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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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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邊,坐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洞外狂風呼號,吹得樹葉窸窣響,迎風而坐的他卻給她一種穩若磐石的感覺。 他是一個山賊,而她則是山賊的俘虜。照理說她應該覺得恐懼才是,可意外的是,這背影竟讓她覺得安心,甚至還感到溫暖…… 如果他夠聰明,早該將她丟棄在最早路過的農舍前才對! 當初把她從胡虎手裡救出來,就完成了他在山下對那瀕死老人的承諾,幹嘛又要自攬麻煩? 只是,早上當他發現她發燒昏迷時,來不及細想更顧不得雨後山路濕滑,硬是用那雙受傷的腿將她從山谷裡背出來:等他重新找回理智,已經置身在排隊等待進城的隊伍裡。 該死!他究竟是被什麼迷了心竅?! 這裡離臥虎山實在是太近了,難保不會有人認出他來,可這時候再轉身離開,恐怕會更令人起疑吧! 梅亦白為自己的心軟找一個藉口。 「有血,地上有血呢!」 「是那個男的啦!你看那血還在流呢!」 「你說會不會是山賊……」 看見地上那一攤血紅,旁觀的人群起了一陣騷動,而梅亦白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成了旁人注目的焦點。 該死,一定是他背上的傷口又裂開了!他就知道進城不是個好主意,卻還是蠢得自投羅網! 梅亦白一邊詛咒自己的愚蠢,一邊加快步伐想離開這些人的視線。 「哦……該死!」他腳下一個躓跛竟摔倒在地上,幸好他的手扣得夠緊,才沒把她從背上甩出去. 梅亦白回首一下她的小臉依然燒得紅通通的,嘴唇更因為高燒而乾裂,而她吹在他頸間的呼吸也更加火熱急促了。 看她的情況越來越糟了,得趕緊替她找大夫才行! 梅亦白急著要起身,可她卻像一座壓在自己身上的沉重大山,而他那條被石塊砸傷的腿經過長時間的趕路後也變得更糟糕了,甚至支撐不起他倆的重量。 該死,他怎會變得如此虛弱?!試了兩次都不成功,梅亦白忍不住唾棄自己。 驀的,他的背上一輕。 咦?梅亦白猛然抬頭,發現一個皂衣捕快站在自己面前,斜眼一瞥,身後又有一名皂衣捕快,他一手甚至還抓著那個笨女人呢! 該死,他被認出來了! 一瞬間,梅亦白像被閃電擊中似的。 胡虎的開山刀已經被他丟在山洞裡了,他不動聲色的將手伸向靴筒——匕首的藏匿處,思索著該如何化解這前後夾擊之勢。 從舒適的趴著變成被人提在半空,畫伊在昏迷中發出不舒服的呻吟聲。 「我說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你怎麼還不站起來啊?是想在地上趴一輩子呀?」小捕快話還沒說完,提著畫伊的捕快已經不耐煩的在催促了。 「是是是,馬、馬上就起來——」梅亦白一邊假裝恭順,一邊蹣跚的站起身。 他的五指已經乘機攫住藏在靴筒裡的匕首,扣藏在掌心,只等機會來臨就要一擊即退! 雖然獨自落跑有些對不起她,不過她留在捕快手裡可比跟著他這山賊顛沛流離安全得多。 驀的,身後一陣勁風襲來。 該死,他居然失了先機!梅亦白不假思索的轉身,就要出子手—— 「喂!自己的女人麻煩自己保管!」 梅亦白及時打住,扣住暗藏掌心的匕首,接過捕快丟來的女人。 「柳悟非,你差點就要摔死這女人了!」看見這空中飛人的表演,小捕快氣得哇哇大叫。 「你嚷嚷什麼,這下就沒事了嘛!」才剛表演完空中擲人的柳悟非,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你——混蛋啦!」小捕快忍不住狠狠一拳轟向那面目可憎的傢伙,可他卻只用一掌就包裹住自己的拳頭。 「喲~~還是白白嫩嫩的嘛!可比對門豆腐西施的滑嫩多了。」柳悟非抓著他的拳頭,色迷迷的摸啊摸的。 「柳、柳悟非,你別太過分了!我、我、我……」小捕快氣得一張臉都紅到脖子了。 「你、你、你怎麼了?」柳悟非的狐狸眼眨啊眨的。 「你、你再學我,我、我就真揍、揍你了!」小捕快才從他手裡掙出小拳頭,就又揚起拳頭叫囂。 「什麼真的,我還用煮的咧!」柳悟非笑嘻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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