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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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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只醉貓簡直是肮髒之最,得好好反省知不知道……」清灩正碎碎念著,床上的人又翻了個身,新換上的床單立馬又弄髒了。 「唉……」辛苦了大半天,沒兩下又回到老樣子。清灩內心的沮喪難以形容。 她是很想再換條乾淨的床單,可一來沒力氣換了,二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櫃子裡已沒有多餘的床單,三來只要他還躺在床上,就算再換十張床單也沒用。 就算黑印子再礙眼,她也只能忍耐了。 可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她、她、她…… 海明遠醒來的時候,正好是清灩忙著換床單的時候,還沒睜開眼,他就覺得自己像張烙餅似的被翻過來又翻過去。 該死,她到底在搞什麼?為什麼除了頭痛之外,他整個後背都感覺到一張針刺般的疼? 綠眼睜開一條細縫,看見她的小臉。 一會兒撇嘴、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擠眼……表情只能用「豐富」兩字來形容。 不可否認,單看這張表情豐富的小臉就是一種享受,甚至連低落的心情都好轉了。 而她的動作還挺溫柔的,每回翻動他時都不忘護住他受傷的腦袋。 海明遠相當享受這種被伺候的感覺,索性又閉起眼假裝昏迷中。 當閉上眼之後,其他感覺就更敏銳了,他能清晰的聽到衣物的窸窣聲、她含糊不清的嘟囔聲,以及她的呼吸熱熱的吹拂他的…… 自從被背叛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和人這麼接近過了!他的鼻子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皂角味,還有一種來自大海的味道…… 「呼,總算弄乾淨了。」清灩終於忙完,望著新床鋪舒了一口氣。 她腰酸手臂又疼,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安穩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哼!憑什麼呀?」清灩忿忿不平的,完全忘記床上的人是被她砸暈的,「整個屋子就屬你最髒了!」 我最髒?海明遠濃眉微揚。 嘀咕完,清灩想到正事。 對了,或許她可以趁這機會將醉貓綁起來,然後再跟他談條件。清灩腦中靈光一閃。 「對,就這麼幹!哈哈哈……」她猛的跳起身,隨即在屋子裡團團亂轉。 「喂,你在找什麼?」海明遠眯眼看了老半天,還是沒弄明白她要做什麼,忍不住開口問了。 「當然是找一條繩子把人給綁起來,然後再談——呃!」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屋裡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既然開口的不是自己,那就是…… 「天啦!」一想到這,清灩渾身僵住。 「哦!敢問你口中的『人』指的是誰呢?」他閑涼的問。 清灩眼角餘光一瞥——那只本該昏死在床上的醉貓,不知何時竟站在她的身後! 「怎麼,眼睛抽筋?」她幾近抽搐的表情太有意思了,海明遠又故意威逼道。 「啊……」幾乎在瞬間,她像中了一箭的獵物似的驚跳起來,慘叫聲響徹整個小屋。 該死,又來了!這黑丫頭雖然挺有趣的,但她的尖叫聲實在太可怕了。不過,要阻止她尖叫也不難…… 那張被大鬍子遮住大半的臉上,閃過一絲邪魅的笑意。 這是自從那場變故之後,他第一次表現出對人對事的興味。 他乾脆依照她所想,找了一條繩子將人給綁起來。他動作俐落的將她綁在椅子上。 她想做的是綁人者,而非被綁者啊!清灩心裡的怨念極重,更讓她氣結的是,她的嘴巴還被他用一塊布塞住。 「嗚嗚……嗚嗚嗚……(混蛋,放開我)!」清灩拼命掙扎,老舊的椅子嘎嘎作響。 她的力氣都快用光了,繩子還是牢牢的綁在她的手腕上。 「嗚嗚嗚嗚……」清灩絕望得想叫救命了,無奈嘴巴被塞住,什麼都喊不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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