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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摸摸心愛的男人,他那頭桀騖不遜的黑髮,在觸手時還有一種刺刺的感覺呢!

  這喚起了她對往昔的記憶。

  「好象哦!」她有些驚訝。

  「像?你說我和誰好象?」阿那炅心裡像打翻了十七、八醰醋罐子,一張臉不由得拉了下來。

  「哇~~就連生氣的樣子都好象呢!」他這是在為她吃醋呢!裴清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快說!」他的臉色由晴轉多雲、再由多雲轉陰,眼看就要變成暴風雨了。

  「像鬥士啦!」裴清據實道。

  「鬥士?!」這叫鬥士的傢伙算哪棵蔥呀!居然敢和他爭奪他的女人?阿那炅大為不悅。

  「是啊!」裴清愛上了逗弄他的感覺。

  「說!他有我這麼愛你嗎?」這下連方圓十裡內的醋罐子都打翻了,野馬河谷裡醋味四溢。

  「鬥士對我很忠誠的。」她刻意誤導他,洋洋得意的說。

  「他有我對你那麼忠誠嗎?」他嗤之以鼻。

  「你對我——很忠誠嗎?」裴清裝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當然啦!我的身體是很純潔的喔~~」阿那炅扳下她的小臉,恬不知恥的宣告道。

  「呃?!」他在說什麼鬼東東呀?!裴清的小耳朵漲成好看的珊瑚色。

  「我不許你想著那個鬥士,聽見沒有?!」阿那炅將她的小腦袋壓在懷裡,「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就連家裡的小鬼也別想跟他搶人!

  「嗯。」她的臉頰貼著他溫暖的胸膛,靜靜的聽著他的心跳。

  如此有力的心跳,如此結實的肌肉,如此健康的色澤……這一切和鬥士一模一樣耶!

  裴清的眼神愈來愈清亮。

  「說,你是我的!」他們之間緊密得沒有絲毫空隙,可阿那炅仍覺得不夠緊密。

  雖然裴清已經為他產下一子,雖然她們姊妹已經收了小四做義妹,將裴家牧場託付給她照顧,可他仍害怕會失去她!

  呵!她還以為這個鐵錚錚的漢子不知恐懼為何物呢!原來……

  聽著阿那炅愈來愈紊亂的心跳,裴清不禁笑了。

  「為什麼我還是覺得你比不上我的鬥士呢!」她的邪惡因子在此刻全都展現出來了。

  「原來……」原來無論他怎樣努力,仍無法和她心系的男人相比!阿那炅的心情低落到極點。

  「對呀!你長得沒有鬥士壯、跑得沒有鬥士快、吃得沒有鬥士多……你還能拿什麼跟鬥士比呢?」裴清扳著手指頭,一件件的數落他。

  「呃,等等,我怎麼……」愈聽愈覺得不對勁?阿那炅心中疑雲漸生。

  「在我心裡呀!沒有一匹馬能和鬥士相比,就連你的小東西都不行。」她強行壓抑住想笑的衝動。

  「呃?」怎麼說著說著就談到小東西身上呢?阿那炅心頭的疑惑愈來愈大。

  「哦!難道我說了半天,你還不知道鬥士其實是一匹馬嗎?」裴清故作驚訝的道。

  睜得大大的眼睛、天真的笑靨,更顯得她的無辜,可她最後還是忍不住大笑出聲。

  「你居然敢耍我!」他怒目而視,大聲咆哮。

  「就連發怒的樣子也好象喔!哈哈哈……」裴清回以大笑,一點也沒有被他嚇到的樣子。

  「你——」想不到居然連恐嚇都會失敗,阿那炅再次敗下陣來。

  「你真的比鬥士遜很多耶!它發怒時是會咬人的呢!」裴清被他孩子氣的一面所迷惑,竟忘了一隻獅子就算睡著,也不會變成貓的事實。

  「是嗎?」他陰森森的道。

  「當然是真的。」裴清完全沒意識到他的情緒已在爆發邊緣。

  「哦~~我忘了告訴你,我是屬獅子的。」阿那炅一本正經的道。

  「屬獅子,真的嗎?」她眼睛眨了眨。

  十二生肖裡明明沒有獅子這個生肖呀!莫非這又是柔然的習俗?

  「當然是真的。」阿那炅咧開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獅子牙,作為自己的左證。

  「哦~~是這樣呀!」裴清還是沒有一點危機意識。

  「你忘了屬獅子的也很喜歡咬人嗎?」阿那炅齜牙咧嘴的,說話間,一口森森白牙已經咬上她細嫩的脖子。

  阿那炅的唇畔留著昨夜新生的髭須,更添幾分男人味,此時髭須蹭著裴清細嫩的肌膚,帶給她一種夾雜著酥癢和微痛的觸感。

  「好癢!哈……好癢喔!不要這樣啦……哈哈……」她受不了這種刺激,一邊躲著,一邊笑著求饒。

  「說!以後還敢不敢耍我?」阿那炅仍不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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