我一個!」男孩從肮髒的衣服上撕下布條,按在男人前額的傷口上,帶著哭腔道。 「閉嘴,你還嫌我被揍得不夠慘嗎?」男人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 聽到這話,男孩緊張的捂住了嘴巴。 「睡吧!也許醒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得救了。」 「哦……」嚇壞了的小菜鳥乖乖的閉上眼晴,可才一會兒又睜開,「我睡不著,我們來說話吧!小聲的說,一定不會驚動外面那些人。」 菜鳥就是菜鳥,總喜歡做些莫名其妙的事!男人從鼻子裡哼一聲,不料被男孩自動解釋為「同意」了。 「我叫李明海,下個月二十號就滿十八歲了。我是台南人,家裡就我一個男孩子,上面運有三個姊姊……」男孩喋喋不休的。 原來只是覺得這傢伙槍法奇爛、膽子奇小、做事超級沒邏輯,現在才發現他還梃白癡的。男人在黑暗中撇撇嘴。 做他們這一行的風險大,誰也不願意透露自己的其實身分,平常都是用外號互相稱呼。這傢伙倒好,也不用別人問,他自己就全說了出來。 「我都說完了,換你說了。」李明海在他耳邊輕道。 可——回答他的只有「呼呼呼」的鼾聲。 「你叫什麼名字啊?」李明海用手推他。 「睡覺!」男人丟出兩個字。 「喂……」李明海鍥而不捨。 「傑克。」不堪騷擾的男人又丟出兩個字。 「我知道你的外號叫傑克啊!我是問你真正的名字,你總不希望我們死在一起卻連對方的其名都不知道吧?」 「誰要跟你死在一起!」男人沒好氣的道。 「喂,告訴我、告訴我、告訴我……」李明海一迭聲的嚷。 「慕霆遠。」男人被煩得受不了,終於丟出三個字。本以為這三個字應該能堵住那傢伙的嘴巴,不料—— 「姓慕啊!還真是個好姓,可惜你跟那個有錢的慕家扯不上關係,否則哪會跟我這個窮人家關在一起發黴啊!」 他是笨蛋,居然以為這個聒噪得像八哥的傢伙會住嘴!慕霆遠對著屋頂翻個白眼,決定不管這小子再嘮叨什麼都不再搭理了。 慕霆遠睜開眼睛,意識到自己夢到了當年跟李明海的那一段淵源。 當年那個膽小的男孩、如今視線如命的酒吧老闆,以及臥底警察李Sir,還真是有趣的結合體啊! 窗外已是晚霞滿天,沒想到他這一覺居然睡了這麼久。慕霆遠站起身,活動一下筋骨,整個人神清氣爽的。 這時他忽然發現她不在客廳裡,趕緊起身尋找。她的屋子不大,一下子就找遍了。 奇怪,她會去哪裡?回到客廳的沙發上,慕霆遠很納悶。 這時他無意中發現沙發下露出了一角紙片,撿起來一看,才知道是她出門前留給他的字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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